她不會越過代梓直接把證據(jù)抖出來,畢竟那決定權還在代梓手里。
李桐聽了她的話,兩眼一翻,長腿往前蹬直,就這么輕易地昏了過去。
至于她是不是在裝暈,小夏可就不想問了,只要媒體客觀報道,李桐醒過來也沒什么好果子吃。
圍觀的人里面有個戴著黑色口罩的男人,他就是悄悄混進來的木從洋。
自從見到祁寒之后,他越想越不對勁,秦湛剛把小夏護出精神病院,哪里來的第二人格祁寒?
在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下,他開車來這里守株待兔,甚至還混進人群里潛藏起來,沒想到看到這么一出好戲。
他的眸子流光溢彩,再聯(lián)想起在酒宴上的邱雨,落網的邱永信,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當下,他趁著別人的注意力被李桐吸引,悄悄地闖過混亂的人群,開車連夜去秦湛的住所。
他住在一所很大的別墅里,因為大,所以顯的也很空,做飯的阿姨早就下班了。
木從洋從車上沖下來,喘著粗氣就狂按門鈴,這事可耽誤不了,萬一秦湛和邱雨發(fā)生點什么可咋整?
秦湛沒睡,夜風從窗戶里灌進來,打亂他的黑色短發(fā),溫潤的眉宇顯得頹廢,眼神迷離而渙散。
玄色的桌子上擺放幾個空瓶,高腳杯被他端在手里,旁邊的酒架上還有各種豪奢的名酒。
他闔上幽深的眸子,右手微抬,下顎線剛毅冷冽,喉結幅度不大的滾動了兩下,紅色的酒順著杯壁緩緩地滑了進去。
呵,自己是喝醉了,竟然還會聽到門鈴聲。
他在這里住了十年,后來被趕出去之后就很少回來,而無論他在與不在,這里永遠都是一個被遺棄的孤城。
春去秋來,這房子卻是日復一日的寒冷。
只有那段時間例外,可是,他明明找到了小啞巴,為什么卻感覺內心更加空虛……
他想不明白,一直都認為是自己要求的太多,只能壓抑所有的苦悶,然后一杯一杯地把自己灌醉。
他的小姑娘,那個像太陽一樣的女生啊。
“秦湛,快開門!”
秦湛沉重的睫毛輕輕動了,撐開在昏澀的眼皮向門口望了一眼,這是木從洋的聲音。
木從洋見按門鈴沒有用,又連忙給打了電話,在門口急的直轉圈。
“喂?”
他的聲音低沉喑啞,還飄忽不定,明顯是醉酒過后的樣子。
“秦湛,你倒是給老子開門啊,不然你絕對會后悔死!”
秦湛換了個姿勢,向后躺在沙發(fā)上,單手支在太陽穴處,皺眉揉自己昏漲的頭,滿臉都是透支身體后的疲憊。
“說。”
嘿!木從洋狠狠一捶墻,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我倒是要看看,你還會不會一如既往地淡定。
他故意夸張地說:“小夏家里出事了!”
“你說什么?”
秦湛陡然張開沉若古譚的眸子,三兩步就快速打開門,鷹隼般的視線攫住木從洋還沒來得及收回來的表情。
他領口的扣子解了幾顆,露出鎖骨和健壯的胸膛,下顎的液體滴下來,混進白色的襯衫里,剎那間就給那純白染上紅色。
衣著凌亂,神情不羈,頹廢又性感。
“我逗你呢,”木從洋往里面望了望,“你這是金屋藏嬌?”
他準備先試探下秦湛的態(tài)度,若是他對邱雨存在微妙的情愫,那自己肯定會站在他這方。
秦湛松了口氣,眼眸深沉,偏開身子讓他先進來。

陌上清曉
下周二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