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悶響,酒瓶沒有碎裂,但是薛九零的頭上炸開了一道血花。
血液穿越了頭發(fā)從腦門流下,蜿蜒之間劃過了鼻子,從鼻尖處向下墜落。
他感受到天旋地轉(zhuǎn),腦海之中一片空白,這個時候他雙眼呆滯,身體在原地?fù)u擺。
“啊!”
走近的陳依依看到這血腥的一幕,不由尖叫出聲。
看到流血了,服務(wù)員才開始有些慌亂,他急忙辯解道:“是他先打我,是他先打我的。”
“啪!”
薛九零摔倒在地面上,頭頂?shù)难毫魈蚀驖窳说孛妗?p> “快叫救護(hù)車!”
這事情驚動了酒吧的主管,看到倒在血泊之中的他,連忙叫喚。
陳依依右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睜得大大的,看在倒在血泊之中的薛九零那微微抽搐的身體,嚇得不由的退后了一步。
“先生!先生!您怎么樣了?”
主管也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他蹲下身體抱住了薛九零,不理會他的血液弄臟了自己的衣服,輕輕搖晃他的身體,呼喚之中臉上神色也變得焦急。
要是在這里鬧出人命,那音樂酒吧就要關(guān)門了,他是一個主管,管理不到位,多少也要承受一點(diǎn)連帶責(zé)任。
“你醒一醒,醒一醒!”
回過神來的陳依依也急忙蹲下,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搖晃,服務(wù)員慢慢退后,他臉色變得蒼白,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害怕,他才二十多歲,血?dú)夥絼倹]事,但是要鬧出人命,也有他受的了。
看到好事者上前圍觀,沒有人注意到他,直接是腳底抹油跑路了。
病房之中,薛九零慢慢睜開了眼睛,看著窗外照射進(jìn)來的陽光,他眼中迷茫慢慢消失。
打量著陌生的環(huán)境,心頭微微詫異,想要起來時,頭部卻一陣刺痛,剛要伸手觸碰頭時,眼睛看到手腕是那還在流淌的點(diǎn)滴。
聞著那消毒水味道,臉上出現(xiàn)一絲迷茫,喝個酒怎么來到醫(yī)院了?
對于昨夜發(fā)生的事情,他已經(jīng)徹底的忘記。
“咔嚓!”
房間門鎖啟動,房門被推開,人類或者其他生物都有一個本能,那就是會聽到動靜的時候會下意識的去看。
這薛九零也不例外,目光落在門口,就看到陳依依走了進(jìn)來。
“是她?”
看到陳依依的霎那,他眼睛開始變得明亮,這個是他唯一有好感,唯一喜歡的女人,也是唯一一個想要去追求的女人。
“你醒了!”
陳依依走進(jìn)看到薛九零直勾勾的眼神,眉頭微皺。
“我怎么會在這里?”
薛九零腦袋刺痛,微微甩了甩頭,看著她有些困惑。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打了一個服務(wù)員,結(jié)果被人開瓢了?!?p> 陳依依是實(shí)話實(shí)說,只是薛九零聽到以后,臉色霍然一變,直接一下子從床上坐起,怒罵道:“告訴我是那個鱉孫打我的,我現(xiàn)在就去將他弄死。”
“你這個人!”
陳依依微微搖頭,對著他說道:“他已經(jīng)被送到派出所了,因?yàn)槭悄阆葎邮值?,所以他被看守七天,這也是因?yàn)樗纷餄撎?,不然最后給點(diǎn)罰款就好?!?p> “七天?真的是太便宜這個孫子了?!?p> 薛九零微微齜牙,因?yàn)榧?,頭變得更加的刺痛。
“既然你醒了,就好好養(yǎng)傷,你的住院費(fèi)酒吧已經(jīng)付過了,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p> 陳依依對這個男人印象也不是很好,雖然上一次他留下了錢財讓她感動,但是他尾隨一個女人回家,也不是一個好東西,所以她也沒有義務(wù)留下來照顧他。
畢竟自己也不是他的誰的誰,也不想成為他的誰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