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弦的金箭如鷹擊長空般朝著池香的方向射去!
天云果斷松開燕槍,渾身奮力朝池香的方向撲去,但為時已晚——金箭已經(jīng)點在池香額頭上!下一秒就會刺透她的額骨,帶走她的生機!
“池香!?。 ?p> “嗯?干嘛?”
天云撕心裂肺的一叫卻換來了池香充滿困惑的疑問,滿場人尷尬的看著撲倒在地上的天云,不知該笑他笨手笨腳還是該欽佩他為女人擔心的那股氣概。
“呵呵,看來天云兄還是位性情中人!不用擔心,這金箭是我用靈力凝結而成的,只要不是場上的人,都不會受到它的傷害的?!惫娦πΓ葘⒀鄻尮丛谀_尖,隨后拋給起身整頓的天云,“再來!我們繼續(xù)吧!”
真是!別嚇我??!
天云手武燕槍,對方才的情況仍然心有余悸,要是換做是他,他相信池香早就沒命了。
弓見見天云半天沒有動靜,覺得天云是在讓自己這回合進攻,毫不猶豫地拉開弓弦,金箭再一次凝結在其指間。
這弓見真有兩下子,看樣子應該有了好幾年的修為了吧?凝聚實物的能力,我從掌握了火靈之后試過了好久都沒能成功,看這家伙和我差不多大,居然有這本事,真是一山還有一山高?。?p> 掌中輪舞成盤的燕槍就像一面攻不可破的盾牌,不論那弓見怎么射出金箭都無法攻破!
見普通的試探并不能逼天云露出破綻,弓見身法一變,持弓之手背負與腰后,半跪在地面,成俯沖之勢!緊接著,雙腿用力,整個人飛沖向毫無破綻的天云!
天云正好奇一介弓手為何要上前近戰(zhàn)時,卻不注意露了破綻!
對面弓見抓住了這一破綻!騰旋在半空的身體加速回轉!一記腿斧強硬地劈在天云肩膀上!這可以說是決勝負的一擊引燃了全場越弓門弟子們的呼喊,池香則更是喜出望外!她覺得,天云下場了,就換她上了。
“呵呵,天云兄,承讓......”弓見保持著抬腿壓制著天云的姿勢,本以為到此為止時,卻不想天云彎曲下的膝蓋又緩緩直了起來。
呼?。?!
寒芒猛起!一道扎眼的裂紋從地面延伸到角落的石柱上!
弓見落回原地,小心翼翼地確認著自己的腿是否還在自己身上,抬眼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對面返抬著兩頭槍的天云。
“喂!你下手也太沒輕重了吧!”場外有人這么喊著。
“沒事!”弓見忽然舉手示意自己應付得來,“看來天云兄也是經(jīng)歷過故事的人啊,能與你這樣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的人交手對我而言正是一記良藥!來吧!我們繼續(xù)!”
天云臉上寫滿了對弓見的意見:怎么?你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貴公子想在我這里學到點東西?呿!那老子今天就讓你學個夠??!
槍尖劃破地面!蹬出道道刺眼的火花!如蛇如梭般朝著弓見的方向游去!
剛中并柔!借敵手之力,卸敵御之勢!
燕槍來回穿梭在弓見手中的長弓之上!進出之余,槍尖貼著弓見的身軀左右上下來回地侵蝕著弓見的躲避身法!險要的招式,只要差之毫厘就會傷到弓見。這樣危險的切磋,在這些子弟之間很少會見到,所以大家在一番唾罵之后,更多的是秉持著從未有過的熱血噴張的心情去觀摩這場激烈的比武!
“師兄加油?。 ?p> “相公加油!”就連池香這樣雀躍的人兒也漸漸被場上白熱化的戰(zhàn)斗所吸引,加入了聲援的行列。
炙熱的靈光點綴在閃耀的金光上,耀眼的光華似蓮花般在場地中央綻開!
天云不斷輪舞著手里的燕槍,心中不斷回憶著那本貫虹槍發(fā)中的要訣。說起來蒼目交給他的定軍槍法果然還是比價適合純粹的防守,像現(xiàn)在這樣逼著對手打壓的方式是他學槍之后憧憬已久的戰(zhàn)斗方式。
意決成氣,融匯于尖!去!
火紅的靈光匯集在槍尾的槍刃上,天云轉體一揮,火熱的靈光化作一道尖銳的氣息直沖弓見的命脈而去!
受先前天云攻勢所逼,弓見此刻正以一個十分不利的姿勢“躺”在半空中。心間一狠!十分勉強地抬起其右腿,穩(wěn)穩(wěn)地踢在天云所刺出的槍氣之上!
嗖?。?p> 踢擊有了效果,但十分勉強!熾熱的槍氣擦著弓見的面直直刺向其身后正觀戰(zhàn)的一名弟子身上!槍氣毫不客氣地在其身上留下一道指姆大小的血洞!
“喂!快來幫忙!有人受傷了!”
那名弟子滿臉痛苦地捂著傷口跪倒在地上,噴射有數(shù)尺高的鮮血吸引了全場人的目光,也包括了場上的兩人。
弓見摸著擦過火靈尚有些火辣辣的臉龐,不敢相信的看了眼天云,甩下一個眼神,飛快地趕到那名受傷的弟子身邊詢問傷情。
愈發(fā)混亂的現(xiàn)場給天云的第一反應——快逃!
天云趁著所有人的注意都落在那名弟子的身上時,迅速來到池香身邊:“走!池香!我們趕快離開這里?!?p> 但,任憑天云如何用力拉扯池香的手腕,這丫頭就像腳步給焊接在地上一樣,怎么也拉扯不動。
或許是天生怕血,或許是鮮血喚醒了她曾經(jīng)可怕的記憶,此刻,池香的思緒就像斷了線的風箏搖擺不定!
天云在一旁看著身上不斷出現(xiàn)幻術波動的池香,心中開始急躁起來:絕對不能讓她在這里露出馬腳!
“喂!你這臭婆娘!看看你家這位干的好事兒!你打算怎么補償??!”一旁的弟子開始將矛頭指向天云兩人,有些火大的,已經(jīng)邁步上前,一把推在池香肩上。
對血的懼怕,回憶的痛苦,加上身邊人們的辱罵,池香腦子里越來越亂。不論她平日怎樣勤學苦練,但修煉和處世是兩個概念,這方面的她就如那層縹緲的幻術一樣不堪一擊。
忽然!一個溫暖的胸膛抵在了自己跟前......池香輕輕扭頭,只見一個金發(fā)男子正輕輕地攬著自己,像這層保護自己的幻術一樣,將自己溫柔地包裹起來。
“沒事兒的,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