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普照著大地,霧散,花兒也跟著濕漉漉的。
慕笑邊吃著早餐,邊刷新聞,那吃東西還看手機的壞習慣啊,慕母也是無法了,怎么也說不聽。
“吃個早餐要吃半天,你看家里頭,就你閑著了,看看人家慕堯知曲,一個個都去上班了,你還在著悠哉悠哉的!”慕母實在是看不過去,嘮叨道。
“媽,你說的是啥話?我也是有工作的好嗎?只是我的工作時間比較自由一些。”慕笑吹了吹碗里的面道,似想起什么便問道:“你們今天不去醫(yī)院看表哥嗎?”
“明天去,明天剛好接他回來,也差不多了?!蹦侥傅?。
“明天?這么快……”慕笑的話戛然而止了,因為此時的慕母睜大著眼睛瞪著自己,她有些慫,但又不知道自己說出了什么。
“你還想你表哥一輩子住醫(yī)院不成,明天出院已經(jīng)算是晚的了,你還給我說快,你腦子到底是怎么做的,這點關(guān)心都沒有?”
額……慕笑撇了撇嘴,不在說話,她這不是一時說錯話嘛!
顧九珠剛開車到茗軒閣時,剛好與要出來的車擦肩而過,她也只是淡淡一瞟,還沒有來得及細看那車便開走了,她剛想掉頭,另一輛車子又出來了,這次她倒是看清車里的人,是興和的董事長,何啟光。
顧九珠蹙了蹙眉,這高鵬說的難道是真的?那剛剛前面那一個會是誰呢?
顧九珠看著那茗軒閣對牌子,蹙著眉頭深了幾分。
“老頭,快說,剛剛和何啟光在一起的人是誰?”顧九珠煩躁的對著對面的人道。
顧老板只是笑了笑,低眉看著杯里的茶,不說話。
“哎呀,老頭,您倒是快點說啊,急死我了,不知道是誰,上次還說是世界上最寵我的,我看壓根就是說說而已。”顧九珠煩躁道,語氣里還帶著激將的意味。
顧老板動作嫻熟的換茶,嘆氣道:“這女大喲不中留咯,竟有了老公,忘了爹?!?p> 嘎嘎……這是什么話?
顧九珠繞了過去,勾住顧老板的手臂,撒嬌道:“顧老頭,顧老爹,顧大大,你就行行好,告訴您你您女兒吧,人家真的很需要這個信息嘛?!?p> 顧老板看著緊攥著自己的手,這是連茶都不讓自己喝的意思了?
顧老板實在拗不過她,但嘴上依然嚴實,他道:“你怎么就和那慕丫頭一樣呢,每次來都是問這個的,而且都是出于一個目的:都是為了自己的男人,怎么,你們就沒有一個理由是為自己的?”
顧九珠被他噎著了,見他還是不說,耍小脾氣的甩開他的手,反駁道:“我哪不為自己想了?就上次那何啟光就是和他這個幕后的人設計我,差點讓我和傅之言吃了虧,我這不是也為了查出那幕后人嘛,誰叫他招惹我了…………”
顧老板瞧了她一眼,放下茶杯道:“雖說如此,但我還是不能告訴你那人是誰,倒是可以透露一個小消息給你……”
聽到這,顧九珠那眼睛瞬間變得晶亮亮的,她看著他道:“是什么?”
顧老板瞟了瞟那茶杯,示意她倒茶,顧九珠雖然著急,但還是照做了,誰叫自己需要這消息呢。
“剛聽何啟光的助理說,這何啟光唯一的兒子醒了,而且好好的站在興和的辦公室里,手里還拿著股份,那股份竟比現(xiàn)在的何浩還多,隱隱有著要逼何浩退位的意思,總之這父父子子的相互算計,到底哪方得利還未可知,這興和啊恐怕要變天咯!”顧老板淡淡道,拿起茶杯就喝起茶來,反正那些人怎么鬧都不會波及自己,管他呢。
“您是說何深榮醒了?還好好的站在興和的辦公室?”顧九珠很是震驚道。
“剛看到何啟光整個人的臉色都不好了,那估計是不假了。”顧老板還想示意她倒茶,但看到她這幅模樣,估計是別想了,還是自己來吧。
顧九珠低了低眉,這何深榮醒了,傅之言他們知道嗎?不對,慕堯是何深榮的女婿,而且之前有聽傅之言講過,慕堯身上持有興和的股份,所以這何深榮能持股回去,里面估計有慕堯的幫襯,只是為什么呢?
“你呀,就別想太多了,這何啟光啊估計有一段時間是對付不了你們了,而且像這種熱鍋上的螞蟻啊,越急就會露出馬腳!”顧老板不愿看她如此煩躁,只好道。
顧九珠看了他一眼,這才拿起茶杯輕飲起茶來,所以說,傅之言打的是這個主意嗎?
何深榮坐在沙發(fā)上,把玩著手里的戒指,既不看對面的人,也不說話。
何浩微微有些冷汗,他看著面前的人,心里打著主意:若和父親合作,把爺爺從那位置拉下來的話,勝算還挺大的,只是……父親對于之前的事知道了多少?這似乎是個變量??!
何浩勉強笑了笑,有些討好道:“父親,您剛醒來,身體還好的不大利索,先喝杯水,醒醒神?!?p> 何深榮的手一滯,抬頭睨了她一眼,道:“是該醒醒神了!”
話雖說了,但動作卻還是保持原來的姿勢,這無形中似在給何浩施了壓。
何浩心里無比的憤怒,但還是保持著面上的溫和,他道:“要不我讓秘書泡壺茶來,順便等等爺爺過來?”
何深榮玩著手中的戒指,淡淡道:“不用了,無福消受!”
何浩的臉色微變,悄悄地握緊了拳頭,這病不死的,怎么就不死在病床上,就算不死在病床上也別給我醒來啊,看著就窩火!!
何深榮眼角的余光剛好看到何浩收緊的拳頭,他內(nèi)心一個冷笑,不說話。
“嘭”的一聲,門被打開了,何浩趕緊站了起來,看向來人,道:“爺爺!”
何深榮把手中的戒指戴好,這才看向已經(jīng)向他走來的人生疏道:“父親!”
何啟光坐在他的身邊,又是拉著他的手,又是拍了拍他的肩,嘴上還念念道:“好好好,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何深榮任由著他,但心里卻是諷刺道:“還真是父子情深呢,這下面恐怕就該切入正題了吧?!?p> 果然,這知父莫如子,何啟光簡單的問了何深榮幾句話后便開口道:“你剛醒,可能不知道咱們興和現(xiàn)在的處境,去年要不是有人幫忙,估計現(xiàn)在早就沒有興和了,如今雖活過來了,但又有很多外敵,咱們公司真的是內(nèi)憂外患啊。好在你現(xiàn)在醒了,又把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收了回來,也是美事一件啊?!?p> 何深榮在心里冷笑,直夸道:“演的真好!”
“既然如此,我想回公司上班,也算是為公司出出力?!焙紊顦s不動聲色道,直接把何啟光的話給堵了!
話落,何啟光和何浩齊齊看著他,但他也只是保持著臉上溫和的笑,變都沒有變過。
何啟光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的這個兒子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
“那是自然!”何啟光樂呵呵道。
“喔,那父親打算給我安排什么位置???”何深榮面上是很虛心的在問道,語氣卻有步步緊逼之意。
何啟光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但也只是一秒鐘,他便又笑了笑道:“自然是這公司的CEO了!”
話落,何浩的臉色瞬間白了,眉宇出還透著怒意,他悄無聲息的握緊拳頭,牙齒也咬的越發(fā)的緊。
何深榮用余光瞟了眼何浩,笑了笑道:“好!”
從現(xiàn)在開始,好戲才剛剛開場!!等著吧?。?p> “你說什么?父親醒了?等下要回來住?”何娜拉著正在收拾房間的傭人,不可思議地開口問道。
“是的,小姐!老爺剛剛來電話了。”傭人答道,見她怔怔的,忙低著頭下去忙去了。
何娜怔怔地回了自己的房間,她看向鏡子中的自己,倏地伸手,桌上的名貴化妝品瞬間劈哩叭啦的掉了下來。
“不可能,這不可能!他怎么會醒呢?不可能!就算是醒了,也不可能記得的,不可能!”何娜一臉驚恐的安慰自己道,臉上的儀態(tài)盡失。
腦海里似想起了她推他下樓梯的一幕,倏地坐了下來,捂著自己的耳朵,嘴里念念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不會知道的,不會知道的,啊啊啊…………”
樓下的傭人聽到這一聲響,大家都是低著頭,忙活著自己手中的活兒,大氣不敢出一聲。
裝修的簡約大方的咖啡廳里,在播放著輕緩的英文歌曲,傅之雪輕輕地攪了攪杯中的咖啡,看著窗外的人流,不說話。
“怎么,傅大小姐找我來,就這么沒有話說嗎?”楚莊朝她邪魅一笑,似打趣道。
傅之雪偏頭,看了他一眼,這才從包里掏出一樣東西,推了出去。
楚莊低眉瞧了那東西一眼,道:“怎么,是開始討好你未來的丈夫了嗎?”
傅之雪冷笑,道:“楚大少爺看看不就知道了?!?p> 楚莊很是不情愿的拿了起來,觸感很好,像是照片?只是……
楚莊看著那照片,臉越來越黑,眉宇出的怒意不勝而寒,他陰冷的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傅之雪一臉不以為意,輕抿了一口咖啡,才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楚莊輕呼了一口氣,這才把手中的照片收好,道:“條件?”
傅之雪笑了笑,道:“不愧是楚家的大少爺,聰明!”她放下手中的咖啡,看向他,認真地一字一句道:“我讓你和你們楚家的人斷了和傅家聯(lián)姻的想法?!?p> 楚莊笑了,還是很得意的笑的那種,他道:“莫非冷若冰霜的傅大小姐有了心上人才會如此的著急!怎么,想婚前出軌?。俊?p> 若是可以,傅之雪真想把桌上的咖啡潑他臉上,嘴特么的賤!
“彼此彼此,咱倆幾斤幾兩??!”傅之雪冷聲道。
楚莊恢復了認真的模樣,道:“好吧,我會幫忙的!”
見他同意了,傅之雪倏地的站了起來,反正這事情談完了,也沒有要坐下去的必要了。
傅之雪剛走兩步便回頭道:“謝謝!”似想到什么,她便又道:“好好珍惜眼前人吧,不然做什么都是徒勞!”
說著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楚莊看著手中的照片,視線落在了照片上,那女人清純的臉龐,低聲呢喃道:“是該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