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為“道”?“道”為何物?有人說以殺止殺就是“道”,以殺來證自己的“道”,有人說無物不爭也為“道”,所為無欲則剛,還有人說心之所念也為“道”,念念不忘必有回響,蘇旭所見的修士不多他也問過不同人類似的問題,得到的答案也不大多不相同。
在玄真大陸大多數(shù)修士的心中都覺得“嚴(yán)以律己寬以待人”這才是“道”之所在,常人也說“道”有一點(diǎn),一條,三扇門,所為三扇門的第一扇,長生死,第二扇,修自身,第三扇,了因果,“一條路”就是修煉之路,路途多坎坷,有機(jī)緣能證得大道者才能“一點(diǎn)”而透。
你要是問蘇旭在他心中的“道”是個什么樣子,在當(dāng)時還只有十幾歲的蘇旭會毫不猶豫的告訴你。
“心之所暢,身之所向,這就是我的道?!?p> 直到現(xiàn)在蘇旭心中依然是這么認(rèn)為。
當(dāng)那些靈氣從浮屠的丹田內(nèi)溢散而出時蘇旭的手里依然握著那把劍柄,此時的蘇旭看著浮屠的雙眼慢慢失去光澤時心中很平靜,靈氣也如游入江海里的魚群一般消散在這方世界,修煉者一生都在與天地爭奪造化,若有中途隕落者也自然會把自身的修為化為靈氣還給蒼穹,這是每個修煉者都必須經(jīng)歷的。
靈氣化作微風(fēng)吹動了蘇旭的衣衫,蘇旭收起無影放入儲物袋內(nèi),浮屠的尸體砰然倒地,蘇旭隨手取走浮屠的儲物戒指轉(zhuǎn)身朝暗影的方位走去,在巨石的后面那里還有一個將死之人等著他去了結(jié)。
一道劍光從冰河內(nèi)飛出,破冰而出的那一刻它便化作一道紅光飛向天劍山莊的議事大廳,在莊嚴(yán)的議事大廳門前站立著兩個年輕的修士。
其中一人抬頭看著遠(yuǎn)處疾馳而來的劍光眉頭微微皺起,隨后他雙腳猛蹬地面,身體俯沖向劍光而去,伸出劍指牢牢的夾住玉劍后身體一個翻滾落到了議事廳的門外大聲說道。
“稟眾長老,師尊,師伯!紅劍破空,悲鳴歸位,定有我天劍山莊的弟子隕落,紅劍在此還望眾長老,師尊,師伯們查看?!?p> 年輕修士說完后雙手恭敬的把紅劍舉過頭頂讓大廳內(nèi)的人定奪,坐在主位上的一名老者虛空一招手,那柄紅色的小劍就已經(jīng)被他捏在手里,隨后放在額頭上雙眼瞇起。
“啪……!”
三息后老者拍案而起,他目視著冰河的位置怒聲說道。
“是誰膽敢殺我天劍山莊弟子!”
短短幾個字說出整個大廳內(nèi)頓時人生吵雜,有的人甚至還特意跑去了長生殿內(nèi)查看了一下浮屠的本命靈燈,當(dāng)此人一副不敢相信的臉色再回來時那些議論聲卻戛然而止。
“師尊,浮屠的本命靈燈已經(jīng)熄滅!暗影的靈燈也……”
來人看著千子俊的臉色聲音也逐漸的減小。
“說……!”
千子俊暴喝一聲怒斥道。
“是……暗影的靈燈也呈現(xiàn)出將要熄滅之勢。”
那人誠惶誠恐的說道。
“是劍靈做的么?”
大廳內(nèi)一個聲音響起問道。
老者的目光轉(zhuǎn)向發(fā)問的中年人道。
“一劍刺破丹田,這種手法可是如今的劍童能做到的?據(jù)我所知浮屠和暗影倆人要是單獨(dú)一個人遇到劍童一百招之內(nèi)必被劍童所斬,若是倆人對上劍童一心想要逃走的話,劍童也拿他們沒有辦法,他們是去帶幾個煉神期的修士回來,有必要和劍童以命相搏嗎?”
“當(dāng)然了,這也不能輕易的就排除劍童的嫌疑,雖說劍童是我?guī)熓宓挠H傳弟子,也是我天劍山莊莊主的親孫子,但是要真的是他我也會親自擒住他交給師叔祖發(fā)落,我還是那句話,在沒有得到確鑿證據(jù)前我絕不會冤枉到他頭上!”
眾人也都知道劍童的身份,千子俊這樣說無非就是好給李修文一個面子,雖說李修文不如他爹李道坤,這個面子大家還是要給的,不為別的就為若突然有一天李道坤回歸大家也不至于那么難堪。
這個時候就見一名修士站起對著千子俊一禮,沒有在意千子俊說有關(guān)于劍童的身世,而是話鋒一轉(zhuǎn)很自然的道。
“師兄的意思是說冰河內(nèi)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存在?”
“冰河的由來想必大家都清楚,就連我天劍山莊歷代的莊主都未能探遍,這里面躲藏幾個厲害的人或者兇獸都亦未可知,我擔(dān)心的是這七百多修士的生死,要是他們在河底遇到……!”
老者的話沒有說完可是就算這樣大家也猜測出了他接下來要說什么,要是這七百多修士都死在冰河內(nèi)這無異于給整個玄真大陸來了一場大地震,這些修士大多都是名門俊杰,若是真的不明不白的消失在天劍山莊,集合五大洲的門派問罪天劍山莊,到時候也是麻煩事一件。
“那以師兄之見我們現(xiàn)在要做什么?”
剛才問問題的中年男人再次發(fā)話問道。
千子俊沉思了片刻才開口說道。
“去把地刀堂的堂主找來,就說我有要事相商?!?p> 站在靠近門口位置的一個青年人領(lǐng)命而去。
“師兄!這樣做恐怕不妥吧?朗子良這個人恃才傲物,剛開始我們拉攏他時他不為所動,還放話說他地刀堂不附屬任何人,只聽莊主一個人的話,這個時候讓他來怕是會把事情打亂!”
“子凡,你說的我也知道,但這個時候就的讓他地刀堂的人站出來,天劍堂由我?guī)熓謇钚尬恼瓶?,咱們做這件事情沒有讓他知道,劍童進(jìn)入冰河也許是別有用心的人告訴了老祖宗,在事情沒有進(jìn)一步惡化之前不能驚動天劍堂,你說除了地刀堂我們還能讓誰去?”
“他郎子良恃才傲物也好,目中無人也罷,那是你們還沒有能讓他動心的東西,只要他有貪欲我們就能讓他親自去跑一趟!若不這樣你們在座的又有誰愿意親自前往?”
暗花堂堂主廖子凡一時語竭,按照他的性格自己的第子死在冰河內(nèi)理當(dāng)自己出馬,可是這第二場試煉一結(jié)束他就要開始忙碌,為第三場試煉做準(zhǔn)備,這個時候他也是分身乏術(shù)。
“哎……!”
廖子凡長嘆一聲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開始閉目養(yǎng)神,不大一會的時間就聽得從遠(yuǎn)處傳來一聲爽朗的大笑聲,笑聲過后伴隨著的是一句極其囂張的話語。
“千子??!這次把本座請來,若是沒有能讓本座看上眼的東西,本座是不會與你甘休的!”
語畢,一道身影踏風(fēng)而來,進(jìn)入議事廳后目不斜視的盯著千子俊。
來人年齡大概在四十左右歲,面白無須,雙眼如寶刀出鞘般鋒芒畢露,鷹勾鼻子在加上那兩片薄薄的嘴唇,整體看上去非常的協(xié)調(diào)。
發(fā)絲被其打理的一絲不茍,高高的發(fā)髻之上別著一根道家發(fā)髻,白色抹額隨意的披在身后,一身得體的華服穿在他身上有一種氣宇軒昂的味道,右手握著一柄無鞘的寶刀,刀柄之上還懸掛著一把縮小版的小刀,由于慣性使然那把小刀在郎子良站定以后還一個勁的旋轉(zhuǎn)不定,郎子良整個人往那里一站渾身散發(fā)出一股王霸之氣。
“呵呵……!子良師弟別來無恙??!近日來山莊內(nèi)事物繁忙我這個做師兄的也沒時間去師弟那里討一杯清茶喝,實(shí)在是有些照顧不周??!今日得見師弟看來你的修為又精進(jìn)了不少,可喜可賀啊!”
千子俊看到郎子良時就時一陣恭維,但是郎子良卻表現(xiàn)的不為所動,他走到距離千子俊最近的地方,一屁股抗飛了一個長老后就這樣大拉拉的往椅子上一坐,無鞘的寶刀往桌子上一扔說道。
“你千子俊也有找我?guī)兔Φ臅r候,這可真是稀奇了,說吧!找我做什么?有或者是你們想用什么好東西來讓我出手?”
————————分割線———————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