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透五十身體的骨棒不是普通的骨棒。
它能毀滅一切。
無論人神獸。
不涼就看著五十在他面前消失。
他不知道當時自己哪來的力量,將整個神囚學府夷為平地。
沒錯,關著他的石室就在神囚學府下面。
五大家族的人,包括那個冒牌的府主,都被他埋在了下面,碎尸萬段。
這力量來的莫名其妙。
但是似乎是早已注定的,他的身體沒有任何不適。
他跪坐在廢墟里,手里握著五十給他的金鱗。
七天七夜。
他沒死。
站起來,見到了真正的府主。
仇問。
和殺了五十的人長的一模一樣。
不涼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他沒有被關在石室。
五十沒有消失。
這個府主還像是他第一次見到的那樣,就算是看著這被毀的地方,他也是風輕云淡的樣子。
根本不在乎。
正牌府主突然笑了。
不涼恍然間好像又看到了殺死五十的冒牌貨,直接沖了過去。
這個仇問不似假的,只用一根手指就制止住了不涼。
仇問將不涼帶走了。
去哪兒了沒人知道。
五大家族死了人也不知道是誰殺的。
神囚學府突然就不見了。
夜乾沒有神囚學府,回到了液國。
他突然發(fā)現(xiàn),液國的風向突然變了。
他那個太子皇兄變得不一樣了。
夜乾的勢力不見了。
和他齊心的都倒戈了大半。
他離開了幾個月,就像是換了個世界一樣。
夜乾志不在此,就向另一個大陸發(fā)展。
時過三年。
另一片大陸,夜乾終于占有一席之地的時候,夜翔登基。
隨后,五大家族相繼消失。
這個消失并不是真正的消失。
而是慢慢從世間隱匿下去。
都說是新帝不允許五大家族強過皇室,就暗中把五大家族給搞了。
這一下,夜翔也算揚名。
“你說朕的鍋背的冤不冤!”
搞人的新帝此時拎著兩只兔子在御花園烤的歡快。
他旁邊站著一個男子,身披黑色披風,帽兜遮住大半的臉,從下面能看到一點疤痕。
“真打算走?”
夜翔沒有一點架子說話。
“走了,該報的仇都報完了。”
夜翔想了想,“那條金龍呢?”
金龍一詞又觸碰到了黑衣人的神經(jīng),但是這次他沒有離開,“也走了?!?p> “你去找她?”
黑衣人從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音節(jié)。
“幫我給她道個歉?!?p> 黑衣人突然動了,只是一個小動作,轉頭看著他,不明所以。
“曾經(jīng)小,不懂事,也給她下過契約陣?!?p> 夜翔說完就感覺有點涼風。
身邊的黑衣人已經(jīng)不見蹤影。
正當他要吃烤兔子的時候,宮外的侍衛(wèi)突然跑進來,“王,白沐姑娘求見?!?p> 時過境遷,夜翔雖然已經(jīng)從白沐的光環(huán)走出來,但是他還是能想起白沐的美好,以及那一點點的不甘。
夜乾整個人都不順。
他剛剛在另一片大陸站住腳,可是卻有股勢力驅逐他。
等他堅持兩年沒堅持下去的時候,再回到液國,已經(jīng)是夜翔的天下了。
夜翔不能做一個不顧手足的帝王。
欣然接納他的同時也防著他。
直到后來,不涼也不知道了。
他當年和仇問走的時候,仇問問他,想不想報仇。
仇問知道不家的事情。
不涼當時不知道仇問為什么會幫他。
在另一片大陸待上幾天,見識到了這片大陸的實力,他去找了仇問。
問其緣由。
仇問也回答了,理由雖然有點狗血,但是不涼還是想試試。
他拜了仇問為師。
用一年的時間去學習控制這股力量的方法。
用一年去修煉這種氣。
用一年去復仇。
三年,他查到了另一件事。
不家的秘密為什么會流露出去。
因為夜乾。
夜乾是不家家主也是不涼父親的徒弟。
這個秘密是他發(fā)現(xiàn)并傳出去。
只因為不涼的父親不打算將這東西傳給他。
一切都很任性。
沒有理由的任性。
他找到了夜翔。
當年,只有夜翔能暗中整夜乾。
當他說明來意的時候,夜翔問他是不是五十讓他來幫忙的。
很巧。
不是。
不涼想起來的時候特別沉默。
而仇問已經(jīng)習慣了他,“還在想什么?”
不涼搖搖頭。
“真的不治嗎?”
當年的不涼被劃了臉,五十把金鱗粉灑在他臉上并沒有讓他臉恢復的功效。
冒牌仇問毀了他的臉也不過是嫉妒。
仇問知道這個人,其實也不是什么主要人物,他就簡單說兩句。
不涼知道他在敷衍,特意去讓人查了。
當年假仇問和五大家族合作,也是因為錢。
他也想得到一些修為,五十的出現(xiàn)他起了貪心。
最后五十把他的那些石頭毀掉,假仇問才發(fā)瘋的。
那些石頭是他喜歡的人的靈魂。
為了幫假仇問得到不屬于自己的力量,她以自身為材鍛煉出這些石頭。
也確實是貪字害人。
小術。。。
我從一出生......
說遠了。
我從大人消失就一直跟著主人。
這個主人也是因為我不想離開契約。
只不過每次想起來都覺得自己是腦抽了。
今天是主人又一次吐血。
主人自打為大人報仇以后就一直吐血。
我把那些染血的手帕丟到火盆里燒給大人看。
看吧看吧,這又要走一個了。
主人的身體是什么樣的,我知道。
活不了多久了。
“小術,把契約解了吧?!?p> 我把手帕拿過來,主人就在身后突然說道。
我和主人簽的是主仆契,只要主人想解開,那就能解開。
主仆契最為普遍,也是最好解的。
半個小時沒到,我就是一個自由的神獸。
嗯,是擁有神獸身體卻只有圣獸實力的神獸。
解開契約的第二天,主人又看見我了,他問我為什么不走。
我沒說話。
當年大人走的時候,我聽到大人告訴我要保護好主人。
雖然主人不需要保護。
正因如此,我才覺得特別對不起大人。
秉著我們家族的良好傳承,守到主人死了,我再離開。
這樣的話,就算是大人去問主人,主人也不會說我還慫到連死人都不愿意看。
主人沒活多久。
每天吐血。
我就每天燒。
時不時主人的師傅跑過來,見到烏煙瘴氣的院子。
“你干什么呢!”
“給大人燒點東西。”
我聽到人類都是這么說的。
主人的師傅就用一種特別欣慰的目光看我。
主人是在夜里死的。
主人的師父把主人燒成灰,隨風吹了。
說不定吹去什么地方。
我回了自己的山頭。
繼續(xù)做自己的土皇帝。
沒人敢欺負我。
就是偶爾想起有人指著我腦袋說我是慫貨。
嗯,我告訴她,我把主人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