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南傷站在臺上,是為接下來的比試寫下開始,那么溫容則是要為一天的比試畫下句號。
至于這句號畫的圓不圓滿,就要看溫容和她對手的表現了。
此時兩人站在臺上,不說別的,只說這相貌,溫容還真的遇上了對手。
溫容依然白衣白裙,翩如仙子。
而她的對手嫣然,卻是一襲藍衣,艷麗無雙。
兩人隨意在臺上一站,還未開打,已經吸引無數目光。
溫容臉上依然帶著笑,絲毫沒有因為對手的支持者眾多,而心生不滿。
嫣然沒有笑,表情也不算冷,她無需特意,自然流露一種氣質,拒人千里之外。
人美,身姿亦美,兩人劍出如鳳舞,動人至極。
乍一看,兩人在臺上有來有回,勢均力敵。
南傷卻心里清楚,嫣然的實力雖有了長足的進步,但相比起溫容來,還是有些差距。
溫容是在以她為試劍石,刻意磨練劍術,場面上的平衡,完全是溫容在掌控。
不過南傷沒什么好擔心的,即便輸了這一場,以嫣然的天賦,定然能得到稷下學宮導師的認可,拿到此次晉級的名額。
只見臺上劍光交錯,兩人已交手幾十招,嫣然終沒抵住溫容的猛攻,敗下陣來。
臺下贊嘆惋惜聲同時響起。
嫣然昂首下臺,她的驕傲與生俱來,即便輸了比試,也未減分毫。
……
趁著沒有比試的間隙,南傷感悟著劍道,李長空留下的兩劍,說是讓江澄心一觀,何嘗不是給他們的饋贈?
南傷很快入定,在腦中反復回放當時的場面,每一個細節(jié)都不肯錯過,每多看一遍,就多了幾分感悟。
可惜好景不長,一陣嘈雜聲沒把南傷驚醒,卻被人走近身前,輕輕拽住了衣角。
南傷睜開眼,見是周嵐,剛想出言諷刺幾句,卻聽她搶先說道:“前天你們去哪了?害我等了一天,也沒等到你們。”
南傷看了眼周嵐,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兩名少女,鄒著眉問道:“有事?”
周嵐笑著把兩個少女推到身前,說道:“她們都是你的仰慕者,特意過來看看你?!?p> 兩個女孩紅著臉低下頭,手足無措。
周嵐手指著兩個女孩分別介紹道:“她叫李香,她叫趙暢,都是南越國人士,要知道想來見你的人可不少,我就帶了她們兩個,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南傷仔細看了看兩個女孩,發(fā)現她倆眉眼清秀,和江南女孩并無差別,只是,盡管兩人滿臉通紅,卻也能看出她倆微黑的膚色。
“因為她倆是南越國人?”南傷猜測道。
“是啊,你以后吹噓起來,也多了些說頭嘛。”周嵐笑道。
“呦,最近知道為我著想了,是不是如今也開始仰慕我了?”南傷眉毛揚起,臉上多了些笑容。
“對啊?!敝軑剐σ饕鲬?。
南傷瞥了她一眼,不確定她的話是真是假,又看了眼兩個呆立不動的女孩,笑道:“既然來了,那就坐會,喝喝茶,說說話?!?p> 吩咐侍琴她們沏上茶,端來水果點心,南傷引著三人來到客廳坐下,看著兩個因為緊張,身體依舊有些僵硬的女孩,南傷故意說笑幾句,兩人才慢慢放松下來,也能隨口說上幾句。
從她們口中得知,南越國雖小,卻很富足,老百姓過得還不錯,閑來無事也喜歡舞刀弄劍,不為別的,只為強身健體。
這種風氣逐代影響,現如今南越國的年輕人,無不尊崇武道,對大楚王朝本就心生向往的她們,借機來此感受一下武道的正統(tǒng)。
此次初選著實讓她們興奮,層出不窮的年輕天才,讓她們看花了眼,但是最讓她們震撼的,無疑是南傷的血衣進場。
打聽之后才知道,這人就是蘇柔經常念叨的南傷,不由心中對他生起強烈的好奇心,就各方打聽他的事情。
關于他的事情,越聽得多,就越想了解他,今天實在沒忍住,就纏著周嵐,想著來見一面就好。
沒想到現在不但見上面,還能坐在一起喝茶,耳中聽著他的歡聲笑語,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使勁掐了掐自己,確定了這不是夢。
時間,你過慢些吧,兩人心中帶著期盼,一直看著南傷,臉上沒斷過笑。
南傷突然問道:“既然你們那里人人習武,高手一定很多吧?”
兩人搖了搖頭,李香說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們大越國這些年僅出了宋毅一人,其他人都無法和大楚相比?!?p> 趙暢接著說道:“可能是天賦不足吧?比如說我倆,無論怎么努力,實力始終不如周嵐,甚至和其他學員相比,也有不小的差距?!?p> “我覺得不是,或許你倆只是信心不足,所以才心有障礙,再就是你們來得時日尚短,本來基礎可能會差些,只要再多一些時間,你們肯定可以的?!?p> 南傷的一番話讓兩人眼睛一亮,剛才有些微低的頭抬了起來,本就不錯的心情,更為舒暢。
“不過,我們大越國還是有一樣別的地方比不了的?!崩钕阈Φ?。
“哦?說來聽聽。”南傷來了興趣。
“我們大越國的筑劍術天下第一,百大名劍中,半數以上出自我們大越國?!壁w暢略帶得意的說道。
“這樣啊,以后有時間還真得去看看?!蹦蟼肓讼?,說道。
“真的嗎?那可太好了,你打算什么時候去?”
兩人同時拍起了手,一臉的興奮,恨不得現在就帶他走。
“明年吧?!?p> 南傷心中已有了些想法,只是還不確定。
“要不然你過了年就去吧,我們那里冬天不冷,如果你能待到春天就更好了,那可是最好的季節(jié),各種好吃的,好玩的,數不勝數?!?p> 李香為了打動南傷,可謂是不遺余力,隨后說了一些大越國特有的名吃,以及很多好玩的去處。
南傷有些心動,笑道:“去是一定會去的,只是這時間確定不了,說不定會有事情耽擱?!?p> “也對,你明年還要去稷下學宮參加大考,可不能分了心?!壁w暢以為他是在擔心這個。
南傷笑了笑,沒有過多的解釋,他早有心游歷天下,或許,南越國之行,會是個不錯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