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
許長久睜圓了眼,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還記得,曾經提起我們兄弟花名在外,各種搜刮女人么?”
許長久點頭,這事還是自己在雜志社實習時,成茉莉和她講得,回頭去想,大概她的居心是挑撥離間,可是這事的確發(fā)生了,也才有的傳言。
“其實,那些人找來,都是為了測我哥心臟的變化?!?p> 見她一臉不解,只得繼續(xù)道,“很久之前,凌氏還沒有現在這么強大的時候,哥偶爾也要去參加酒局。有一次他喝多了,對著空氣一直在說話,說自己的心臟里有一塊玉,還說這塊玉好久沒動過了。”
“玉?心臟里怎么會有玉?而且還是會動的玉?!?p> “我當時也以為他是在說胡話,可是我看到他哭著說這些話,我便覺得,這一定是真的?!?p> “所以你找那么多女人,是為了帶到他面前,測所謂心玉的反應?”
許長久現在真的覺得腦子里亂糟糟的,怎么這么多無法解釋的事情。
“那些女人也不是隨便找的,她們的名字里都有夢這個字,因為當時我聽著哥哥對空氣說阿夢,這明顯是個人名?!?p> 元旦的夜里,書房的沙發(fā)上,男人捏著她的手說,那女人叫阿夢。
許長久突然覺得周身涼了下來,不是懷疑他們的關系,而是因為凌云曜說,空氣。
可是她看見了,光圈內的女人,雖是光影卻是真實存在的,如果他看到的是空氣,那么自己看到的又是什么。
凌云曜顯然是誤會了她的表情,當她是在吃醋,連忙補充,“后來他知道瞞不住我,和我說并不是阿夢,而且事實證明,我哥尋找的人是你。當時我們去到你的國家,在機場他便感受到了異動,也是這樣找到了你的家人,又回國找到你。”
“什么異動?”
“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覺,只知道你在一定距離內,他便會有感知。只是這力量很不穩(wěn)定,我哥曾提起過,有人告訴他,也許永遠感應不到你的。”
許長久腦子里像是過電影一般閃著過去的畫面:每次來接她,他都會提前出現,仿佛知道自己走近;之前在公寓,她回家時都是剛好吃飯;還有……
她突然想起,也是元旦的夜里,她出現在書房時,男人震驚又絕望的神情。
他不知道自己在身邊,是不是說明,他心里那塊神奇的玉,失效了。
“我知道這些聽起來非常不現實不科學,可都是真的?!?p> 的確,所有的事情,用人類世界是無法解釋清楚的,可是她現在寧愿相信,或許云祁不是人類,這樣他才可能沒有死。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于寒在門外問道,“許小姐,我可以進來么?”
得到應允,房門打開,進來的卻是于寒和方清二人。見到那大塊頭的男人,凌云曜撇過頭,不去看他的眼神。
于寒遞過來幾份文件,“許小姐,這些是老板名下財產轉讓書,方清稍后會帶您和家人到安全的地方,那邊一應生活都已安排妥當?!?p> 許長久沒有接過,而是看向他,“我只有一個問題,這些安排,云祁準備了很久?”
他像是早料到自己會死,將一切安置妥當。在他離開后,所有的環(huán)節(jié)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仿佛他一早就將自己從每一環(huán)中,脫離出來。
“是的,所以請許小姐稍后同方清一同離開。”
許長久卻是看著他公事化的表情,呵笑一聲,“誰說我要走,云祁的仇還沒報,我如何安穩(wěn)度日?!?p> “主母,我必須遵照主子的吩咐,將您送到……”
“既然你叫我主母?!痹S長久出聲打斷方清的話,“那你新主子還沒出現前,是不是應該聽我的?!?p> 方清面上閃過難色,卻是對上凌云曜投過來的眼神,心下一緊,抱拳恭敬道,“以主母為尊?!?p> “九云堂的事我不懂,蔣義說新主子出現前,所有人都會隱匿于市,不接外人的任務,對吧?!?p> 見方清點頭,許長久繼續(xù)道,“那便按照九云堂的規(guī)矩來,你在堂里的職位應當極高,具體如何,便交由你負責。”
方清抱拳,恭敬應下。
“至于你。”許長久抬眼看著于寒,“如果你信我,就留下來,助我一臂之力。若不信,好聚好散,云祁不會怪你?!?p> 于寒看著她的眼睛,不知怎的,竟看出些老板的神態(tài),將文件一收,也是恭敬道,“我不走。”
“嫂子,你有什么計劃么?”
聽到凌云曜對自己變了稱呼,許長久明白,他也是在表明立場,歪過頭看向他,慘白的臉,浮起肆意欲毀滅一切的張揚。
“變強,強到敵人無法坐視,冒出頭來?!?p> 說罷,眼里翻涌起滔天的恨,語氣冰冷,“然后,一個個全部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