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綠液的奇異,樂夢凌指著綠液,比劃動作,向猴子詢問的來歷。
好一陣陣手忙腳亂之后,對方才明白夢凌的意思,然后指了指頭頂。
什么意思?頭上有什么?屋頂、天空、云彩……?哦,還有樹身!
所以說,那綠液就是這就這被掏空做屋子的巨木所產(chǎn)?
這究竟是什么樹,樹干如此巨大的樹,樂夢凌還是第一次見,就算是生活在熱帶的猴面包樹也遠(yuǎn)不能與之相比。
而這里的巨樹不僅大,數(shù)量還不少,估計這也是這群猴子選擇在這里定居的原因吧。
夢凌累極了,在傷口還沒被完全處理好,就已經(jīng)睡著了,而杜德軒則是在一路的顛簸中,早就給折騰的昏迷不醒了。
估計杜德軒醒過來后,看到周圍的一切,會驚訝大呼吧……
樂夢凌的這一覺睡得特別的沉,當(dāng)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后的日落時分了。
杜德軒先她一步醒來,正坐在門口在啃著猴子們送來的新鮮水果。
碧眼銀狐也在,同樣吃著水果。
且看他倆,什么時候關(guān)系這么好了?
好到可以你一口我一口的分享同一顆果子?
所以說狐兄你的好感度究竟該怎么刷?我還以為你只能用美食收買來著。
忘記背后有傷的樂夢凌猛的起身,“嘶~”,左后肩傳來劇烈的疼痛。疼的眼淚花都出來了。
“喲,娃兒你醒了啊。哎,你別動,你后背骨頭可都碎了,取了好多骨頭渣子出來呢……
話說你跟左叔之間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你們會打起來?
你的傷是左叔造成的嗎?為什么我們會在這里?
按理說你能斬殺狼王了,左叔應(yīng)該不是你的對手了吧。
還有怎么一晚上你就變得這么厲害了?
對了你都睡了好幾天了,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
一連串的問題,搞得夢凌有些頭暈,都顧不得杜德軒又稱呼她為娃兒,而扔白眼了。
“怎么只有你跟左泉出來找我?”樂夢凌問出了她一直積在心底的問題。
“你還別說,你剛失蹤不久我們就派人出來找你了,卻一直不見蹤跡。
之后有人帶回你的破碎衣衫,說你已經(jīng)喪命狼口了,這才停止。
我娘受不了打擊,直接暈倒了……府里上下也全都認(rèn)為你真的死了。
我偷跑出來時,府上正為你操辦后事呢。
不過,我從始至終都不認(rèn)為你會掛掉,
就憑你這幾年每天都在練習(xí)的逃跑本事,絕對不可能這么快就沒命的,你看,還是我了解你吧?”
樂夢凌:“……”
“我說你肯定沒事兒,不過是迷路了而已,想要出來繼續(xù)尋找你時,我娘都認(rèn)為我瘋了。
還怕我亂來會出事,派人盯住了我……”杜德軒繼續(xù)開口,
“所以,我只好晚上裝睡,趁機偷跑了出來,結(jié)果我才剛剛翻出圍墻,就被左叔抓了個現(xiàn)行,
好在左叔說他也不信你會死掉,隨我一起出來找你……
話說你到底怎么跟左叔打起來的?我覺得左叔人還挺好的?!?p> “那叔父呢?叔父不在府里嗎?”樂夢凌繼續(xù)詢問。
“我爹啊,十年前的那群流寇你還記得吧,雖被我爹滅了七七八八了,卻還是有兩個漏網(wǎng)之魚,這么多年來始終不見蹤跡。
聽娘說,那天我們出發(fā)來太海森林之后不久,我爹手下就上報說發(fā)現(xiàn)了他們,
于是我爹就帶人親自去取他們的項尚人頭去了……這事中間有什么問題嗎?
你還沒回答我,你跟左叔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呢。”
“左泉有問題,叔父是被他給故意支開的,很可能會遭遇危險。他還隱藏實力了,我打不過他……”
樂夢凌將她與左泉交手的經(jīng)過全都說了出來,
“不好!”樂夢凌驚站起身,“左泉回去之后,叔母也很可能會遇到危險。我們得趕緊回去?!闭f著樂夢凌就要往回趕。
杜德軒連忙制止,“你冷靜點,你也不看看自己如今的狀態(tài),就算回去,也幫不了什么忙。
你不用擔(dān)心我爹,就算是陷阱他也不會有事的。
這么多他經(jīng)歷的大風(fēng)大浪比你吃過的鹽還多,何況他還帶著一大幫子人。
至于我娘,就更不用擔(dān)心了,要知道她不僅僅是將軍夫人,還是丞相之女呢,沒人會想不開敢動她的……”
聽了杜德軒的話語之后,夢凌這才停止了掙扎,繼而開口道:“左泉是什么時候加入將軍府的?說不定他跟那群流寇是一伙的。”
“應(yīng)該不會吧,左叔跟爹很早就認(rèn)識了,當(dāng)年還一起上過戰(zhàn)場拼殺,后來是因為受了重傷,修為大跌,才做了將軍府的家臣。
我爹挑選家臣是很嚴(yán)格的。不過現(xiàn)在出了這事……我也沒法確定了。”
感受著后背傳來的劇痛,再看看杜德軒那缺了一大塊肉的右臂,別的傷還好說,這兩個傷能治好哦嗎?
樂夢凌突然感覺,她跟杜德軒兩人,年紀(jì)輕輕都要永遠(yuǎn)殘廢了。
感受到了夢凌的眼神,看出樂夢凌眼底的擔(dān)憂,杜德軒開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過你別瞎擔(dān)心了,
你我的傷都是能完全治愈的。你還別說這群猴子手里的好東西還真不少,
都是好東西啊??雌焚|(zhì),都足夠生人白骨了。要不是看他們性情不壞,又對我們有恩,我都想洗劫他們了……”
……
接下來的日子里,樂夢凌感覺她就像變成了一條咸魚,什么事情也沒得干不說,還要任由猴子們的擺布,換藥、吃藥、藥浴。
每天都如此,沒有絲毫變化。
熱心的猴子們會為他們準(zhǔn)備好一切,就連猴王也會時不時地過來看看,
跟碧眼銀狐噓寒問暖,聊聊家常?看得出,他們的關(guān)系非常要好。
有時候夢凌甚至?xí)岩桑菏欠裾嫒绱蠖鄶?shù)動漫、書籍里所描述的那般,拋開人類,其他所有動物的語言都是互通的?
看狐貍和猴王,再看看時不時還要去插上一句不靠譜的話的杜德軒,樂夢凌覺得,她肯定是想多了……
仔細(xì)看看杜德軒,確診是中二病晚期沒錯了。
你瞧他插話時都說了些什么?“啊,你說你要小白給你介紹個漂亮媳婦兒?你的后宮還少了嗎?……
什么?你覺得狐族女子剛好看?”
樂夢凌:“……”這人是誰?我絕對不認(rèn)識他。
在猴群這里呆了一周多了,杜德軒手臂之外的傷口,都已經(jīng)結(jié)痂掉落了,并且還沒有留下任何疤痕,
他那被咬下一塊血肉的右臂,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生,估計要不了兩周就能完全康復(fù)。
再看看樂夢凌自己,因為傷到的是骨頭的原因,長得比較慢,傷口已然長合,骨頭卻是生長較慢,
不過長合的傷口也給她帶去了更多的痛苦,因為骨骼在重新生長。
新長出的骨頭會,將破碎的舊骨頭擠碎并排出體外,所以樂夢凌那長合的傷口,在不斷地被撐開又合攏,之后又被撐開,如此反復(fù)……
要不是有那神奇的綠液可以減緩?fù)纯?,樂夢凌覺得她可能會沒辦法堅持下去,
因為痛苦等級太高了,她寧愿選擇狗帶。
……
猴子們提供的藥材樣樣不俗,夢凌在打心里感激他們的同時,也被這巨大的恩情壓得有些喘不過氣。
原本素不相識的猴子們,給了樂夢凌與杜德軒巨大的幫助,次恩情宛如再造。
而樂夢凌確可能,永遠(yuǎn)找不到機會回報對方。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的道理,樂夢凌一直記在心里。
欠人恩情的事情,有時候,并不那么好受……
沒有繼續(xù)想太多,樂夢凌已暗自下定決心,在猴群們需要幫助時,她絕對會義無反顧的,給予最大的幫助。
……
碧眼銀狐的傷勢已經(jīng)完全好了,皮毛也由之前的黯淡而變得更為光澤,也更加順滑了。
一天,杜德軒發(fā)瘋似的大叫:“啊啊啊啊啊,天天都吃果子,我真的受不了了,
過來小白,叫上大個兒,我們一起改善伙食去……”
小白指的是碧眼銀狐,而大個兒則是猴王。
也不知道這些稱呼,杜德軒是什么時候給起的,在不知不覺間便定下了。
有時候一個稱呼就是這么奇妙,總是叫著叫著就順口了;被叫著被叫著就坦然接受了。
“你要去哪?你手上的傷可還沒痊愈……”
“放心吧,有他們呢。”杜德軒指了指雀雀欲試的小白,以及一臉懵逼的大個兒。
看得出碧眼銀狐也受夠了整日吃果子的日子。雖說狐貍也能吃素,但吃素哪兒有肉食來的爽快?
樂夢凌站在門口,目送著那哥兒三離開,直到他們完全從其視線里消失,與夢里才轉(zhuǎn)身回到屋里。
傍晚杜德軒一行帶著獵物回來了。直到這時候,樂夢凌才承認(rèn)她的擔(dān)心算是多余。
……
樂夢凌覺得,杜德軒絕對是在廚子屬性上,狠狠地加點了,
看到杜德軒處理著手里的,各種不同的夢凌都叫不出名的植株、樹皮以及根莖,
還有不知從哪兒找到的一大塊鹽巖,真別說,這準(zhǔn)備工作做的可真夠充分的。
就連平日食用的各種果子,也被杜德軒靈活用上了。
之間他將獵來的各種肉類處理好,分不同的區(qū)域切開,
并將分好的肉塊,依照肉的紋理,或切片,或切條,或切塊的處理好被用,
緊接著切好的獸肉,又分別按照不同的方式進(jìn)行腌制,通過不停拍打,使獸肉更容易入味的同時,
也讓肉質(zhì)變得更好……
這一連串無比講究的操作,簡直專業(yè)的不能再專業(y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