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仁見王守義卡住了,不由哈哈大笑起來。究竟是小兒,有些東西還說不清,解釋不來。
“這只是個小東西而己,自己崽崽想到的?!蓖踔腥蕩椭跏亓x解釋了一下,他為自己崽崽高興,先前是縫后傷口,讓自己思路大開,救治山叔可是立了大功。后來殺態(tài)又出了好主意,還能用誘餌投毒?,F(xiàn)在又是大爆竹,聽崽崽說這小東西能退獸潮。
“不過啊,叫大爆竹不合適。小了點,就叫爆竹好了。能爆炸的竹子?!蓖踔腥市χo大爆炸改了名字。
“能爆炸的竹子?”馬翠花好像有點理解爆竹是個什么東西了。卻還有疑問。
“那,仁哥,咋還能發(fā)出打雷一樣大的聲音來呢?!瘪R翠花問出了心中的不解。
“能爆炸的竹子,竹子爆炸就會發(fā)出很大的聲音。不過自己崽崽往竹子放了一些東西,讓聲音更大而己?!蓖踔腥蕦δ侨N東西的混合感到好奇,自家崽崽這么一弄,竟然威力這么大。
“哼,是自家崽崽弄的,你改什么名,要我看啊,這東西跟打雷一樣,放在竹管里,還不如叫……叫雷管呢?!瘪R翠花一面不爽王中仁改了大爆竹這名字,一面不甘的也想出了一名字。
……
“雷管?!蓖跏亓x一聽,不由大汗,黑火藥不知道提前多少年出現(xiàn)了,這雷管提前也問世了嗎。
呃,還有是叫爆竹好了,符后歷史發(fā)展規(guī)律。
王守義不由心中一動,古人發(fā)現(xiàn)爆竹能驅(qū)干野獸,我這爆炸也用來驅(qū)趕野獸,到是巧合得很。
莫非歷史總會有驚人的相同?。
王守義只知道前世地球的古人是這樣運用爆竹驅(qū)趕野獸的,不知歐洲,非州的古人又是如何驅(qū)趕野獸呢。
一個畫面浮現(xiàn)腦海,一群圍著獸皮的古人,手持尖槍(削尖或磨尖了木棍),發(fā)出“哦”“啊”“嗚”……等奇怪的聲音獵捕野獸。
這尖槍是用來殺野獸,而那奇怪的音節(jié),通過大聲呼喊應(yīng)該是用來驚嚇野獸的。王守義如此想到。
……
野獸沒有智慧,只有本能。聽到奇怪的聲音,會本能保持警惕或驚嚇奔逃??v然有些大膽或者兇猛的野獸,聽到奇怪的聲音不會嚇跑,但當(dāng)人類的尖槍,弓箭,石塊襲來,也會落荒而逃。
前世有小故事,老虎沒有聽過驢叫,突然聽得驢發(fā)出的叫聲給嚇了一跳。以為是可怕的對手或兇獸。驢以為老虎害怕自己,邊叫邊追趕,老虎卻發(fā)現(xiàn)這驢傷害不了自己,返身將驢殺死。
不說這故事的寓義,但王守義卻認(rèn)同這故事中的驢叫。未知的聲音會讓野獸本能的警惕或感到恐懼,再配以尖槍,石塊,弓箭對野獸造傷害??謶旨觽?,定能對擊退野獸起到很大的作用。
人無虎豹的爪牙之利,又無黑熊厚厚的皮毛,蛇蟲的鱗甲,甚至毒液。唯有智慧才讓人類在莽莽的原始叢林當(dāng)中脫穎而出,成為了地球的主宰。
王守義收回了思緒,而王中仁和馬翠花斗起了嘴。
“叫爆竹”
“叫雷管”
“叫爆竹”
“叫雷管”
兩個成年人,沒有什么太多的語言來爭強(qiáng)好勝,只能簡單的如孩子一般,比誰的聲音大。
王守義看得一陣好笑,沒想到爹娘會因一個名字而斗嘴。
“爹娘,你們不要爭這個名字,我做的,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好了?!蓖跏亓x當(dāng)起了和事佬。
當(dāng)然,王守義也看出了爹和娘僅僅是斗嘴,并沒有生氣。
“崽崽,你說叫什么名?!眱扇水惪谕暎佳郯桶偷耐约?。
王守義感覺壓力好大,不過武者遵從內(nèi)心。王守義著頭皮說了一個名。
“爆竹”
“啊……崽崽,叫雷管啊,叫雷管比爆竹厲害多了?!瘪R翠花有點不接受,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不幫自己卻幫王中仁,雖然那是崽崽的爹,但自己是崽崽的娘啊。
王守義覺得要再解釋一下,馬翠花的眼神殺傷力太強(qiáng),語氣中的委屈讓王守義感到不好意思。
“娘,我們讓著爹,你看爹都受傷了?!蓖跏亓x試著平息馬翠花的委屈。
“哦……那,那是小傷?!瘪R翠花讓了一步,沒有去爭了,但聽語氣,怕是心里還有些不愿意。
王守義有點懵了,不知道怎么辦。這樣都無法平息馬翠花的不甘。“女人心,海底針。連受傷這個借口也不行嗎。”
“難道原始社會,對受傷都這么神經(jīng)大條。非得重傷或殘疾才會重視。”王守義對馬翠花對待王中仁受傷的作法有點吃不住。剛剛明明很關(guān)心嘛。
“那不叫爆竹的吧,叫雷管,這名字好?!蓖踔腥蔬@時到有丈夫擔(dān)當(dāng),退一步,讓馬翠花情緒平靜。
馬翠花白了王中仁一眼:“才不要你讓?!本褂幸稽c少女的風(fēng)情。
王守義甩了甩頭,這轉(zhuǎn)變太快了:“夫妻間的事,小孩子不參與?!蓖跏亓x認(rèn)了小。
對女人自己沒招,還多了一個男人,變化就更多了。
王中仁和馬翠花,正在對眼。
“咳……咳……”自己夾在中間不好受,但老爹老娘萬一不和,自己這個小孩子更不好受。
“娘,改天,我再做一威力更大的,就叫雷管。”王守義說了一聲。反正換碗不換菜,燒個瓦罐放點火藥也一樣,燒厚點,威力比竹筒子更大。
馬翠花一聽,立馬笑了,抱起王守義,喜笑開顏,滿臉的春風(fēng)得意。連著親了王守義臉蛋。
王守義沒由來的臉紅了。
“還是崽崽更痛娘親?!瘪R翠花說了一句。
馬翠花其實不爭名,只是剛剛王中仁沒讓著自己,心里有點難受。
女人是感性的,只要能讓自己感受到愛。你關(guān)心也好,讓步也好,哪怕責(zé)怪和怒罵,只要能讓女人感受到你的愛,就沒什么大不了。
雖然有點小脾氣,王中仁一讓步,馬翠花就不好意思了,又不是故意要爭那個名。那對她不重要的。
剛好王守義的話,讓馬翠花有了臺階,順著就下了。
而且自家崽崽說做一個威力更大的,這下面子也有了,樂得馬翠花喜不自勝,情不自禁的吧唧吧唧親了王守義幾下。
王守義臉紅了,卻不知道這樣作正符合了安慰女人的最佳法寶。
前世二十多年單身,不是沒有道理,這情商這反應(yīng),就是初哥,不懂女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