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巴黎
“大小姐,你就待在床上吧,這腿還沒好呢?”我本來想下床走走的,剛拿起拐杖就被傭人發(fā)現(xiàn)了,立馬把我按會床上去,“二少爺吩咐過,這幾天您必須待在床上?!碑敵跛齺淼竭@個城堡時,亞摩斯就把傭人全部換成了會說中國話的,好在在這個異國他鄉(xiāng)交流沒什么問題。
“我的事,你們少管。”以前是管著自己盡量要待在這個城堡里,現(xiàn)在是連出這個房間都變成了困難。
“大小姐,請別為難我們?!睂Ψ揭彩遣灰啦火埖?。
“給我滾開?!边@輩子,最討厭這種變相的要挾了,拿起拐杖,我硬是要出去。
“yusay,你這是又不聽哥哥的話了嗎?”不知什么時候,sue已經(jīng)站在門口了,還推著輪椅過來了。“我?guī)愠鋈プ咦甙??!?p> “我還沒到那個地步?!痹谶@個家族里,最忌諱的就是柔弱,這是他們所要求的,現(xiàn)在反而自己破了這個可笑的規(guī)矩嗎?
“外面的Gelsemium sempervirens開得不錯,去看看吧?!比莶坏梦揖芙^,他已經(jīng)大步走了進來,把我抱到了輪椅上。就那么幾秒鐘,我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很久都沒有接觸的味道,每次都會想起從活生生的人身上留下的鮮血的氣味,讓人不寒而栗?!澳闼四敲炊嗄?,一定不知道,那是我前幾年才在花園里種的?!?p> “可我不喜歡黃色,”對于金鉤吻,這種喜光的植物而言,不應該生長在這。
“是嗎?但我還是想帶你去看看,剛好今天的天氣不錯呢,我?guī)闳セ▓@走走?!彼耆挥傻梦揖芙^,推著我花園里慢慢地走著。
“看我變成這個樣子,你們倆心中就沒有想說的?”以前是蘇蘭斯特家族的一把利劍,成天逼自己去做那些事,現(xiàn)在倒好,倆兄弟什么都沒提,好心好意地帶自己來逛花園,這是干什么?上演兄妹情深嗎?還是另有目的?
“yusay,是我沒保護你,弄得你受傷了,上次就是那個中國男人騙得你,害得你出了事。”sue早就想好了,把事情都推到了司空知羨的父親的身上了?!拔覀冎皇遣幌胩崞疬^去的事情,不想讓你傷心而已?!?p> “別跟我說這些,我心里知道誰對我好誰對不好,雖然已經(jīng)幾年了,但是當初的事情我記得很清楚?!蹦莻€男人是我母親的好友,雖然她本身不是什么好人,但我還是能夠感受到那個人是為了自己好的。
“yusay,你又不乖了,哥哥的話你都不聽了?!眘ue慢慢地蹲下來在我耳邊說道,口中的熱氣讓我很不舒服。
“我不是你的寵物,蘇克?!彼麄儌z兄弟的眼神,每次都讓我感覺自己是被他們倆豢養(yǎng)的寵物似的,每天都要按照他們的意愿行事。
“別叫我蘇克,我還是喜歡sue這個名字?!睂Ψ矫嗣业念^,看似寵溺,卻讓我感到無比惡心。
“別碰我,以前是,將來也是?!?p> “看來你這是需要好好鍛煉鍛煉才行?!眘ue站起來,點燃了一根雪茄。
“好啊,又不是沒去過,”也許,從小的時候開始,我就養(yǎng)成了一種習慣,靠疼痛來緩解心里的不安和愧疚。
“送大小姐進去吧,”一說完,sue就離開了,后面一直跟著我們的傭人立馬將我從輪椅上扶起來,完全沒有之前的那種擔憂,直接把我拖著進了城堡的地下一層的一個黑屋子里,屋子里常年不見陽光,里面很陰暗潮濕。沒想到七年沒進來過了,還是一個樣。
“大小姐,明天晚上我們會放您出來的,您請保重。”對方直接把我扔了進去,臨走前把充滿鐵銹的鐵門鎖上了。
“都出來吧,我不想浪費時間。”黑漆漆的屋子里,只有一盞瓦數(shù)低的可憐的電燈泡,聽到的聲音也是有時有時無的水滴聲,但很快似乎就傳來了鐵鏈的聲音,一點一點在靠近。
“可以啊,大小姐,那么久沒見,您又進來了?!睅讉€衣衫襤褸的滿身是傷的彪形大漢正向自己走來。
“承蒙那位恩賜,又見面了?!边@里是蘇蘭斯特家族關(guān)押一些曾經(jīng)的蘇蘭斯特家族的敵人或者是叛變家族的人,因為個個都不簡單,就一直關(guān)在這,為自己所用。
“還掛彩了啊。”其中一個男人注意到了我腿上的傷,有些幸災樂禍。
“當初丟了大半條命,可我還是從這里走出去了不是嗎?一條腿你覺得會影響我嗎?”說是這么說,可我不得不防備,他們一定會重點進攻我的膝蓋這里。“來啊,不是要打倒了你們我才可以出去嗎?”
“好啊,我們好久都沒有動手了?!币徽f完,對方直接一腳踹過去了,幸好被我躲過去了,不過這身體那么多年沒有運動和訓練過了,感覺不管從速度還是攻擊的力度上來看,都弱了不少。
“你怎么變得那么弱了?這可不是蘇蘭斯特家族的大小姐應該有的水平?!彪m然膝蓋真的很疼,但我還是單膝跪在地上,喘著氣,身上的汗也莫名地多了起來。
“愛誰當誰當去,”一個臭名昭著的家族,從一開始我就不稀罕。
“那還來這干什么?”對方立即趁我不注意一腳踹在我背部,弄得我地上滾了一圈,才勉強站起來。
“沒人說過,你們很啰嗦嗎?”一說完,我直接用手拉過地上綁著他們的鐵鏈,用盡全身的力氣讓他們撞在一起。沒想到其中一個男人的速度如此之快,直接一個大步跑過來,一腳揣在我受傷的膝蓋上,我痛地叫了一聲,直接躺在了地上。對方見狀,立即一拳向我打來,我趕緊躲過去了。
“來啊,”對方似乎是充滿挑釁意味地說道,“這大小姐長得倒是傾國傾城的,難怪蘇蘭斯特家族那么器重她呢?要不要讓我們幾個嘗嘗鮮???”
“給我閉嘴,”腿上的疼痛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對方可是sue最重要的人,到時候你動了她的話,估計有你受的?!蹦莻€知道情況的人好心勸道。
“既然都這了,我也不介意他再對我做什么了?橫豎都是死,不如死在溫柔鄉(xiāng)里?!睂Ψ秸f完,就一臉淫笑地向我走來。
“滾,”我瞇了瞇眼睛,頓時感覺這次又是只剩下我一個人了,不是死的那種,而是即將被這群惡心的混蛋侮辱的恐慌感。
“啊,”對方還未接觸到人,就立即大叫了一聲,立即就倒地了,剩下的幾個人只看到她的喉嚨里有一道血痕,應該是被利器割喉了。
“要不要再來啊?!卑察o的屋子響起了一個女人毫無感情的聲音?!斑@次,沒想到她竟然沒頂住啊?!?p> “你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個人似乎不是yusay sue ranst。
“Melantha,毓汐蘇蘭斯特的另外一人格。”幾個字,簡短,但卻在他們耳邊一直回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