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章 命運之塔
但澤感覺汗毛都豎起來了,如果他確實有汗毛的話。他下意識回頭看去,一具身披黑袍的半截骷髏正飄在身后,右手上還有一盞青色的燈。
當(dāng)然,元科和洛蘭也好不到哪去。三個人盯著,竟然沒發(fā)現(xiàn)對方何時出現(xiàn)在身邊?
“隨我走吧,迷途之人?!币啡苏f道:“不用擔(dān)心。收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p> 元科眨眨眼,沖著但澤和洛蘭點點頭。但澤和洛蘭同樣點頭示意,三人便跟上緩緩飄飛的引路人。
引路人飄飛的路線很奇特,并非沿著那一條條鄉(xiāng)間小道,中間反而有不少土山石塊阻擋,但都被洛蘭出手一一轟碎。普通的山,攔不住傳奇,就連元科也能輕易闖過。一路上,引路人都在說著一些神神叨叨的話。
一如村長所說,單個字都懂,連起來卻什么都不知道。除了開始的兩句還有些邏輯可言,后面已經(jīng)混亂無比。
但,事實證明,引路人,引得也并非是一條安全的路。走著走著,引路人忽然一停,元科三人差點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緊接著,引路人便吟唱了一小段咒語,舉起青燈,撐起了一片光幕。
“呵,哪有什么正邪之分,都該死?!币啡死^續(xù)他的胡言亂語:“啊,快了,快了。”
“自比命運,何及萬一?”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哪有什么正邪之分……元科低頭沉思,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那一線靈光卻轉(zhuǎn)瞬即逝,抓不住頭緒。
哪有什么正邪之分……自比命運,何及萬一?
元科搖搖頭,把這兩句話甩出腦海。引路人瘋瘋癲癲的,說的話自然也沒什么可信度。
而這時,元科三人終于知道引路人為何要停下了。透過光幕,元科三人看到了一個怪物,和清理者幾乎相同的怪物。
二者之間的不同,也只是頭上的利角變?yōu)榱擞|須,身體由黑色變?yōu)榱税咨瑲赓|(zhì)從邪惡化作圣潔而已。
怪物并未看向這邊,他似乎感知不到位于光幕中的三人……四人。
但,當(dāng)看到怪物的一瞬間,元科就想到了巡查者,又想到了那句話。
哪有什么正邪之分,都該死。
可,若說巡查者為正,清理者為邪,那引路人又算個什么?若說巡查者和清理者像是衛(wèi)士,那引路人就像是內(nèi)奸、病毒,引領(lǐng)著外來者去往命運之塔。為了什么?正邪都該死?
引路人又為什么能屏蔽清理者和巡查者的感知?
謎團(tuán)很多,元科有點頭疼。
但愿是我多想了吧,他心想。但這句話總是在元科的心頭揮之不去。
而,那個被摧毀的小村莊,迎來了第二波客人。
“維,維澤桑團(tuán)長,”精靈牧師低聲說道:“我好像感受到了但澤哥哥和洛蘭姐姐的氣息,但這黑霧有些詭異。而且……好像還有一股極其恐怖的力量?!?p> 說到“極其恐怖的力量”時,精靈牧師的身體抖了抖,隨即又努力鎮(zhèn)定了下來。
“我也感覺到了,那股力量……我當(dāng)年有幸接觸過神靈級別的力量,”維澤桑也顫抖了一下,聲音中有一絲不可置信:“你們可能不信,但這種力量的本質(zhì)已經(jīng)隱隱超過了神靈。”
“三神級?”女刺客不可置信地問道。
“不不,不到三神,還差著很遠(yuǎn)很遠(yuǎn),”維澤桑解釋道:“但已經(jīng)比神靈強(qiáng)上不少了。”
精靈牧師一臉驚恐地說:“阿斯姐姐,要不……要不然我們不要殺死他們,打敗他們就好了。我,我害怕。”
女刺客,也就是阿斯則一臉嚴(yán)肅。
“打起勇氣來,帕茲!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要主動出擊!”阿斯臉上顯出兇狠的神色:“這個時候,我們應(yīng)該調(diào)查清楚敵之所在,然后……繞開他們!”
維澤桑扶額,什么時候小隊已經(jīng)成這個樣子……
而在這時,維澤桑眼神一瞟。
“誰!鬼鬼祟祟!”維澤桑大喝一聲,魔力已經(jīng)將那一道身影禁錮:“滾出來!”
村長的心情現(xiàn)在真的說不上很好。畢竟無論對于誰,連續(xù)倒霉都不是什么好事。但,那又怎么辦?只能心中暗暗叫苦,然后身體誠實地“滾”出來。
維澤桑也是一楞。這一片廢墟里的幸存者?這么弱?
“你是……”
“這個村莊的村長,”村長沒等維澤桑話音落下,便說道:“你們是要找前面那三個人嗎?他們已經(jīng)去命運之塔了?!?p> “方法我也告訴你,讓我離開,好嗎?”
三個人就那么盯著村長。忽然,維澤桑咧嘴一笑,村長心里莫名一緊。
布羅斯特三人倒是過得比元科三人好得多,當(dāng)時選了大道,而非這條小路,中間也未曾遇見詭異的事,反而運氣極好,剛剛進(jìn)入命運之霧的范圍中便遇到了一個引路人。
斯卡恩和布羅斯特當(dāng)年也沒有遇見過引路人,貝斯卡茲更是根本沒來過命運之塔,但終究是命運使然,三人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渾渾噩噩地跟著引路人一路走了下去。
不得不說,三人的運氣實在是好,一路上并未遇見過巡查者和清理者,跟隨引路人,便成功走到了命運之塔前。
“拿來,”貝斯泰茲在面前數(shù)十米長寬的大門前看了一會,向布羅斯特伸手道:“給我一個傳奇材料,最少?!?p> 布羅斯特心疼地拿出一瓶粉塵,重重按在貝斯泰茲的手上。貝斯泰茲仔細(xì)看了看,臉上滿是驚訝。
“彩蝶夢塵……你這老家伙手里的好東西還真不少。”貝斯泰茲嘟囔了一句,然后毫不猶豫地在布羅斯特心疼到不能自己的目光下將這瓶彩蝶夢塵摔到門上:“咦,我好像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我……老夫的棺材本啊!”布羅斯特捂著胸口,咬牙切齒地說道:“斯卡恩!你小子給老夫好好活下去,打一輩子工!”
另一邊,巡查者游離的力量有些許滲入了光幕,化作一些無意識的怪物,被三人一一擊殺。當(dāng)巡查者離開時,引路人撤掉光幕,繼續(xù)前行,說著不明不白的話語。
“所謂命運,所謂命運,只不過滄海一粟……”
“呵,呵,如此罪孽啊……”
說實話,元科三人的運氣算不上好,一路上一共遇到了一次清理者和兩次巡查者,才到達(dá)命運之塔前。
“這……不對吧?”元科疑惑地問道:“我記得這里原本是一個小鎮(zhèn)。一個小鎮(zhèn)中建造這么大一個魔法塔?這是隱居?”
“而且,小鎮(zhèn)呢?”
“當(dāng)然不是,”但澤撫摸著大門,答道:“只是命運之塔的空間裝置出了點小問題而已?!?
溫和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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