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音在皇宮已經待不住了,上次因為偷偷溜出來沒玩的盡興,這一次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凡間好好游玩了。高夜國的時令已是入冬時節(jié),花草樹木也都枯萎了,皇宮顯得有些凄涼。茉鴦坐在后花園內,不禁打了個寒顫,這時候有人給她批了件披風,茉鴦回過頭看到是君影,二人相視一笑,“外面風寒刺骨,不宜久坐,我們回去吧?!本盃恐曾劦氖忠煌氐搅宋輧?。鷹揚想讓茉鴦住的更舒適一些,讓她住在僅次于他宮殿的素馨殿,但是茉鴦堅持要回到自己以前住的地方,說是已經習慣了那個環(huán)境。二人坐在屋內,“喝口熱茶暖一暖?!本斑f了一杯茶給茉鴦,茉鴦端過茶杯喝了一小口,看了看屋內四周的擺設,“看來王兄這么多年一直讓人打掃我的房間了,除了這些發(fā)黃的畫以外,其余的都沒有變?!避曾勛叩阶约阂郧罢湛磿臅狼?,拿起來一本書,這個場景好似發(fā)生在昨天一樣,她放下書,看著自己的對面說,“以前都是玄翎在這陪著我,她彈琴,我看書?!本爸儡曾勏肽钚崃?,“明日我們就去見玄翎姑娘吧,這么多年也不知她現在怎么樣了。”
晚宴期間,茉鴦詢問了玄翎的情況,大家都以為玄翎早就成婚了,聽了鷹揚的話才知道這么多年玄翎的身體一直不好,而且無論哪些王公貴胄們提親,玄翎都拒絕,有時甚至以死相逼,就連丞相也沒有辦法,坊間的人都說玄翎中了什么邪,哪有好端端的女子不談婚論嫁的。鷹揚看見茉鴦?chuàng)牡谋砬檎f道,“不過,你不用擔心,聽丞相說,最近有位神醫(yī)已經把玄翎的病醫(yī)治的差不多了,玄翎也喜歡與人交談了,等她病好時候,我一定為她擇一良人?!?p> 鐘音小聲的對文瑤說,“那個玄翎姑娘我見過,她喜歡我表哥,長得還可以,算得上標致?!蔽默幮÷暤恼f,“你怎么會見過她?”黎晏看見她們二人在竊竊私語,完全不顧及鷹揚說的話,這讓黎晏很不開心,兩個人說著說著還都笑了起來,鷹揚注意到二人,微笑的問道,“不知鐘音公主有什么開心的事,何不與我們一同分享呢?”兩個人這才意識到剛剛的舉止有些不當,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君影見此情景,急忙插話道,“我們想明日去看看玄翎姑娘,不知合不合適?”鷹揚開心的說,“你們去了,玄翎開心還來不及,這么多年來,她除了來宮里打掃鴦兒的房間,就幾乎不出門,她也一直記掛著茉鴦,”茉鴦這才明白,原來她的房間能保持的那么整潔都是玄翎的功勞,她可以想得到,玄翎拖著帶病的身體,慢慢的一點點的收拾她房間的場景?!笆俏姨澢沸崽嗔恕!蓖硌邕^后,大家欣賞了高夜國的歌舞,這才紛紛回到自己的房間。
文瑤本來想同鐘音一起回去,黎晏攔住文瑤說,“你跟我過來?!蔽默幉恢桕踢@么晚叫她做什么,但也跟著回到了黎晏的房間。黎晏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文瑤識趣的倒了杯水遞給了黎晏,黎晏沒有接,文瑤只好把杯子放在了桌上。文瑤見黎晏遲遲不說話,有些不滿的說道,“君上,天色已晚,你若沒什么事,我先下去了?!崩桕唐鹕碜ё∞D身的文瑤,“你不許走!”文瑤生氣的說,“君上早些休息,我看君上今日有些醉了!”黎晏的臉微紅,卻是有些醉意,可是他知道自己此時是何等的清醒,“你說,你為什么一直盯著茉鴦的哥哥看,你和鐘音在竊竊私語些什么?”文瑤站在原地回憶著自己今晚的言行,生氣的說,“我何時盯著他看了,當時他不是在說話嗎?你聽別人說話的時候不需要看著別人嗎?”文瑤覺得黎晏真是無理取鬧,而且莫名其妙。“那你和鐘音在說什么?兩個人還有說有笑的?”文瑤生氣的說,“那你問鐘音去???問我干什么?”不知是酒在作祟還是情到深處,黎晏突然雙手抱著文瑤,雙唇緊緊的貼在文瑤的嘴上,文瑤嚇壞了,她本想用法術,可她忘了自己在來之前,黎晏早就把她和鐘音的法術封了,怕她們在凡間暴露行蹤。黎晏看到文瑤眼里的淚水,這才松開了手,文瑤一把推開黎晏,哭著說,“你太卑鄙了!”說完哭著跑了出去,回到房間鐘音看見文瑤一直在哭,問她原因,她也不說話,文瑤覺得自己太委屈了,這個卑鄙的黎晏,本來還想著自己若是離開魔界會不會愧對于他,如今到好,文瑤一絲愧疚都沒有,文瑤下定決心,等君影和茉鴦成婚以后,她就立刻離開魔界。
黎晏也有些后悔,他怪自己為何如此沖動,看到文瑤傷心又恐懼的表情,他很難過,可是他放不下自己的身份去祈求文瑤的原諒,就算是去說,要怎么說,要和文瑤說他是因為太在乎她所以才沒控制住自己嗎?還是說他只是因為喝了太多的酒,就后才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算了,還是不要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
第二日一早兩個人見面都有些尷尬,黎晏假裝若無其事,而文瑤對黎晏則是裝作視而不見,其他人看見兩人都有些奇怪,只有鐘音知道一定是與昨晚的事情有關。茉鴦不想提前告訴玄翎自己回來了,想要給她一個驚喜,所以沒有擺任何的儀仗隊,五人步行去了丞相府。
還沒有到丞相府,紅鸞就感受到了黎晏的氣息,于是自己找了個借口離開了丞相府,茉鴦問了問管家玄翎是否在家,得知玄翎在家,并沒有讓管家通報,大家一同去了玄翎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