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心想范劍裝逼之事終于自圓其說,以后再作詩寫字時就可以腦袋壞掉,右手僵硬為由,盡情裝逼也!
陳風拿著那首詩念道:
“畢竟西湖六月中,
風光不與四時同。
接天蓮葉無窮碧,
映日荷花別樣紅?!?p> “好詩,好詩?。 北娙私泻玫?。
九爺笑道:“這位風塵公子真是才氣縱橫,我前日剛來江州城,就聽到民間流傳著他在那花魁大賽的三首詞,真是驚為天人,尤其是那首《鵲橋仙》字字金句,那句“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直接擊入我的內心,真是感慨萬千??!”
那祝凝雪突然道:“那風塵公子既然行蹤飄忽,為何能自由出入林府,你是怎么見到他的?”這祝凝雪又開始打破砂鍋問到底了,她就是這樣,心中有疑問一定要查清楚。
范劍一臉冷汗道:“我們……我們只是書信來往,每次他到一個地方,先寫封信,然后我回信后他就又換了地方,所以我也摸不清楚他的行蹤?!?p> 祝凝雪突然看向陳風道:“范公子身邊竟些神秘朋友,包括你也是。”
陳風干笑道:“我整日在林府做工,何以神秘?祝小姐說笑了,好了,今日第二壇葡萄酒獎勵給范劍公子。”陳風趕快轉移話題。
祝懷遠笑道:“下面就由九爺出第二題?!?p> 九爺站起身來,“如今天下四海升平,朝廷也是萬廢待興,我想你們胸中必有鴻浩之志,就以年輕人的志向為主題,還是形式不限,一炷香為限?!?p> 眾人接著思考起來,那陳風自然又走向圍觀眾人,“大家久等了,我們第二輪互動開始,這一次是猜謎游戲,回答正確者,可以得到江城周刊一本?!标愶L不忘了對自己的店鋪也做宣傳。
底下的人頓時炸開了鍋。
“天啊,江城周刊啊,根本搶不到哎,我也只是借別人買的看看,里面那故事小說太吸引人了?!?p> “我聽聞里面還有杏花樓參加花魁大賽的青倌的畫像,簡直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對啊,現在一本難求,都已漲到一兩銀子一本了。”
“真是福利也,我怎么也要贏下來!”
“……”
“大家安靜,我的第一個謎語是又得浮生半日閑,打一字?!?p> “是門字!”
“錯誤!”陳風搖頭道。
“是木字?!?p> “錯誤!”
“是嘆字!”
“回答正確,獎勵江城周刊一本!”
眾人嘆息著,羨慕至極的看著人把獎賞領走。
陳風又道:“繼續(xù)聽題,媒婆,打一成語?!?p> “天花亂墜?!?p> “不對!”
“面面俱到!”
“不對!”
“花言巧語?!?p> “錯!”
“兩面討好?!?p> “回答正確,領取江城周刊一本?!?p> 這上面一干人等也心里癢癢,這可是江城周刊哎,怎么給那些人了,那林婉兒更是生氣,自己還想著買一本呢,沒想到陳六竟然就有,早知道和他要一本了。
那陳六道:“第二輪互動完畢,大家稍候。”然后又回到亭中,一炷香已經燒得差不多了,眾人寫完的,還是交到祝懷遠處,陳風笑道:“評判時間,我們也推出有獎互動環(huán)節(jié)。”
江小魚道:“獎賞也是江城周刊嗎?”一家人聽了江小魚的話也滿臉期待的看著陳風。
“不是,是林府新推出的第二個產品,香水?!?p> “香水?!”一家人不明所以,陳風從桌上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打開往地上滴了幾滴,頓時滿室皆香。
尤其是那些女人們更是雙眼閃著星星,林曼如道:“陳六,這就是那香水嗎?真是好聞。”心想憑本事拿是不行了,回頭自己單獨找表姐要一瓶,想必不會不給她吧!
“對,這就是林府推出的女人的產品,香水,共有玫瑰花露、月季花露、牡丹花露和郁金香露四種香水,香味不同,得勝者可以任選其中一瓶。”
眾美女躍躍欲試,這香水簡直太有魅力了,連那文靜的黃若云也蓄勢待發(fā),林婉兒則暗恨陳風沒有提前告之她答案,心想如果得不到,罰他給她十瓶才行。
陳風道:“這次依然是對聯(lián),上聯(lián)是水有蟲則濁,水有魚則漁,水水水,江河湖淼淼?!?p> 眾人一驚,這對聯(lián)好難,都露出苦思神色,那九爺也思索了起來,片刻竟無人能對。
九爺喃喃道:“真是好聯(lián)也,我竟然難以成對?!?p> 祝懷遠道:“聯(lián)好,這詞更好。陳六,先別去管那對聯(lián),先讀下這篇詞吧,想來又是那風塵公子所作吧!”祝懷遠拿著那張詩詞對著范劍道。
范劍一看那如小雞爬的字,訕訕道:“是的,當年風塵公子游玩長江時,曾經寫下這首詞,我有幸看到,并銘記于心?!?p> 祝懷遠嘆息道:“當時看那《為學》時知道這風塵公子是大才,雖未曾欣賞他在花魁大賽時是怎樣揮毫脫墨的,今日再次能見其文章,頓感心胸開闊,大氣磅礴,我竟然生出膜拜之心也!”
能得祝老如此夸贊者,詩詞該是何等精妙,眾人不禁期待起來,只聽陳風念道:
獨立寒秋,大江東去,
橘子洲頭??慈f山紅遍,
層林盡染;漫江碧透,
百舸爭流。鷹擊長空,
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
悵寥廓,問蒼茫大地,
誰主沉?。?p> 攜來百侶曾游,
憶往昔崢嶸歲月稠。
恰書生少年,風華正茂;
學生意氣,揮斥方遒。
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
曾記否,到中流擊水,
浪遏飛舟?
陳風念完,所有人皆沉寂下來,楚寒秋面若死灰,這個風塵公子啊,我這一輩子算是栽在他頭上了。
九爺呢喃道:“恰書生少年,風華正茂,我不禁想起年少那激情歲月里指點江山的情景,真是讓人感慨啊,風塵公子,我服矣!”
“好詞,絕世好詞!”就連外邊那些沒參與詩會的人都想起此起彼伏的叫好聲。
祝懷遠道:“此文依然是風塵公子為最佳,陳六,打賞吧!”
范劍喜顛顛的跑到前面把那四瓶香水聞了又聞,“陳六,這四種香水都給我吧!”他想著改天去杏花樓送給那花小月一瓶,因為昨日花小月又來信了,再次邀請他去一趟,他既然可以明著打著風塵公子裝逼了,就沒經過陳風主意,直接同意了。
“不行!”陳風道,“既已經說好,豈能更改,范公子想多要,還是多多憑本事來取。”
范劍一聽這么不給面子,好歹我表面上也是你的主子吧,苦著臉選了一瓶玫瑰花露,暗討私下里再跟陳風要上幾瓶才好。
祝懷遠笑道:“剛才那對拆字對聯(lián)甚是精妙,咱們繼續(xù)對聯(lián)吧。”
陳風道:“如此甚好!”
那楚寒秋突然道:“我對出來了?!边@次沒了風塵公子的威脅,自己終于可以放開手腳,剛才直接都被陳六和范劍以及那神秘的風塵公子刷沒了存在感,真是無奈,只聽他道:
人靠木乃休,人靠人乃從,人人人,仕伙仁眾眾。
“好!”方子陽叫道,終于輪到自己人出頭了。
祝凝雪道:“我也有了,日之中為目,日之下為旦,月日星晶晶。”
那黃若云道:“木之下為本,木之上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弊D┕灰彩谴蟛排瑢Φ淖钍枪烂?。
祝懷遠朗聲道:“這三個對子都很精妙,難以分出伯仲,不過若云侄女的下聯(lián)更爽口工整一些,所以我建議若云侄女勝出。”
此語一出,那楚寒秋大失所望,面色難看至極,而那方子陽更是生氣,這不是得賞的問題,而是面子的問題,于是用手碰了碰身邊的一位留須的三十多歲的男子。
那男子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黃若云那里選了一瓶牡丹花露,倒是很符合她高雅嫻靜的氣質。
她坐下后,祝懷遠又要說話。
卻聽人說道:“橫豎輸贏都是你們林府說了算,哪有公平可言!”
祝懷遠眉頭一皺,“這位先生面生的很,敢問尊姓大名?”
“我的姓名何足掛齒,只是方家一個普通的門人而已。”
祝懷遠見他不肯說也沒再問,“你說不公平,敢問何處不公平?”
“哼!兩次對聯(lián),楚寒秋公子未見其有什么不好之處,卻都鎩羽而歸,另外兩次詩詞大作,祝老卻把頭獎給了一個連面都未露的風塵公子,這成何體統(tǒng)?說不定那林府之人早就知道題目,提前都已經預備好了,否則范劍怎能那么正好的拿出風塵公子寫過的和題目相符的詩詞來。”
陳風心想這家伙真猜對了,真是陳風提前給范劍準備的詩詞文章,不過也是陳風自己猜的題目,料想到既然是西湖詩會自然多以西湖為主題,其他的則是他隨意猜的,不過沒想到第二題目也蒙對了。
祝懷遠大怒,“你的意思我是串通林府的人作弊了!”
“祝老是芳華學院的老師,難免不讓人猜疑?!?p> “嘭!”祝懷遠拍案而起,“你休得辱我,我堂堂前朝廷一品大員,又是正經的讀書人,怎能做此等不齒之事,你誹謗人是要吃官司的!”
方子陽站了起來說道:“吳公子不可如此!祝老是什么人物,怎會如此不堪!”
“反正我不服氣,除非他們林府中人敢和我挑戰(zhàn),如果能戰(zhàn)勝我,我自然相信他們學院的人真的有實力,當然如果他們當縮頭烏龜的話,我也無話可說,認栽便是!”
林府中人包括在座的美女們都面色震怒,林小寶怒叫道:“怕你不成,我們林府接受你的挑戰(zhàn)!”
方子陽和那人相視一笑,一副激將法得逞的樣子。
那九爺目光灼灼的打量著那人,“你可是姓吳名子樹?!?p> 那人一愣,訕訕道:“這位九爺認得在下?”
“哼!金陵才子吳子樹我豈能不知,只是沒想到你屈身從金陵來到江州成了方家的門人,真是讓人意外??!”
吳子樹佩服道:“九爺果然見多識廣,方家要成立方府學院,我是方家請來的教書先生?!?p> 眾人愕然,這方家真是處處要跟林府比啊,林府的芳華學院這才成立幾天,方家又成立了方府學院,大有和芳華學院分庭抗爭之勢。
九爺道:“吳先生現還年輕,怎不想著為朝廷辦事,卻當個教書先生,真是讓人不解。”
“人各有志,怎能強求,方家對我恩重如山,我自然愿意報恩與他,再說教書育人有什么不好,我不為朝廷效力,我教出的學生們可以為朝廷效力不是一樣嗎?這點我相信祝老應該深有體會吧!”
祝懷遠冷哼一聲,并未理他。
九爺笑道:“你說的倒也沒錯,那好!今天我就開開眼界,看看名聞金陵的吳公子的才華?!?p> “那九爺是同意我們方家和林家的比試了?!?p> “同意,同意!我就喜歡熱鬧,豈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