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澤秋爽朗地笑了笑,“師父掛心徒弟是應(yīng)該的,不過,你要是因為怕我擔(dān)心而開始畏手畏腳,這不是為師想看到的?!?p>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舉目掃視下眾弟子,正容道:“究天院系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局面,就是因為我們做事太過明哲保身,從而畏手畏腳。從今以后,我要求你們放開手腳,隨心去做。不破不立,究天院系能否改變現(xiàn)狀,就看你們了?!?p> 一番話說得鏗鏘有力,眾弟子盡皆動容,齊聲道:“弟子定不負師父期望?!?p> 布澤秋轉(zhuǎn)向牛漢升,“漢升,沉淵邪地的事,你和小白說過了吧?”
牛漢升點點頭。
布澤秋道:“以往沉淵邪地,我都盡量不讓你們參加,防止你們出現(xiàn)危險,這次,我打算把咱們院系的精銳派進去,你們放開手腳,讓其他院系的人看看我們的實力?!?p> “是?!?p> 眾弟子應(yīng)道。
布澤秋道:“這次我們選人貴精不貴多,就你們幾人了,小白,大家一致推選以你為首,我就認命你為隊長了?!?p> “是?!?p> 龍小白也不推辭,沉聲應(yīng)道。
布澤秋最后動員道:“此番行動,我不要求你們?nèi)〉枚嗪玫拿?,我只要你們突破自己,打出究天院系的氣勢!沉淵邪地三天后將正式打開,你們各自準(zhǔn)備去吧?!?p> ……
仙法院系,被龍小白狠狠羞辱的柳閑,行尸走肉般回到住所。
他滿心怒火,本以為能夠狠狠教訓(xùn)下龍小白,找回面子,沒想到?jīng)]傷到龍小白分毫,連人家一招都擋不住,還被人家一掌扇到院外,成為眾人的笑柄。
太丟臉了!
行云院系中各系修者都有,簡直是把臉丟到姥姥家了!
太可氣了!
柳閑有心報仇,但他也有自知之明,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根本不是龍小白的對手。
還想報仇?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我必須找個幫手。”
柳閑案子思量,找誰呢,猛然間,他腦中閃過一個名字。
“肖張肖師兄是仙法院系二代弟子第一人,出云榜排名第一的高手,最近我和肖師兄攀上了交情,如果我求他出手,一定能擊敗龍小白?!?p> 打定主意,他立刻起身去找肖張。
……
作為仙法院系二代弟子第一人,肖張的庭院位于院系中央,門楣高大,很是排場。
此時的肖張,正負手站在院落,長發(fā)披肩,臉上不茍言笑,銳利的目光中,盡含俯視眾生的高人一等之色,臉色好生囂張!
他神態(tài)倨傲,看似無所思,實則一直在思索幾天前的事。
幾天前,李修文來找他,提及新生中如日中天的龍小白,有意無意的提及與龍小白的過節(jié),旁敲側(cè)擊的向肖張打聽龍小白的來歷。
“龍小白?!?p> 肖張呢喃道。
龍小白他當(dāng)然知道,摘星城中龍家的廢物,從小被龍家拋棄,由一個丑八怪老頭撫養(yǎng)。
在摘星城時,肖張對龍小白不屑一顧,根本不放在眼里,或者說對整個龍家不放在眼里,甚至對自己所在的肖家,也是不放在心上。
因為他是肖張,無限囂張。
進入東天道院后,他更是將目光放在整個天下,摘星城第一人的名號算不了什么,成為天下,神龍界第一人,才是真正的囂張。
于是他將精力全部放在修行上,短短數(shù)年時間,他就成為新生代弟子第一人,出云榜第一高手。
近些年來,他也未曾留意過摘星城的事,不過,照他的估計,東天道院再有摘星城的人來,也只可能是他的弟弟,肖毅。
世事難料,六年之后,聽到摘星城的消息,居然不是肖毅,而是龍小白,那個龍家的廢物!
更讓他吃驚的是,龍小白在新秀峰獨領(lǐng)風(fēng)騷,一人挑了下修堂,登上出云榜,戰(zhàn)績比當(dāng)年的他更輝煌。
新近,龍小白又擊敗李修文,提升到了出云榜361位,可謂是風(fēng)光無限。
當(dāng)年那個不入他法眼的廢物,居然成了隱隱超越他的后起之秀,讓他如何不震驚?
李修文的來意,是希望肖張給他出頭,肖張一記冷眼就把他打發(fā)了,但龍小白卻引起他的關(guān)注。
他派人摘星城調(diào)查,更是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了的事。
肖家,居然被滅了!
龍家成了摘星城的城主!
表面上的原因,自然是肖家守護靈脈不利,靈石中飽私囊,在紫微星主孟天魂的授意下,由龍家取而代之。
他親自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其中的蹊蹺,大明尊邪教插足了。
而就在這半年里,龍小白如彗星般崛起,獨領(lǐng)風(fēng)騷,在摘星城武試上氣死肖毅,拿到東天道院的特招生資格。
其他人看不出貓膩,但他看得出,他有理由懷疑,龍小白是大明尊邪教的人,進一步猜測,大明尊邪教與龍家有所勾結(jié)。
因為當(dāng)年的他,也是大明尊邪教拉攏的對象,只是他不愿困在小小的摘星城,果斷拒絕。
他有理由相信,龍小白的強勢崛起,極可能引起大明尊邪教的注意,從而拉攏。
理清思路,也就是說,龍小白參與了對肖家攻擊。
“龍,小,白?!?p> 肖張一字一字說道,語氣中戰(zhàn)意凜然。
“肖師兄,柳閑求見?!?p> 這時,仆人來報。
“他來做什么?”
肖張繼續(xù)看天。
他對這個柳閑有些印象,特招生出身,千萬人口之城的貴公子,天賦說得過去,除此之外,就是此人頗為諂媚。
當(dāng)初接近他時,可謂是用心良苦。
仆人道:“不知道,他不肯說,只想和肖師兄你當(dāng)面談,不過,他受了傷,心情低落,還帶著悲憤,估計是受了什么刺激。”
肖張道:“讓他來吧?!?p> 沒多久,仆人帶柳閑進來。
柳閑雖然在仙法院系有些名氣,但和肖張相比,仍有顯著差距,來到這里,不敢造次,亦不敢擺出貴胄公子的高傲,規(guī)規(guī)矩矩的走到肖張身后,恭敬道:“拜見肖師兄?!?p> 肖張沒有說話,而是依舊保持著負手望天姿勢。
柳閑就那樣侯著,神色恭謹而敬畏,每每看看肖張,便被他身上透出的霸道與不屑震撼。
此人好生囂張!
此人不負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