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什么?”
明幽再開口問時,語調里,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就是那個那個呀!”木枯顏本想動手比劃。
還好及時收住了手,差點就真的用手勢比劃了。
當然,木枯顏的本意,只是想找話題,跟明幽聊天。
并沒有想過,幾十秒后,明幽竟然真的實現了她的這句話。
“哪個?”明幽故作不明,又問。
這回,那帶笑的語調,更加明顯。
木枯顏聽到明幽笑,驀的抬起頭,一瞬不瞬的看著明幽。
昏黃的路燈下,哥哥笑起來,比這城市璀璨的霓虹還要吸引人。
看著看著,然后,她就被明幽拉著走到一個高坎邊。
明幽雙手箍在她的咯吱窩下,輕輕一帶,讓她站在了高坎上。
緊接著,明幽轉過身背對著她,緩緩伏低了身體,背部微微呈弓形。
這一系列動作,讓木枯顏怔然了好一瞬都沒反應過來。
“哥哥……?”
“上來吧,走累了,我背你回家?!泵饔呐ゎ^,話是對她說的。
在示意她,上他的背。
他背她。
盯著哥哥的側顏,木枯顏咧嘴一笑,然后毫不猶豫撲上了明幽的后背。
而明幽也同一時間,雙手穩(wěn)穩(wěn)的繞過木枯顏的臀部,穿過她的小肚腿,手握成拳。
木枯顏盯著他寬闊的后背,此時,本該開心的笑。
但是不知怎么的,她鼻尖卻有些發(fā)酸。
這世間,懂她的人,好像除了哥哥,就再沒別人了。
父親不懂她,只會給她要求,讓她傾盡全力去做到,繼母更不用說,所有心思只在親女兒木雅樂身上,木簾雖然依賴她,但卻沒心沒肺……
重要的人越來越少,剩下的人越來越重要——
現如今,只有哥哥,懂她。
她剛才的話,沒有明說,也根本沒想過,哥哥會真的背她回家。
卻沒想到,哥哥立刻就聽懂了她的意思,還真的背她回家。
“哥哥,我重嗎?”木枯顏往前傾一點,小聲的在明幽耳邊問。
暖暖的氣息,灑在他的耳根處。
明幽腦袋偏了一下,那種微妙的感覺,又來了。
即刻揮散那種微妙,他回答她:“丫頭重得像個小胖子。”
“我才不是小胖子,哥哥你胡說?!蹦究蓊伈灰肋@話。
她剛才只是暗示哥哥而已,她哪里真的重了!
她明明很瘦的!
不過,哥哥背她了,這些可以暫時不計較。
“哥哥,你對我這么好,我無以為報,只覺得牙齒很痛啊?!?p> 少女喃喃的語調,帶著獨有的粘音。
軟軟的,柔柔的。
像糯米發(fā)酵成米酒一樣的過程,盛華沉長。
可‘牙齒痛’三個字,在明幽聽來,卻當了真。
他聲音一下子沉了些許,“什么時候開始疼的?剛才為什么不告訴我?是不是因為吃太多棉花糖的緣故?”
一下子,明幽連問了她三個問題。
搞得木枯顏都不知道該先回答哪個。
默了默,木枯顏噗嗤的笑出聲。
她唇瓣靠近明幽臉頰,只差幾厘米就能真的貼上去,她說:“哥哥,我說的牙齒痛,是因為你對我太好,這種感覺太甜蜜了,會讓我蛀牙,然后牙齒痛?!?p> 隨著她的話音調落下。
明幽面色微微怔愣。
感覺到她的近距離,明幽扭頭,想叮囑她不許靠這么近。
只是,他一扭頭,臉頰貼在了她的唇瓣上。
一種觸電的微妙感,襲遍全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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