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前往忘川
大羽來到院子里,冷初寒和文逸仙正坐在石桌子旁邊看江云禪練寒冰三針,它飄飄蕩蕩地飛到文逸仙眼前,說道:“炫耳找你呢?!贝笥痣m然平時咋咋唬唬的,但關(guān)鍵時刻總是很拎得清狀況,它雖然也知道冷初寒救了姬炫耳,現(xiàn)在看來是個不錯的人,但它也知道,這個人跟他們不像是一路人,炫耳對他有些戒備,所以只對文逸仙說炫耳找她,卻不說炫耳找她是為了出發(fā)去忘川的事。
文逸仙“哦”了一聲,問道:“他叫我什么事?”
大羽道:“哎呀,你怎么這么多問題?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文逸仙心道:“我不過問了一個問題,怎么就說我問題多了?”不過她也猜到了大羽有所隱瞞大概是因?yàn)槔涔釉谶@里,炫耳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對冷初寒的身份是有所懷疑的,畢竟他們一個是無極宮弟子,一個是妖族的君王,她也不指望他們能和平相處,就由得他們?nèi)グ伞?p> 于是便不再多問,對冷初寒說道:“冷公子,我去去就來?!?p> 冷初寒其實(shí)一聽大羽說話就知道他們要說的是什么不方便讓他知道的事,面上卻裝作不以為意,什么也沒有發(fā)覺的樣子,只仍然看江云禪練習(xí)。
文逸仙跟著大羽離開院子后,冷初寒故意看著文逸仙的背影良久,江云禪是個倔強(qiáng)的人,得了冷初寒的指點(diǎn)后,就盼望著今天便能把這寒冰三針徹底練好了,此刻好不容易能夠?qū)⑷硌夂挽`力轉(zhuǎn)換自如,心里十分高興,便往冷初寒望去,盼望著他看到了這一切,能夠給她一些贊許,卻看見冷初寒一直看著文逸仙的背影,臉上立刻寒霜籠罩,走到冷初寒面前,坐到文逸仙剛剛坐的位置上,一拍桌子道:“師父,你不看我的寒冰三針練得如何,干嘛一直盯著她看?”
冷初寒眼神中閃過一絲計(jì)謀得逞的狡黠,看著江云禪,笑道:“你炫耳師哥讓他的羽毛來把文姑娘叫走了,我只是很好奇他們要商量的是什么事情,為什么竟然連你也不通知?”
江云禪一聽這話便十分地不淡定了,又一拍桌子,站起來道:“什么!他們肯定是商量怎么去忘川的事,師哥又不想帶著我,他去哪里都不愿意帶著我,還總是把云旗師哥帶走,不讓他陪我玩!”
冷初寒繼續(xù)煽風(fēng)點(diǎn)火道:“是啊,我也覺得奇怪,這事瞞著我商量無可厚非,畢竟是你們無極宮弟子的事,可是你也是無極宮的弟子,怎么能把你也排除在外呢?”
江云禪越聽越氣,哼了一聲說道:“炫耳師哥真是越來越過分了,我看在天機(jī)師伯的份上總是很尊敬他,可是他卻總是欺負(fù)我!我找他去!”她嘴上說自己是看在天機(jī)師伯的面子上很尊敬炫耳,其實(shí)是因?yàn)樘鞕C(jī)老人在無極宮的地位崇高,而且修為十分厲害,又總是十分嚴(yán)厲,無極宮的弟子們都很害怕他,總怕被他抓到了什么過錯,就會被狠狠滴責(zé)罰,好不留情面,即使是掌門師尊求情也沒有用,所以,無極宮的弟子們,連帶對姬炫耳也有一些害怕。
文逸仙到了姬炫耳房間,見云旗,桑艾也在,便猜著了多半是為了去忘川的事,又見桑艾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站在姬炫耳身后,緊緊挨著他,似乎就要靠到他背上去了,心中便十分地堵得慌。
等文逸仙進(jìn)門后,大羽猛力一扇風(fēng),將門給關(guān)上了。
文逸仙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說道:“大家都在呢,有什么事,說吧?!?p> 姬炫耳也知道從街上回來,文逸仙便又跟冷初寒呆一塊去了,他把她帶出去逛街正是為了少讓她跟冷初寒呆在一起,怕冷初寒對她有什么不利,她卻似乎就喜歡跟危險(xiǎn)的人親近,一想,心中也十分地不高興,便說道:“我們準(zhǔn)備即刻出發(fā)去忘川,你恐怕要跟你的冷公子道別了?!?p> 文逸仙聽姬炫耳的話說得有些酸氣,聽起來讓人不快,便道:“去忘川便去忘川,為什么就不能帶上冷公子了?”
這時云旗也插嘴道:“炫耳師哥,為什么連云禪也不帶?你知道她的脾氣的,這次要是不帶她,等回了無極宮,她能鬧到把天都給翻過來。”
姬炫耳對云旗說道:“正是因?yàn)橹浪钠?,所以才不能帶小師妹去,忘川陰氣太盛,各種怨氣甚濃,小師妹那樣的性情誰的話也不會聽,去了很容易出意外,為了她的安全,還是讓她留下來吧?!?p> 他又轉(zhuǎn)頭對文逸仙說:“冷公子跟我們并非同路,自然不必帶上他。”
正在這時,門轟地一聲被推開了,江云禪氣勢洶洶地走了進(jìn)來,生氣地對姬炫耳說道:“冷公子跟我們?yōu)槭裁床煌罚磕銈內(nèi)ネ槭裁床荒軒衔???p> 云旗心道:“糟糕,她要發(fā)起脾氣來,真沒幾人受得了?!北惆参康溃骸霸贫U小師妹,炫耳師哥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才不帶你的,你要是有點(diǎn)什么事,我們回去怎么跟掌門師尊交代?冷公子他不是無極宮的人,這次去忘川是我們無極宮和青木族的事,實(shí)在不方便帶一個外人?!?p> 江云禪不管不顧說道:“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去,我不僅要去,我還要帶我?guī)煾敢黄鹑ィ ?p> 姬炫耳皺眉道:“你師父?”
江云禪道:“對,冷公子指點(diǎn)我寒冰三針,就是我?guī)煾?。我是無極宮的弟子,冷公子既然是我的師父,就不是無極宮的外人,既然不是無極宮的外人,自然可以跟我們同路?!?p> 姬炫耳道:“云禪,你是無極宮的弟子,怎么可以隨意地拜外人為師?而且你從未見過外面的世界,怎么知道如何分辨忠奸善惡?怎么知道冷公子就是好人壞人?”
江云禪聽了,心中計(jì)謀早已想好了,笑道:“炫耳師哥,恐怕不帶我們也得帶上我們了。我已經(jīng)讓乾坤移鏡認(rèn)了我為主人,而且從此以后只聽從我一個人的命令,曾經(jīng)它是我爹的寶貝,我爹讓它凡是無極宮弟子的命令,均要聽從,可是現(xiàn)在,它只是我一個人的寶物,只會聽從我的命令,你要是不帶我也行,那你就自己想辦法如何穿越陰陽二界去忘川河邊吧?!?p> 云旗聽了,驚道:“什么?你把掌門師父的寶貝變成你自己的了?”
江云禪哼了一聲。
這時,冷初寒的聲音從門外傳了來:“我想姬公子還是帶上我為好?!?p> 姬炫耳見他來了,便像情敵見面,分外不爽,說道:“哦?我倒想聽聽冷公子的高見。”
冷初寒說道:“忘川河可不是什么風(fēng)水寶地,何況那是鬼王君的地盤,姬公子這么有把握能夠從鬼王君眼皮子底下安全而返?而且還帶著他們?我想我是天山雪女的后人你們也已經(jīng)猜到了,我便不用隱瞞了,天山雪女是我娘親,但想必你們不知道的是鬼王君的母親正是天山雪女的親姐姐,我這個表弟去拜訪他,想必他還是會給一點(diǎn)面子的,我去拜會他的時候,你們想要取忘川水也罷,想要去奈何橋上吹吹風(fēng)也罷,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