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禹與大家商量事物的時候,王天已經(jīng)離開了宗門。他假借師兄的名義取的師父的令牌,已經(jīng)出了山門。
王天的師父云南游為了保密,與外域勾結之事并沒有告訴云浩。王天自然很輕松就跑了出來。
為了不被看出異樣,他下山之前都是輕步慢走,哪怕他知道監(jiān)視自己的人已經(jīng)開始去給自己師父報告這件事了。
但下了山之后,王天立馬竄進森林之中,他不敢飛,在天空上自己的目標太過明顯。
果然,王天隱藏氣息躲在叢林之中,看見天邊幾道流光閃過。
那幾道氣息雖然比不上自己,但也是相差無幾,怕是自己師父已經(jīng)將執(zhí)法殿的弟子都派出來了吧?
突然,王天感覺到兩股比自己強大許多的氣息傳來。至少都是地仙巔峰!
王天雖然也是地仙境界,但只是剛剛靈肉合一,對付這些老東西還是比較吃力。
要知道靈源大陸三大修煉體系,武道修行是有一個巔峰期的,一旦過了這個巔峰期,還沒有突破,那這個人的氣血就會開始衰敗,戰(zhàn)斗力就會開始下降。
但文道修煉和仙道修煉不同,他們是真真正正的活的越久實力越強。
當那些老古董沒有突破希望的時候,他們就會開始研究那些秘技,來增強自己的實力。
所以,不要看那兩人只是地仙,但他們活了幾百歲,掌握了不知多少秘技,他們甚至不會弱于一些剛剛進階半圣的存在。
王天不覺得自己是他們的對手,況且自己還要逃跑,可不能與那些人硬剛。
在草木之中,王天小心的摸索著。他極力隱藏著自己的氣血。
片刻,王天心涼了。
他對面,一個身穿土黃色馬褂的矮胖老者笑瞇瞇的看著他。
“王天師侄,你怎么在這里來了?”
王天心里苦笑一聲,自己竟然遇見了這個師叔。
老者是王天師父云南游的師弟黃禮。
黃禮雖然修煉不怎么樣,修煉了幾百年也不過是地仙境界,但那一手遁土之術卻是使的出神入化。就連他的師父,王天的師公都贊嘆不已。
有他在,王天想要從大地上逃生的幾率很小。
“師侄,師叔知道你也是一時糊涂,現(xiàn)在跟師叔回去,將你師父的寶貝還給他,再誠心誠意的道個歉,這事不就完結了嗎?你可不要一錯再錯!”黃禮說道。
王天懵了,自己偷了師父的寶貝?什么寶貝?為什么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
隨即就是反應過來,他師父沒有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吧!然后就編造了這個謊言。
王天苦笑:“師叔,我說我什么都沒拿,你相信嗎?”
黃禮眉頭一皺:“你這是要執(zhí)迷不悟嗎?”
隨后有苦口婆心的勸道:“師侄,你身為鎮(zhèn)北侯之子,什么寶貝沒見過?你何苦為了一個寶貝搭上自己的前途了?”
確實,如果王天真的偷了師父的寶貝,那么王天必定會被各大仙宗鄙視,從此再也沒有仙宗愿意收留王天。
黃禮也是真的很看好這個師侄,雖然平時這個師侄浪了一些,但黃禮知道王天本質不壞,至少少年的調皮而已。但現(xiàn)在王天竟然敢偷掌門師兄的東西,那么將來他是不是還敢弒師?
黃禮臉色變冷:“竟然師侄你不愿意回頭,那師叔就將你拉回來!師叔絕不叫你在這邪路上越走越遠!”
王天心里開始急切,自己在這里拖的越久,師父派來的人就越可能將自己包圍。
“師叔得罪了!”
王天手中寶劍出鞘,一摸雷霆劃過。極速射向黃禮。
黃禮身子一晃,躲進土里,等待雷光散盡,身子再度出現(xiàn)。
“想不到師侄你竟然是雷火雙靈根!”黃禮不可思議道。
袖子一揮,一股黃沙隨風席卷。周圍草木盡皆毀滅。
地上土刺連綿凸起,一個個高約十米,如果被擊中,王天絕對會被戳成兩段。
王天連連閃動。
身子來到半空中,手中法印不斷,一條炎龍張牙舞爪由虛開始凝實,盤旋在王天身上。
黃沙抵達,炎龍與黃沙相撞,引起一陣火風。
煙塵散開,王天已經(jīng)不見身影。
黃禮冷冷一笑,想在自己面前逃跑簡直就是笑話!
納物戒一閃,一張追蹤符出現(xiàn)在手,隨即化為一只蝴蝶開始追著王天。黃禮手中一塊玉符出現(xiàn),黃禮手指在上面畫了些什么,就將玉符捏碎。
千里之外,兩個道人手中一陣抖動。
“是黃師兄傳來的消息,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那個小子了!走!”
兩道流光閃過,他們開始向回走去。
王天的身影出現(xiàn)在一個山洞之內,這是他平時游山玩水發(fā)現(xiàn)的一個隱秘場所。
本來他想打坐修煉的,但眼睛突然看見一只蝴蝶飛過。
這種荒郊野嶺哪里來的蝴蝶?
不好!
王天立馬準備動身,但還是晚了一步,看著堵在洞口臉帶冷笑的三人,王天一咬牙,身子一轉,想洞內跑去。
三人一愣,他們沒想到到了這個地步,王天還想要逃跑。
黃禮微微嘆息一聲,他原本還以為王天是個聰明人,但現(xiàn)在明明已經(jīng)沒有路了,他還跑,這簡直就是蠢!
在他看來不就是年少輕狂不懂事,偷了師父的一點東西嗎?至于搞得像要死了一樣嗎?
他現(xiàn)在還蒙在鼓里,當然,就算他知道了真相,他也是不可能為了一個王天放棄整個宗門的利益。
王天使出全力向著里面跑去。
這里他雖然來過,但王天出來不敢深入進去,每當他走進一些,他就會心跳加快,渾身汗毛豎立。明明什么事都沒有,但他就是莫名其妙感覺到恐懼。
當然,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顧不得怎么多了,不管里面有什么東西,跑進去總比在外面等死要強。
后面三人本來一直追的很輕松,但漸漸的,三人感覺到不對勁兒了。
他們停下腳步。
“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的地方?”黃禮問身邊兩人。
兩人也是搖搖頭,他們與黃禮一樣,都覺得不對,但又具體說不出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