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想見的人
寒風(fēng)凜冽,大雪紛飛。
聞香閣內(nèi)溫暖如春。
姑娘們圍在在火爐前烤火,看到南傷進(jìn)來,神情雀躍。
南傷笑著向她們打過招呼,卻見小柔正呆坐在長椅上,有些心不在焉。
南傷擠在她身邊坐下,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著,沒有著急說話。
“你回來了?!?p> 小柔這才反應(yīng)過來,向他笑笑。
她的態(tài)度完全不像以前,并沒有故意板著臉給他使臉色,好像沒了玩笑的心思。
“我來陪你喝酒了。”
南傷有些話想要問她,酒桌上當(dāng)然是最好的時機(jī)。
“好?!?p> 小柔自然不會拒絕。
無需多說,還是那個房間。
兩人各自想著心事,沉默了許久。
直到三杯酒下肚,南傷才問道:“常歡被賜婚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小柔點(diǎn)點(diǎn)頭。
“什么時候成婚?”
“明年五月份?!?p> “在京城?”
“嗯?!?p> “你去不去?”
“少爺不讓我去?!?p> “我去?!蹦蟼麤]等小柔相問,自己給出了答案。
這樣的大事,作為兄弟的,肯定是要參加的。
不為別的,主要是為了安心,親自去看看,才會明白他的處境,才會放心或不放心。
“你去……也挺好的?!?p> 有他去,小柔似乎放心不少,臉上多了些笑容。
“你什么時候回江陵城?”南傷問道。
“明天吧,如果不是為了等你,我早就回去了?!?p> 小柔這才想起來責(zé)怪他。
不管有什么心事,年該過還得過。
兩人喝過酒,又算了一下午賬,錢賺到了,自然好說,分紅也好,賞賜也罷,總會讓大家滿意。
城南書院又沒了人,嫣然和清月更多的時間會待在南府,雖然未必是來找南傷。
草廬的小草們都各自有了去處,大多數(shù)是去了更好的學(xué)院,就像王云和趙瞳。
還有幾人留了下來,來年將作為教習(xí),教導(dǎo)那些新入學(xué)的孩子們。
由于南傷和清月的關(guān)系,城南書院早已名聲在外,今年年初時就多招了不少學(xué)員,相信明年會更多。
院長還是老樣子,不見老,也不顯年輕。
即便他每天都笑口常開,春風(fēng)得意。
這天,是小柔出行的日子,她走出聞香閣時,卻見門前停著兩輛馬車。
其中一輛黑色馬車,在對比下顯得格外大,格外顯眼。
南傷正坐在馬車上,沖她嘿嘿直笑。
“干嘛?”
小柔想到了什么,有些驚喜。
“送你啊?!?p> 南傷給了她一個溫暖的笑容。
“好啊?!?p> 不必問他為什么,小柔很高興的坐上了馬車。
南傷本打算過了年再去,思來想去,實(shí)在不放心,就趁著小柔還沒走,正好做個伴。
南傷不是沉不住氣的人,但事關(guān)常歡,他確實(shí)有些放心不下。
整天心有牽掛,恐怕年都過不好,還不如去江陵城,在那過個年倒也不錯。
三日后,南傷駕著馬車駛?cè)虢瓿恰?p> 提前得到消息的常歡,親自在城門處等候,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可愛的小姑娘。
“南傷?!毙」媚锖芘d奮的跑過來,沒有一點(diǎn)矜持。
“叫哥哥。”南傷笑著摸摸她的頭。
“不叫?!?p> 小姑娘偏了偏頭,好像不太樂意他的撫摸。
“少爺,小姐?!?p> 小柔下了馬車,給兩人行禮。
“走吧,回家?!?p> 常歡笑著攔住了她。
“南傷,你可真厲害,我在家里沒少聽到你的消息?!?p> 常舒纏在南傷身邊,一步也不愿意離開。
“都聽到什么了?”
南傷仔細(xì)看了看常歡的表情,沒看出異樣,放心不少,有了心情和常舒說閑話。
“聽說你以一敵五,還輕松獲勝,憑一己之力幫助隊(duì)伍取得了最終的頭名。”
常舒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看著南傷。
“那是當(dāng)然了,我就是這么厲害?!蹦蟼室庹f著大話。
“嗯嗯?!?p> 常舒沒有一點(diǎn)懷疑。
幾人說話間到了鎮(zhèn)南王府。
南傷先是同小柔一起去拜見了常威夫婦,隨后被安排在了上次所住的小院。
“你先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p> 常歡好像明白他的來意,卻不打算給他開口機(jī)會。
既然來了,南傷自然不著急,一起說話的機(jī)會有的是。
南傷想的是挺好,可惜事與愿違,第二天他就沒找到常歡,說是有事去了臨江城。
“臨江城啊,也不知道江澄心前輩怎樣了?”
南傷想起了江澄心,突然臨時起意,想著去看看他。
說走就走,南傷知會了常舒一聲,惹得小丫頭好一陣不高興,直到南傷說去去就回,過年前一定回來時,常舒才有了笑臉。
南傷騎馬而行,清晨出發(fā),到達(dá)臨江城時才是下午。
這里天氣尚暖,怒江并未上凍,幾艘小船在江面行駛,看樣子像是在捕魚。即便接近年關(guān),也有很多為了生計(jì)忙碌的人們。
南傷來到渡口,江邊停著不少小船,其中一艘看上去有些熟悉,南傷心中一喜,急忙栓了馬跑到船邊,口中喊道:“江前輩?!?p> 沒人理他。
南傷跳上了船,走進(jìn)船艙內(nèi),卻見江澄心正坐在火爐旁喝茶。
“坐吧?!?p> 江澄心沒有抬頭,眼睛一直盯著手中的茶杯。
南傷依言坐下,自己找了個茶杯倒上茶,輕抿一口。
“好茶?!?p> 南傷不是故意討好,而是真心覺得這茶好喝。
“你小子懂個屁?!?p> 不說武道,就算是喝茶,你小子才活了幾年?能懂個啥?江澄心自然對他看不上。
南傷也不爭辯,笑了笑,說道:“前輩,可曾聽過我的消息?”
江澄心一蹬眼,說道:“怎么?有了點(diǎn)成績了不起了?特意向我炫耀來了?”
南傷笑道:“這點(diǎn)成績當(dāng)然不能和前輩您相比,只是誰還沒個年少的時候?您也不是生來就是江南第一人的。”
江澄心暼他一眼,不再說話,像是在思考什么。
過了一會,他才說道:“其實(shí)你也算不錯了,雖不像有的人,從一開始就光芒四射,但是你走得穩(wěn)啊,照此下去,說不定還真有那么一天,你能取代李長空,成為江南第一人?!?p> 聽到他如此夸獎,南傷很高興,借機(jī)問出了早就想問的問題,“您能和我說說莊天澤嗎?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啊?!?p> 江澄心輕嘆一聲,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