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各位來到我們今天的畫展沙龍,接下來我們有請我們的主辦方代表人,Mark 先生為我們起個開頭。大家鼓掌歡迎!”主持人在上面朗聲道。
慕笑看了眼臺上的人,認真的聽了一小會兒,似想起了什么,便偏頭悄悄問傅之言道:“剛剛,你為什么拉走我?。俊彪m然自己挺討厭羅淑橙的,但面子的功夫還是要做的啊。
傅之言冷哼,似不屑的瞟了眼羅淑橙的方向,道:“臟!”
慕笑愕然,隨后笑了笑,輕捏了他的手道:“你是不是知道我和她有過節(jié)?”不然他不會露出這種表情。
傅之言握緊她的手,也不打算瞞她,道:“嗯。而且我給你安排了場戲?!?p> “戲?”慕笑先是疑惑的反問,隨即似明白了什么,又道:“你該不會是想著什么法子整人家吧?”
“怎么?不可以?”傅之言乜著眼看她,似不滿她的回答。
“可以!但我是怕你會受到影響?!碑吘垢抵允歉凳系睦^承人,一有風吹草動,都會被媒體圍觀。
“沒事,我自有辦法。”傅之言握著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腿上,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感謝 Mark 先生為我們畫展講了開場白,那么接下來就是咱們今天的大戲了,接下來呢,會有工作人員為我們呈現(xiàn)出各個畫家的作品,而我們的評委就是咱們前面的這幾個非常有名的老藝術家了。那么,我宣布,現(xiàn)在畫展沙龍正式開始?!敝鞒秩擞衷谏厦嬲f那些臺詞了。
隨著一首音樂,那些工作人員把畫拿了上來了。且因為畫家比較多,所以每次六人一組,也就是一次只有六幅作品。
傅之言冷眼看了眼羅淑橙,眼里的狠戾讓人不寒而栗,連身邊的慕笑都感覺到了。
“好戲就要開始了。笑笑,現(xiàn)在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為你準備的?!蔽乙屇切┢圬撃愕娜?,付出代價。
“最后一組可是有些看頭了,最后一組分別有我們比較熟悉的羅淑橙女士,DG夫人,慕笑女士……讓我們一起期待他們的作品??!”主持人在上面為其他介紹道。
等作品被工作人員拿上來時,慕笑訝異的張了張嘴,內心疑惑道:羅淑橙的那幅畫不是自己的嗎?還有,沈老不是說幫自己交了畫嗎?為什么是交的是和之前丟失的畫一樣?
慕笑此時的腦子很混亂,仿佛回到了那個自己孤身一人站在臺上被人人唾罵時的場景,難道歷史又要上演嗎?
想著,慕笑整個身子都抖了起來,而他身邊的傅之言自然也感覺到了,微微握緊她的手,附近她的耳邊輕聲道:“別擔心,有我在!”
羅淑橙看了眼臺上,在看了眼慕笑的方向,勾了勾唇。
慕笑,我給你安排的戲,可還滿意?
評委有四個人,大家都看到了臺上有兩幅相同的畫,所以現(xiàn)在都在交頭接耳。
顧九珠搖了搖頭,似不屑又似在自言自語道:“相同的辦法竟然還想用兩次,哼,不自量力!”
高鵬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偏頭看了眼顧九珠,很是疑惑的在心里想到:“慕小姐的畫出現(xiàn)了問題,為什么她還如此淡定?還有小傅總也是,還有她剛剛講什么[相同的辦法?]什么意思?自己怎么一頭霧水?”
高鵬急躁的抓了抓頭發(fā),問了顧九珠道:“訴我直言,為什么你一點都不擔心?慕小姐不是……”
高鵬指了指下邊的慕笑,一幅好奇寶寶的樣子。
“為什么要擔心?”顧九珠微微抬了抬眸,看了眼高鵬,反問道。
高鵬的笑容微微僵了僵,算了當自己沒有問。
大廳里頓時都是討論聲,大家都在交頭接耳。
“我看過慕小姐的作品啊,而且慕小姐的也不是會抄襲別人作品的人啊。”坐在慕笑他們前面的兩位夫人在談論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估計不知道吧,四年前,你口中的慕小姐可是也是如現(xiàn)在這般,抄襲呢。你看,這次還是死性不改?!绷硪蝗说?。
慕笑和傅之言自然是聽到了,傅之言側頭看她,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柔聲細語道:“放心吧,過了今天,我要讓所有人向你道歉?!?p> 慕笑望著傅之言那很深情的眼眸,怔了怔,輕喃道:“傅之言……”
“額……現(xiàn)場可能出現(xiàn)了些小失誤,經評委討論,希望請慕小姐和羅小姐到臺上來一下?!敝鞒秩说馈?p> 傅之言握住了她的手,道:“別怕,我在下面等你!”
慕笑點點頭,微提了提裙子,走了上去。
“很抱歉,我們需要問兩位女士一些問題,請兩位女士認真的回答我們的問題?!盡ark先生很認真的開口道。
“慕小姐,我想請問一下,較于羅小姐的作品,你的作品一看便是抄襲的作品,請問你有什么要證明你的話不是抄襲作品嗎?”臺下的一個評委赤裸裸的開口問道,似很討厭慕笑這種人品惡劣的人。
慕笑沒有回答他,只是上前仔細的端詳著兩幅畫,看到羅淑橙的那幅畫時,眼神一凝,慕笑很確定面前的這幅畫就是她幾天前不見的那幅畫,至于自己現(xiàn)在的這所謂的“抄襲作品”便是羅淑橙畫的殘次品。
慕笑回頭,對著那評委揚起大大的笑容,指著羅淑橙的那幅畫,一字一句的開口道:“我很肯定以及確定,這幅畫是我的。”
慕笑的話音剛落,全場嘩然,都覺得慕笑一定是瘋了吧,竟然指著別人的作品說是自己的作品。
另一個評委愣了一下,隨即冷哼不屑道:“慕小姐當我們是透明的人嗎?”
“笑笑,你這是說了什么話,我的作品怎么會變成你的了呢,要是你記恨當年的事也不應該這樣誣陷我呀?!绷_淑橙楚楚可憐道。
慕笑不說話,冷眼的看著這一切,過了會才抱胸,凝視著羅淑橙,笑了起來,道:“不如,羅小姐來解釋一下,這畫你是何時畫的,而且我看這幅畫用的紙,似乎與平常的不大一樣,你能解釋一下嗎?”
羅淑橙愣了一下,知道慕笑這是在垂死掙扎,看了慕笑的眼神似嘲笑,也似挑釁。
“我就不說這畫我是何時畫了,但慕小姐的眼力是非常好的,這畫紙的確不一樣,這紙是之前和諾瀾老師有過一面之緣,諾瀾老師送的,諾瀾老師說這畫紙是沈老先生多年研究出來的,專門來畫國畫的?!绷_淑橙似很自豪道。
結果羅淑橙的話音剛落,大家又是一片嘩然,大家都知道沈老先生自創(chuàng)的那畫紙,是非常珍貴的,而且沈老先生和諾瀾老師是多年好友。
“所以,慕小姐,你還不承認,你是抄襲羅小姐的作品嗎?”依舊是那評委,似還在步步緊逼著慕笑。
慕笑冷笑,剛想說那畫紙的秘密時,大廳里的燈光突然變了,上面的大屏幕突然切好成了視頻。
“那天,我受老大的委托,把搶來的畫交到了一個羅的女士,因怕被你們抓到,我那天還挺著急的,不小心磕到了墻角,那畫的右下角似乎這么長的刮痕?!敝灰娫儐柺依锏姆溉私淮?,還伸出食指,似在比劃那刮痕的長度。
緊接著畫面便又切換了,這次沒有畫面,只有聲音:“這幅畫是慕笑小姐讓我送過來的,這幅是她的參賽作品,你們可仔細些別弄壞了?!?p> “可慕小姐不是……”
“不是什么,我可是她的助理,這可是慕小姐的參賽作品,要是被耽擱了你們付得起責任嗎?”
音頻里傳來了羅淑橙的聲音。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大廳里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真真的看著這一些,而羅淑橙在聽到這些時,眼神有些慌亂,手也悄然的握緊。
大家以為這段音頻播完了便沒有,卻不想下面還有一個更勁爆的。
“所以,你說當年的事是怎么一回事啊?”
“怎么回事?哼,既要上位就要非常之法,要知道現(xiàn)在很多人最能同情的便是受害者。慕笑恐怕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當年是如何把她的畫偷偷調換的吧?!?p> 剛剛放的是最后一段音頻了,大家也都聽的清清楚楚的,在場的有些知道當年的事,都忍不住的對羅淑橙投去鄙視的眼光。
羅淑橙一臉驚恐,臉上似有些猙獰,她退后了一步,用尖銳的聲音朝慕笑吼道:“慕笑,你陷害我?”
慕笑似已經明白了,這或許就是傅之言讓自己看的戲,慕笑剛想答羅淑橙,身后便傳來一道悠遠而醇厚的聲音。
“是你自作孽不可活!還敢來指責別人,你的臉皮還真是比地層還厚?!鄙蚶舷壬纳碛巴蝗怀霈F(xiàn)在臺上,讓所有的人的很驚訝。關鍵是沈老師的那不帶“臟”字的話語。
沈老先生只是瞟了眼慕笑,便指著羅淑橙的那幅畫道:“我敢以我沈某的人品來做擔保,這幅畫便是慕丫頭的畫,而這幅作品則是這位羅小姐的涂鴉。還有……”
沈老先生招了招手,便有工作人員拿了幅畫上來,只是那幅畫被人用白布遮住了,看不清里面畫的是什么。
“我想解釋一下,那天我把慕丫頭的畫送了過來,卻不想遇到這位羅小姐說她是慕丫頭的助理,我一眼便知道她想搞什么名堂,所以來一個將計就計,而這幅畫也是慕丫頭畫的,這個作品叫做——摯愛!”沈老先生說著,便伸手扯下那白布,在場的人看到那幅畫都張大了嘴巴,已經不能用吃驚來表達,而是太美了……
傅之言看著那幅畫,怔愣了一會兒,隨即看向臺上的慕笑,剛好慕笑也在看他,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慕笑很沒有出息的很羞澀的低下頭。
啊啊啊啊!要瘋了,為什么沈老要拿這幅畫過來?。亢眯邼?!好羞澀?。?p> 傅之言目光深邃的看著那幅畫,那幅畫的主人公便是自己,不過畫中的自己穿的是古代的衣服,長發(fā),而面前擺著一臺琴,而畫中的自己似是浸在自己的琴音中。
傅之言看了眼慕笑,這是這目光有些讓人看不明白。
“羅小姐,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還有忘了告訴你了,這畫紙還有一個秘密,至于秘密是什么,慕丫頭,你告訴她……”沈老陰鷙著一張臉看著羅淑橙說道。
慕笑走到那幅畫面前,手微微一用力,一個角便被扯了出來,上面驀然是慕笑的印章,還有畫紙的序號。
慕笑這一動作,所有的一切便都明了了,所有人看向羅淑橙的目光只剩下不屑。
Mark先生走到了臺上,道歉道:“慕小姐我們誠心向你說句對不起,而我現(xiàn)在也正式宣布,今天的贏家便是慕笑小姐!恭喜??!”
慕笑有些驚訝于Mark先生的舉動,但大家似乎都已經站了起來,集體鼓掌了。
慕笑只好揚起微笑,道:“謝謝!謝謝大家!”
顧九珠在樓上看著笑得開懷的慕笑,在看了眼臺上被人忽視的羅淑橙,冷哼道:“就這樣放過她,未免太輕了些!”
高鵬似沒有聽清,問了句:“你說什么?”
只見顧九珠提起裙子往樓下走去,留下?lián)项^的高鵬。
高鵬怔了怔,猶豫了一會,還是小碎步的跑去追顧九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