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沈邑寒欲言又止,從這凌亂的大廳之中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但是又不太確定,他抬頭看向二樓的方向,發(fā)現(xiàn)樓梯與走廊都完好無損,唯有大廳之中亂的不像樣。
而且從現(xiàn)場看來,也并沒有留下魔道的痕跡。
秦懷玉見他話說一半,忍不住追問道:“此地怎么?”
沈邑寒搖搖頭沒說話,看來知道悅來酒樓有吃的并非只有蘇鳳軒他父母二人,在封閉了如此之久的璃樂城,到現(xiàn)在不敢出門,想必存活下來的都是有些能為之人,無法避免爭奪物資的情況。
“主上,公主?!鼻馗畠?nèi)閣樓內(nèi),一名男子垂首半跪在房中道:“城中潛入四人。”
整理衣衫從的問霓裳撩開珠簾,一邊將自己的衣服往上攏一邊道:“無礙,隨他們?nèi)グ?,不過...”問霓裳頓住攏衣服的手,朝著男子抬手一晃,便見一副畫卷憑空出現(xiàn)在男子的面前,她才緩緩坐到椅子上道:“若是見到她,便將人帶回來?!?p> 男子沒有抬眼打量畫卷,十分干脆道:“是?!彪S后便利索的將畫卷收了起來離開了。
問霓裳看著男子離去的身影,才斂眉為自己倒上一杯茶,由于她抬手的動作,肩膀上的衣裳往下滑落了幾分,忽然一只手默默按住滑落的衣裳,又緩緩的為她拉了上去。
“冥郎,你...”問霓裳以為是冥郎,不成想抬眸便見一雙冷冽的眼眸,從他的眼神之中,她能看出他的憤怒,甚至于屈辱。
“是你!”見到他,問霓裳的語氣瞬間變得冷漠幾分,她冷笑一聲:“魔尊光臨大駕,有何要事?”
說著她皺眉將自己的衣裳徹底的拉好,在不泄露出一絲春光。
男子見她語氣變得如此之快,心中一滯卻還是道:“你想要神魔共體?!彼恼Z氣并非疑問,反而是肯定。
當然,在魔道之中這件事情也是人盡皆知,此時的男子前來說這番話,意義何在問霓裳是有些不明白,偏偏她還覺得此人的語氣諷刺,似乎在嘲諷她,這輩子也無法抓到神魔共體。
“哼!與你何干!若是沒有其他事,便請魔尊離開。”問霓裳絲毫不給面子道,眼神隨之也飄到旁邊的茶壺上,臉上的表情甚至帶著幾分厭惡。
現(xiàn)在,她竟覺得看自己都異常厭惡么,男子臉上表情沒變,絲毫看不出他此時心中的痛楚傷懷,用依舊冷硬的語氣道:“我?guī)湍??!?p> 說完不等問霓裳拒絕,便轉身化作一道黑煙離開,其速度之快讓問霓裳也是乍舌不已。
問霓裳奇異的看著男子離開的地方,便聽旁邊珠簾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適才收斂眼神轉頭看向從里面出來的冥郎。
見他依然穿著黑衣頭戴兜帽,絲毫不愿露出自己的樣貌,倒也已成了魔道見怪不怪的事情,他之所以頭戴兜帽藏著自己的臉,卻是因為他出現(xiàn)在魔道王宮的時候,因問霓裳的青睞有加,被魔尊毀了容,自此便一直帶著兜帽,誰也沒有再見過他長什么樣。
“冥郎...”問霓裳微微勾起嘴角,從椅子上站起身,手里端著一杯茶走向冥郎。
“神琰魔尊為何忽然出手襄助。”冥郎語氣淡然,似乎只是尋常的聊天,問霓裳卻能從中察覺道他的不悅。
問霓裳眼眸一轉,上前將額頭靠在冥郎的肩膀上,端著茶水的手繞到他的身后半擁著他道:“事關解救父親,他若不幫忙,待父親重出之日便是他將死之時?!彼龑⒆约旱纳眢w緩緩的依靠在冥郎的懷中,語氣之中帶著幾分陰森道:“不如,借此理由,除掉他?”
她的語氣她的動作,冥郎一一看在眼里感受在心里,便卸去鋒芒抬手攬住她的腰,語氣輕緩道:“不必,神琰魔尊還有他的作用沒有發(fā)揮,在等些時日也不遲?!?p> “冥郎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問霓裳輕笑一聲,帶著幾分小女子的嬌羞,一時讓房內(nèi)的氣氛變得溫和起來。
門外是一望無際的漆黑夜空,不見一顆星星點綴在上方,站在門外的下人忽然又聽見房內(nèi)傳出杯子摔碎的聲音,看守的人卻是一眼不眨頭也不回,宛如一根木頭一樣站在外面不動。
“大姐姐,我...”蘇鳳軒抓著秦懷玉的手不斷的搖來晃去,一雙宛若水晶葡萄的眼睛看著秦懷玉,其中更是寫滿了委屈與渴望。
“免談,等你何時肩膀與她這般又寬又壯的時候再說?!庇皴敬驍嗵K鳳軒的撒嬌,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他的企圖。
玉寰的果決與反應都讓秦懷玉有些想笑,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比較認同玉寰的話,畢竟就算蘇鳳軒喜歡玉寰,也得玉寰同意不是,便朝著蘇鳳軒一陣擠眉弄眼,一副你瞧,它不樂意我也沒辦法。
當然下場是被玉寰朝臉上撓了一爪子,還好它爪子沒露出來,否則她就要毀容了。
“...玉寰,你若是再動手動腳的,我便將你交個蘇鳳軒?!鼻貞延裨谟皴径呡p聲道,威脅的意味相當濃郁,卻也讓玉寰不敢在隨便動手,她雖然功體深厚,但顯出真身的時候還是有許多限制的,在未恢復之前,只能屈尊投降了。
他們說話的時間,沈邑寒便從二樓走了下來,秦懷玉察覺到他的身影便抬頭看向他道:“可有發(fā)現(xiàn)?”
“酒樓之中設有陣法,魔道無法入侵,但...也沒有活人?!鄙蛞睾晃逡皇膶⒍堑那闆r說了遍。
悅來酒樓之中藏著陣法,能防止低級魔道找到此處,可以說是一個完美的避難場所,但奇怪的是,此處竟然沒有一個活人,而且大廳之中打斗的痕跡又是來自何人?
秦懷玉的疑問瞬間占據(jù)大腦,卻也忽然明白一事:“你方才欲言又止,便是因為這大廳凌亂的由來?”
“是?!鄙蛞睾叩絻A倒的柜臺前,忽然蹲下身從地上撿起一枚木釵。
他拿著木釵的時候特地看了蘇鳳軒一眼,卻發(fā)現(xiàn)對方也十分好奇的看著這枚木釵,眼神之中頗有一種:他為何要撿這個東西的意思。
沈邑寒眼中浮現(xiàn)一絲了然之色,將木釵收回才將視線放在秦懷玉臉上,卻見她也是一副疑惑又古怪古怪又稀奇的表情。
風知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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