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跟來?”靈妖妖不高興地來了一句。
“還不是擔(dān)心你?”謝之毓尷尬地找了一理由。
“不需要,趕緊走人。”
“我也是來賭,你看。”
靈妖妖和謝之毓一邊上樓一邊說話,見靈妖妖不喜他跟著,他只好賴著臉地拿出鈔票說。靈妖妖見狀,她還能說什么,你既然帶了票子來,我讓你輸?shù)醚緹o歸,誰叫你吝嗇。
他們被帶到了四樓,這一層可是貴賓層,專門給那些有人錢玩的。一進樓層靈妖妖特意不和謝之毓一桌,選了另一桌。
“下注了,下注了,買定離手……”莊家搖完篩子,不停地吆喝著。靈妖妖一手撐著自己的哈巴,另一手隨意扔了一張票子,賭小。
莊家即將接蓋子,不少人喊,大,或者喊小的。一接而開,豹子。賭徒們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不少人嘆氣。
莊家再次搖完篩子,同樣吆喝著,有人下豹子,有人下大,很少有人下小,靈妖妖一樣的隨意扔了一張票子,賭小。莊家一接開,這次居然是大,同樣有人喜有人愁。
賭了好幾場,莊家喜不勝數(shù)地贏了很多錢,桌子上的人從10個人,逐步逐步最終只剩下靈妖妖了,她輸了不少錢,九張票子,已輸了八張。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靈妖妖一臉平靜,當(dāng)她從月靈那邊知道這家賭場是元澤坤名下之時,她的表情異常起來,牙齒吱吱作響,邪惡地一笑,兩眼直泛光。
謝之毓一臉極其黑的出現(xiàn)在靈妖妖,靈妖妖很平靜地問:“輸光了?”
“哎,一言難盡,你也快了?!?p> “我才剛開始?!?p> 靈妖妖賊兮兮地一笑,眼睛越來越亮。今日,她要狠狠地坑四叔一地筆。謝之毓驚楞地挑眉坐下,正準(zhǔn)備說什么,莊家一開,靈妖妖一下子中了豹子,翻倍的贏了不少票子。
莊家表情不變,但汗在滴,繼續(xù)在搖,漸漸變得很不自然,靈妖妖依然是隨意,像是開掛一般,次次皆是贏,吸引了不少觀眾駐足。謝之毓大驚震撼地注視著靈妖妖,眼底激起層層欣賞之意。
經(jīng)過幾輪下注,莊家汗流浹背,身子在晃,眼神閃爍不定,靈妖妖心平氣靜地贏了不少錢,票子已堆滿了她的桌面。謝之毓坐在她身邊,震駭,偷偷撤了她的衣角,“靈妖妖,見好就收,這可是四殿下的產(chǎn)業(yè)。”
“是?我管它是誰的產(chǎn)業(yè),只要本小姐高興,玩到我累為止?!?p> 謝之毓驚嚇,三更半夜,人都走光了,靈妖妖還玩得不亦說乎,莊家被玩得臉色雪白雪白的。靈妖妖玩到莊家暈死在地,繼續(xù)嚷嚷道:“人死了,換個人,繼續(xù)?!?p> 管主急了,今日來個姑奶奶,哪有其他莊家敢上場的,匆忙派人找金牌。
直到一個人出現(xiàn),靈妖妖原本瞇著快睡著的眼神,睜開了,此人氣勢非一般,但不管任何人怎么搖色子,必定是我贏。在整個縵沙城里,我靈妖妖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她笑了笑,繼續(xù)。
“妖妖,他可是賭坊的金牌莊家,不少賭徒栽在他手上,你要小心?!敝x之毓擔(dān)心地提醒靈妖妖,靈妖妖只是點了頭,金牌?我看是鐵牌。
“在下史稱?!笔贩Q附身一道,“下注了,下注了,買定離手……”
靈妖妖頓時怔怔,隨便下了個30萬。
史稱楞了楞,眼神異樣,通常人一般見他全都懼怕,可這姑娘只是怔怔。
一揭開,大,靈妖妖30萬收入囊中。史稱瞪大眼睛,他分明搖的是小,為何是大。他冷汗凜凜,手自動一顫。一旁的管主巨驚得快倒了,僥幸有他身后的人扶著,連大名鼎鼎的史稱也無辦法,這姑奶奶一定是來砸場子老,背后一陣心涼。照這樣下去,本都快賠沒了,這可如何是好??!他連忙派管事裴際通知東家。
靈妖妖笑意盎然,示意繼續(xù),幾輪照樣下來,全是靈妖妖贏,依然繼續(xù),史稱感覺從未有過的壓力,眼神模糊,一股血液直沖口腔,吐出口,血灑賭桌。
靈妖妖并未驚嚇到,謝之毓嚇得尖叫:“啊……”
“喂,你是男人,還不如我個女人?!膘`妖妖一臉臉嫌棄。
“靈妖妖,趕緊走了?!敝x之毓快速地拉起靈妖妖,又對著賭坊的管事:“我們不玩了,收場。”
“喂,謝之毓,你什么意思??!我靈妖妖還沒玩夠。”靈妖妖非?;鸫蟮谋恢x之毓拉著,謝之毓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你還不知死活??!你贏了不少錢,再這樣耗下去,我看你要見閻王了?!?p> 青玄賭坊的主事眼見人要走,他立馬向派人攔截,今日被人贏走了10萬兩走了,元澤坤顫抖著唇問:“是白銀?”
管事裴際沉重地跪地,“是黃金?!?p> 元澤坤得知是黃金,他人暈在地上,裴際驚慌大亂地喊:“快來人??!主子暈了?!?p> 謝之毓從速地帶著靈妖妖趕緊下樓,然而在下面等待的是一眾小斯,高大且威武。謝之毓和靈妖妖停在半樓,他不禁額頭冒冷汗,臉色沉重,靈妖妖則一臉很輕松的表情問:“謝之毓,你可是武英侯,連幾個小羅羅都打不贏,出去怎么混??!真是差勁至極。”
謝之毓一聽臉色陰沉陰沉的,他火大得想揍人,立馬松開靈妖妖飛身而下,出手了。
靈妖妖坐在欄桿上,看著下面打斗場面,謝之毓的武功還不賴?她靈敏地聽到樓上腳步聲越來越重,應(yīng)該來了很多人,她趁機飛身而下,順勢場面混亂之際,溜之大吉,朝著謝之毓一個拜拜的手勢,謝之毓要吐血,靈妖妖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慘了,天劍絕對不會放過他了,要命??!
靈妖妖才不管,做了個鬼臉,你自求多福吧!靈妖妖立馬閃人,她又沒讓他幫忙,而且她又不認識他,他武功又好,不差她一人。她順利地出青玄賭坊,兩手拍拍,笑得格外欣喜,這下子有錢了,可以大干一番。在她欣喜之際,一把劍無聲無息在她脖子前,就差一毫米,便要她的命,靈妖妖欲哭無淚,月靈,你才是最不厚道的主兒,居然沒通知我。
靈妖妖斜視一眼,一個身著黑衣便服蒙著臉的男子在眼前,“這位大俠,不知有何貴干啊!小女子初來咋到,可沒招什么人?!?p> “靈妖妖姑娘,我家主子有請?!币痪湓捦?,靈妖妖便被打暈過去,眼前黑了,一陣陰風(fēng)襲來,她身上的票子皆被吹走……
門羅把靈妖妖放在床上之際,圣天劍快步而來,瞧了瞧,靈妖妖是否真暈。他看了很久,依然未看出來異樣。門羅單膝跪下訴說當(dāng)時狀況,“靈妖妖與謝之毓在青玄賭坊賭了一天,贏了不少錢,可是……”
“可是什么。”
“屬下打暈靈妖妖姑娘的時候,票子全被風(fēng)刮走,后有人在追,無法折回尋票,屬下辦事不力,請主子責(zé)罰?!?p> 圣天劍聽著門羅說,面無表情,淡定地繼續(xù)問道:“估算多少?!?p> “估算10萬?!?p> “是白銀?”
“是黃金?!?p> 這下圣天劍一青一白,黃金,他的嘴巴居然抽了抽,這丫頭是什么做的,不能賠,當(dāng)作不知道,驗完真身,趕緊送走。
“稍后本王驗完,立馬送走?!蓖R粫海ヌ靹ο肓讼?,沉住氣地說,隨手示意門羅離開書房,門羅臉灰一地立即消失不見,驚嘆了月靈,神一般的速度,出神入化。當(dāng)月靈感應(yīng)到軒核神劍之時,她早早便在虛無空間醒來,震驚不已。軒核竟然在戰(zhàn)神王圣天劍手里,難道他是授劍的小男孩?殺不得。
圣天劍喚軒核,軒核極速飛來,在他的身邊高空旋轉(zhuǎn),遲遲不被靈妖妖所引,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的眼神從希望變成絕望,一點一點的消失殆盡,整個身體在顫抖,“靈妖妖難道不是神之女,怎么會這樣,難道她騙我,不可能,她說過,德景28年會再見面,以軒核劍為證。軒核,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p> 圣天劍看著軒核,眼神霧氣隱約可見,悲痛出現(xiàn),像受傷的狼一樣,稍微不注意,有摔倒的陣勢,一步步走出書房,他記憶不斷地閃現(xiàn),德景18年就是一場噩夢,亦是一場希冀。
“為何,你給我希冀,又給我絕望。”圣天劍扔掉了軒核,軒核重重地摔在地上,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靈妖妖被門羅送走,圣天劍坐在圣王府屋檐瓦頂上方,喝著悶酒,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喝著酒。
青羅飛躍跪瓦,請求道:“主子,喝酒傷身?!?p> “沒事不要打擾本王?!?p> “主子,事關(guān)閔大姑娘之事?!?p> “說?!?p> “閔大姑娘在主子前往巨攸關(guān)之戰(zhàn)一年里掉入了2次寒水潭,之后便失憶,身體十分虛弱……請主子恕罪,屬下辦事不力?!?p> “千防萬防總會疏漏,這件事就算了,另外,太子殿下還纏著她?”
“自從德景25年后,太子殿下再未找過大姑娘,而是與閔二姑娘關(guān)系密切?!?p> “呵呵,是?”
圣天劍一陣?yán)湫Ψ磫?,青羅有些驚嚇,她欲想關(guān)心主子,可被他寒眸一驚,話堵在了喉嚨里,深深難受。
圣天劍繼續(xù)喝著酒,示意她消失,青羅不舍地望了幾眼,消失在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