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我都能處理好?!?p> 顧青云將煙頭扔進(jìn)了煙灰缸,抬手捉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視自己的眼睛,“看來你真的只是想要一個身份而已,連我的幫助,你都不需要?!?p> “如果我需要你幫助的時候,一定會向你開口的,只是那時候,希望你不要拒絕。”她平平淡淡的語氣聽著有點莫名的傷感。
顧青巖冷冷淡淡的眼神始終如一,卻又在逼迫著她。
“這么晚了,為什么還不睡?”
“睡不著?!彼幕卮穑拇_是睡不著,以前是習(xí)慣熬夜,現(xiàn)在是真的睡不著了。
“睡覺?!?p> “你陪我嗎?”她沒有別的意思,只有自己身邊有人的時候,她才可能放心入睡。
“沈年奚,你在想什么?”
沈年奚無奈的笑了一下,將男人的手從自己的下巴上拿開,慢慢站了起來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你誤會了,我就是覺得身邊有個人有安全感而已,你不愿意就算了,你回去睡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顧青巖泛著涼意的眼神打量著她的背影。
那天早上他很清楚的看到她側(cè)腰的疤痕,這么多年,已經(jīng)淡了許多,這些年,她應(yīng)該花了許多心思祛除那塊疤痕。
“洗個澡到二樓來睡,你這里滿屋子煙味兒開窗通風(fēng)。”
顧青巖丟下這么一句,然后快步離開了她的臥室,沈年奚有些呆呆的看著門口,這一趟外省白跑了,什么都沒有得到。
從回來到現(xiàn)在,她第一次有了這種力不從心的感覺,這不是好的感覺,會出事的。
半個小時時候之后,沈年奚洗的干干凈凈抱著自己的枕頭去了二樓臥室,男人的臥室色調(diào)都偏冷,而且留著這樓的年代起息,許多家具十分復(fù)古。
一進(jìn)來就感覺跟穿越了似的。
顧青巖穿著黑色的睡衣,坐在床尾凳上,聽到開門的聲音之后就抬起頭來。
“過來吧?!鳖櫱鄮r淡淡說了一句,然后自己先上床躺了上去。
沈年奚有些緊張,這是第一次同床共枕,結(jié)果還是因為自己睡不著覺,她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掀開被子躺到了被子里,男人就在身邊,但是他們中間始終有一條很寬的縫隙。
這樣兩個人都睡不溫暖,顧青巖長臂一伸將她從床那邊直接撈進(jìn)了懷中。
“顧先生……”
“你這樣,我們兩個都會感冒,既然我不會對你做什么,你也不會做什么,擔(dān)心什么?”
顧青巖莫名的就有點好奇,這么多年,每當(dāng)她睡不著的夜晚,陪著她睡覺的人又是誰。
“身體是自己的,你只有一個腎了,要珍惜。”
沈年奚聽著男人的話,眼睛酸澀不已,是啊,身體是自己的,她只有一個腎了,要珍惜。
“如果當(dāng)年她沒能下手術(shù)臺,你也會這樣記得我這么多年嗎?”
“不一定,那時候的你,很討厭?!鳖櫱鄮r清清冷冷的語氣始終沒有什么溫度。
“原來,那時候你那么討厭我?!鄙蚰贽傻穆曇羧趿撕芏?,慢慢閉上了眼睛,像是逐漸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