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朗笑了好久才緩過來。有了這個小插曲,被罰款的郁悶也一掃而空。車子再次出發(fā),直接南下而去。
不過這一路上,每次想起王平之前的操作,顧朗都會想笑。
有時候能憋住,有時候憋不住。
每當憋不住笑出聲來的時候,某人的臉上或者頭上就會多出來一塊烤魚片。
后來烤魚片被吃完了,就變成了魷魚絲、龍蝦尾、麻辣海帶、鮑魚螺等等。某人也想不明白,卡拉圖明明是個內陸城市,也不知道哪來的這么多海鮮類的零食。
等到傍晚十分,車子進入多多馬郊區(qū)的時候,顧朗的腦袋上已經快湊出一盤海鮮拼盤了。
此時,遠處的城市已經亮起了燈火。遠遠望去,燈光在城市的上空撐起一片朦朧的光幕,像是橫臥在黑夜里的巨大野獸。
和卡拉圖這種保護區(qū)外的旅游城市不同,多多馬是坦桑尼也現階段的首都,名副其實的大城市、交通樞紐。有著完備的公共交通系統(tǒng)、學校、博物館、名勝古跡和規(guī)模龐大的住宅小區(qū)。
當然了,還有數不盡貧民區(qū)。
如果只是從面積計算,僅僅是從多多馬地理中心到多多馬大學之間的面積,就能裝下5個卡拉圖。可要說人口的密集程度以及人均收入,這里卻未必能比得上卡拉圖。
雖然在1974年,坦桑尼亞就決議遷都到這里,可是直到1996年2月,除了國民會議磨磨蹭蹭的搬過來以外,其他的所有政府機關都還賴在達累斯薩拉姆不肯走。政府不走,各國的使館自然也不會走。這也就讓國際上好多國家都還搞不懂,坦桑尼亞的首都到底是哪個。
某人和某獾對于這種國家大事都不甚關心,到了這里,距離顧朗去達累斯薩拉姆的路程也就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可以直接從多多馬坐火車來搞定。
顧老三一路把車開到了位于市中心的火車站,在火車站南門外的新多多馬酒店開了一套標準間,把王平和行李都安頓好。然后又開著車離開,打算先去十幾站地外的租車行把越野車還了。
王平一直等到某人離開,才一掃這一路上氣呼呼的狀態(tài),做賊似的跑去顧朗放行李的床頭,去翻他的背包。
憋了幾個小時的時間,某獾也是無意間想到的,自己眼下禿了毛的尾巴尖,不就是一根現成的手指嗎?
一想到自己終于可以像人類那樣,自由的打著游戲,看著電影,王平就一陣激動。
不過介于某獾之前鬧出的烏龍,在顧老三的眼皮底下,王平還是盡量表現出對平板電腦不屑一顧的姿態(tài)來,免得又被這貨取笑。
王平不知道的是,他越是這樣,一直偷瞄他的顧朗就越是想笑。甚至就在把他安頓好,一個人回到車里之后,某個二貨都是先狂笑了一陣才出發(fā)。可見這一路他還是忍的很辛苦的。
火急火燎的翻開背包,王平一眼就看到了“隨意”被塞在最外面的平板電腦。
伸出爪子,小心翼翼的把它抱出背包。王平直接在原地轉身,靠著背包坐在了床上,然后按著側面的開關點亮屏幕。
因為是備用的,除了逗魚的直播軟件之外,顧朗并沒有再裝什么其他的娛樂軟件。倒是企鵝,微信這些常備軟件本機都有預裝。
王平考慮了一下,如果自己現在下載了游戲進來,一來還不知道自己的尾巴操作靈不靈活,二來也未必能趕在顧朗進門之前把游戲卸載了。還是看電影更安全一些。
低頭看了看禿掉一片的尾巴,嘗試甩動著在平板上滑動了幾下。屏幕上,桌面翻動了兩頁,出現了另一排圖標。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感受著尾尖在屏幕上的觸感,王平一陣激動。
終于不再對這些觸屏產品束手無策了啊!
又甩動著尾巴嘗試了幾次。王平發(fā)現,只有尾尖上的皮膚直接接觸屏幕的時候,操作才有效。而其他位置大概還有一層細密的絨毛遮擋,不用力是沒有用的。
而尾巴對于王平而言,同樣是個“新器官”,靈活操作都談不上,更別說像手指那般用力了。有時候還得靠爪子幫忙,像是在用一個不太聽話的電容筆。
不過用尾巴在屏幕上翻了一會兒,王平想到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尾巴可以用是不假,但這是因為上面的毛被鬣狗咬掉,露出了皮膚的緣故。如果后面重新長出毛了呢?
“難道要一直保持禿毛狀態(tài)?”
一想到自己將來的形象就是一個禿尾巴平頭哥,王平就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zhàn)。
“No!”
頓時,找到操作觸屏方式的喜悅感就淡了下去。
相比娛樂愛好,果然外表還是更重要一些。
不過眼下某獾倒暫時不用糾結做什么選擇。
把顧朗放在床邊的鐵皮箱子搬了一個放在腳下,王平把平板電腦橫著立在箱子旁邊,然后翹著二郎腿靠在背包上,用尾巴點開了屏幕上的一個視頻軟件。
腦子里想著心事,壓根也沒注意到,顧朗根本就沒把用來給平板電腦提供網絡的接收器電源關掉,仿佛故意忘了似的,就那么直接扔在了背包里。
鬼使神差的,在掃過屏幕上一排節(jié)目封面之后,王平點開了一個叫做《水深火熱的地球》的紀錄片。
片頭就是各種動物主動或是被動作死的鏡頭。
就這么發(fā)呆似的看著屏幕,王平的呼吸慢慢變得均勻,時不時甩動一下的尾巴也慢慢放松下來。
白天經歷的一切,無論是體力還是心理,都讓他產生了疲憊感。不知不覺,某獾居然睡了過去。
顧朗交完了車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又賠了人家車行五千的軟妹幣之后,才攔下一輛出租車趕回酒店。等打開房間門,還沒開燈,就看到黑暗中亮起的小屏幕,和平板里傳出的配音聲。以及……某獾的呼嚕聲。
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顧朗慢慢走到床邊,低頭看了看王平,又看了看平板上播放的節(jié)目,若有所思。
“不是喜歡看美女么?怎么…喔,是了,他不知道那‘小狐貍’的直播間要怎么找……”
和王平擔心的不同,腦回路清奇的某人并沒有好奇這貨為什么會用平板電腦,而是捏著下巴思考,是不是下次當著這只的面操作一遍怎么進胡黎的直播間?
不過等視線再次劃過屏幕,顧朗就被屏幕前被亮光照射的格外明顯的某獾的尾巴吸引住了。
沒辦法,在黑暗的房間里,這一小片亮光唯一照亮的就是王平那截沒有毛的尾巴。
想到某獾的爪子上只有角質,根本操作不了平板電腦的觸摸屏,顧朗望著那截尾巴,臉色突然怪異起來。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畫面,一只平頭哥蹲在黑暗中,對著一個平板電腦露出猥瑣的笑容,然后賊兮兮的抱著一截禿毛的尾巴伸向屏幕。
“噗~”
顧朗急忙捂緊嘴巴,然后跑去衛(wèi)生間關緊了門。衛(wèi)生間里,一陣壓抑不住的笑聲隱約傳了出來。
水魚要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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