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街道上還沒有什么行人。李行川、白泉和江凡三人已經(jīng)站在了這里,而且白泉和江凡已經(jīng)將劍拔了出來,握在手中,李行川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站在一旁,準備欣賞這場劍客之間的戰(zhàn)斗。
“為了公平起見,我把實力壓在斗悟后期與你切磋?!卑兹f道。他想真正領(lǐng)略一下江凡的劍,而不是單純的以等級取勝。
“那你或許要后悔了?!苯步z毫不相讓,他是一名很好的朋友,也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
話畢,兩人卻皆是不動,只在死死地盯著對方。李行川看著倆人不禁有些干著急。終于,一陣輕風(fēng)吹過,其中夾帶著一點灰塵,江凡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就在這時,白泉動了。高手對決,一招一式都是決定勝負的關(guān)鍵,同時對斗氣的使用與控制,都是對雙方的考驗。每一次進攻都不能貿(mào)然,都要抓住最好的時機。白泉自知將實力降低之后速度不及江凡,所以一定要先下手為強。
白泉的速度不可謂不快,江凡剛剛把眼睛完全睜開,就看到白泉已經(jīng)到了近前了。當(dāng)即迅速調(diào)動斗氣,同時手腕用力,一劍刺了出去。
白泉總算是親身體會到了江凡的劍,果然迅捷如雷。雖然自己先動了身形,但是江凡的劍速替他瞬間扭轉(zhuǎn)了被動的局面。不過白泉到底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人,雖然對江凡的劍速也比較訝異,但并未像那幾名天隱門的弟子一般手足無措。只見他一定睛,努力看清江凡的劍的來向,隨即揮劍從斜側(cè)方劈砍過去。
隨即兩柄劍環(huán)繞著金黃色的斗氣碰撞在了一起,之后,白泉站在原地沒有動,江凡卻往后退了兩步。
江凡的劍縱然很快,但是力量卻顯得尤為欠缺,比起一般的劍客都略有不及,更不要說和白泉的破宗劍法相比較了。但這也是特例罷了,因為一般人根本接不住江凡一劍,自然也沒有力量碰撞這一說。
“你竟然能接住我的劍?”江凡有些吃驚地說道。如果白泉以斗忍的實力接住他的劍,他不會說什么。實力的差距不是武功可以彌補的。但,此時白泉只是一個斗悟后期啊。相同實力的人能夠正面接住江凡的劍的,他還沒遇到過。
只見白泉低下頭笑了笑,“多經(jīng)歷一些戰(zhàn)斗,就會產(chǎn)生一種戰(zhàn)斗本能,在戰(zhàn)斗中不用刻意防備,自然能夠察覺到危險所在。所以,我和別人不一樣,別人靠的是眼睛,我靠的是心。不過要是換在十年前的話,我絕對接不到你的劍。”這句話對于江凡無疑是一種打擊,但卻是實話。他們二人年齡差了幾歲,江凡又不是久經(jīng)戰(zhàn)斗之人,和白泉比起戰(zhàn)斗經(jīng)驗,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再來!”江凡還有些不服氣,這次他要選擇主動進攻了。
對于江凡的攻勢,白泉也絲毫不敢怠慢,身上的每一處都進入了戰(zhàn)斗狀態(tài),同時斗氣也源源不斷得往劍上面加持。
江凡出手了,可以看得出來,他已經(jīng)把無影劍法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在一瞬間就朝著白泉風(fēng)池、人迎、膻中、鳩尾四處大穴刺出四劍。這四劍不僅極快,而且極準,如果被刺到一處,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白泉皺起了眉頭,想不到這次江凡的進攻如此犀利,他甚至都有些分不清楚他的劍的來向。最終,白泉一個后空翻和江凡拉開了戰(zhàn)斗距離,同時在身子快要落地的時候,又橫著劍朝著江凡虛劈出去。一道凌厲的劍氣朝江凡擴散而去。其實劍氣也是劍客們利用斗氣衍化出來的一種進攻方式,它使得劍客們有了遠程攻擊的能力,唯一不足的就是比較耗費斗氣。同時想要將劍氣實體化,對斗氣沒有良好的理解和控制,是做不到的。
白泉以退為進,躲開江凡這一劍的同時,施以還擊。
江凡運足了斗氣抵抗白泉的劍氣,這道劍氣之中蘊含著白泉對斗氣和劍道的理解,以及白泉這么多年以來深厚的戰(zhàn)斗功底。雖然只是一道劍氣,卻讓江凡感覺到了無與倫比的壓迫感。不過還是被他有驚無險地化解掉了。
他呼出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劍?!鞍仔止Ψ虍?dāng)真了得,我不及你。”江凡有些悻悻地道,白泉是他出道以來遇到的最強的對手。雖然從明面上看來,是雙方打了個平手,但是其中奧妙,只有當(dāng)事人懂得。而且白泉還是降低實力與江凡切磋的,所以江凡輸?shù)男姆诜?p> 白泉將劍收入劍鞘,對著江凡一抱拳道,“承讓了?!?p> 李行川這時候在一旁鼓掌道,“你們二人都是用劍的高手,這場戰(zhàn)斗實在精彩,也讓我受益匪淺啊?!蓖ㄟ^觀摩,李行川學(xué)到了很多東西,比如如何應(yīng)對敵人的進攻,如何選擇進攻時機,等等。
此時天已經(jīng)完全亮了。
“白兄、行川,咱們就此別過吧。”江凡忽然說道。
李行川和白泉也知道分別的時候到了,但是他們兩個都不想首先提出這件事。終于還是被江凡提了出來。
“好吧,那咱們后會有期?!崩钚写ê桶兹f道。
“后會有期!記得去覓幽城找我?!苯惨槐?,轉(zhuǎn)身上了馬。他的坐騎只是一匹煉馬。只見江凡一拉韁繩,馬兒似乎就知道江凡的意思,撒開蹄子往西南邊奔去了。
“好了少爺,咱們也該出發(fā)了?!卑兹吹嚼钚写ㄟ€在望著江凡離去的方向,對他說道。
“嗯?!崩钚写☉?yīng)了一聲,回過頭來和白泉二人齊齊上馬,繼續(xù)朝著北邊行去,距離他們的目的地,北關(guān)城,已經(jīng)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