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容貌便可以騙過九黎盲心么,秦懷玉默然站在一旁,看著沈邑寒的神情不禁帶著一絲疑惑。
不過,在場之人都沒有關(guān)注此問題,她便也沒有多說,此時頭頂?shù)淖仙鰷u忽然散開,露出那片灰色天空,方才的晴空萬里似乎只是眾人的幻覺罷了。
“這...”秦懷玉蹙眉的看著天空,消逝的日光讓他心中憑空增添了幾分憂慮,為何今早會忽然出現(xiàn)日出,九黎盲心眾人撤退之后又忽然沒了。
“先回去吧,易師弟他們還下落不明,與前輩說明,才前往找尋?!痹獑柶逍闹袪繏鞄煹艿南侣?,便首先往二樓而去。
易秋山下落不明,隱塵也陷入沉睡,此時的他們幾乎是毫無頭緒,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唯有喚醒隱塵之后才能知道,而在這里,也只有沈玉有這個能力了。
幾人踏入房中,只見沈玉坐在八仙桌旁品著香茗,一臉的愜意之色,而玉寰則是在床上打坐恢復(fù)元氣,如此場景倒讓幾人有些意外。
元問棋蹙著眉頭看了沈玉一眼,便垂眸恭敬走上前道:“前輩...我...”、
他話還未說完,便見沈玉打斷道:“我明白,你將它放在此處?!彼畔虏璞钢缸烂?,一副我都明白的表情道。
元問棋沒有猶豫,走上前便將隱塵見橫放在八仙桌上,古樸的劍身看上去甚至有些破舊,沈玉掃了劍鞘一眼,臉上的神色不由變得凝重幾分。
“這種氣息...嗯,,”他沉吟片刻,才抬頭看向元問棋道:“它應(yīng)是受到致命之傷,泄露了劍元,令其劍元不足無法支撐劍靈之身。”
而能讓隱塵劍元流逝,那必定不是一般人,且從它體內(nèi)劍元流逝的情況來看,此人定是近距離偷襲才會得手。
“那該如何是好?”元問棋急忙問道,隱塵劍一直伴在他左右,與其說是佩劍,倒不如說是一位脾氣古怪的長輩,如今它受了這么重的傷,他怎能安心。
同樣擔憂隱塵得秦懷玉在一旁聽得十分認真,在聽到其劍元流逝之時,心不由得狠狠揪成一團。
“雖然可讓他自己恢復(fù)劍元,但,最好還是送到劍墳內(nèi)修復(fù)劍元較好,隱塵劍靈修為高深,自主恢復(fù)恐怕一時半會不會醒來,即便醒來,那也是十幾二十年或是百年以后。”沈玉道,其中得利害他都說的十分清楚,但如果真讓隱塵自主恢復(fù),那么易秋山等人的下落便不得而知了。
想到這里,元問棋蹙眉看著桌上的隱塵劍,十分干脆道:“敢問前輩,劍墳在何處?”
劍靈自身恢復(fù)能力十分差,若自身劍元充足倒也罷,但若真如此拖延,恐怕百年時間也不夠隱塵恢復(fù)的,最好還是加上助力,否則等隱塵醒過來,易秋山等人墳頭草都長高了。
“很容易找,在風渡千秋之內(nèi),如何?”沈玉挑眉看著他,以他們現(xiàn)在與風渡千秋的關(guān)系,想要進入其禁地恐怕是天方夜譚。
誰也沒有想到,劍墳竟然在風渡千秋之內(nèi),雖然風渡千秋乃是主修儒門之術(shù),但其并非是劍宗,為何會有劍墳之說。
但此時卻不是討論此事的時候,元問棋沉思片刻最終還是篤定道:“我去。”
見他如此干脆,沈玉不由得點點頭,從表情都可看出,他對這個回答非常滿意,隱塵雖為劍靈,卻也是他的老友,他自是不可能如此袖手旁觀得。
便道:“此行我便不多說,你先去風渡千秋一趟,若是尋不到辦法便將此錦囊打開?!闭f話間他從懷中掏出一個暗紅色錦囊,外面用金絲繡了十分繁瑣的圖案,一時間讓人看不清繡的是何物。
而秦懷玉看到這個錦囊卻愣住了,總覺得在何處見過這個錦囊所繡之物,她正欲仔細端詳,不成想元問棋沒給她機會,便將錦囊貼身放好了。
去風渡千秋之事一人最佳,元問棋功體非凡,就算風渡千秋有哪些老家伙坐鎮(zhèn),卻還是能通融一二的,否則他們知道蒼雪山弟子在璃樂城“逍遙”,早就親自前來捉拿了,何必派這些人前來做樣子?
且就算是九黎盲心,其目的也并非是沖著他們而來,沈玉忽然看向元問霄,不由得覺得頭疼,元問霄體內(nèi)浩氣蓬勃,是由五湖四海所積累,且神啟劍也是依靠此氣而生,他這樣的,正是九黎盲心的目標。
“置于你...便留在這里協(xié)助調(diào)查魔道據(jù)點之事吧。”沈玉沉思片刻,最終還是覺得將人留在身邊最好。
不過元問霄卻并不遠元問棋獨自前往,從前的風渡千秋是禮儀之宗,而現(xiàn)在呢,說是狼虎窩他都信,便耿直道:“弟子不放心問棋他...”
難得他這般正經(jīng),沈玉還是干脆的打斷他道:“以你的性子,去了也是添亂,就留在此地,元問棋的機遇可要比你多得多?!贝嗽挼囊馑急闶?,你少咸吃蘿卜淡操心了,人家比你厲害不用你擔心。
元問霄不得不承認,元問棋的實力可能在他之上,但是....他猶豫之際,便見元問棋道:“大哥便留在此地協(xié)助前輩,我去去就來,既然前輩已經(jīng)點明方向,大哥也不必擔憂?!彼Z氣誠懇,一臉認真的態(tài)度道。
他都如此說了,若是元問棋在多加糾纏,倒顯得他不信任不痛快了,便嘆氣答應(yīng)了,隨后又拉著元問棋到一旁叮囑了一番。
秦懷玉與沈邑寒自走進門便一言不發(fā),秦懷玉是插不進話,而沈邑寒卻是有話不知從何開口。
“我到不知,你二人何時如此親近了?!鄙蛴衲闷鹨粔K茶點又放下,最終眼神停留在站在一起的兩人身上,他總覺得,這兩人如此站著,就好比兩情相悅的情人在長輩面前請求成全。
他有這種想法也不奇怪,閑暇之際,他在蒼雪山也看了不少狗血的話本,其中父母棒打鴛鴦的戲碼他最愛看了。、
微妙的氣氛讓秦懷玉覺得渾身不舒服,連忙回道:“師兄見識廣博,我自然要在他身旁多加學(xué)習?!泵髅骶褪莾扇瞬恍⌒恼驹谝粔K,但秦懷玉覺得自己推脫連連,恐怕有些打擊這個敏感時期的沈邑寒,便以這種拍馬屁的方式解釋一番。
沒想到沈玉聽了竟然笑個不停,甚至夸張的前俯后仰的,瞥見沈邑寒沉默的表情才漸漸收回笑意道:“玩笑罷了,對了,此戰(zhàn)有何感受?”
風知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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