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都市

看花南陌醉

終章:虛空的虛空,虛空的虛空,凡事都是虛空。

看花南陌醉 o十里o 5439 2018-11-12 10:37:01

  虛空的虛空,虛空的虛空,凡事都是虛空。

  “Meaningless! Meaningless!“ says the Teacher.“Utterly meaningless! Everything is meaningless.“(傳1:2)

  李子欽將電話放進(jìn)口袋里,又轉(zhuǎn)身看了對面那身著囚服一臉憤慨的某領(lǐng)導(dǎo),說:“您受賄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何苦還要拉著我們公司的公關(guān)下水,說白了她們不過只是手段罷了?!?p>  “你……”

  “何況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您貪得無厭,不是栽在這一次,也會栽在下一次,早晚罷了。”

  說罷再也不想多言語,徑自打開探視的門出去了。

  南陌配合調(diào)查的那個賄賂案,以被抓的領(lǐng)導(dǎo)貪污受賄證據(jù)確鑿收尾,李子欽不知使了什么法子,把南陌摘了出來,第一時間告訴她了這個消息。此刻站在警局外面,看著藍(lán)天白云,不由的也輕輕松了口氣。

  陳旭他們又正兒八經(jīng)重新碰了一次杯,為南陌的“沉冤得雪”慶祝。最后都撐到扶墻而出的時候,陳旭擠眉弄眼的交代讓秦醉把南陌送回家,南陌一臉坦然道:“我開車了。”

  秦醉緊接著說:“那正好,我沒開車?!?p>  ……

  你沒開車你怎么來的……

  南陌正要張口,秦醉一把攬住她的肩膀往外走,一邊悄悄把車鑰匙給陳旭拋了過去。

  上車的時候,南陌似笑非笑的盯著秦醉就停在不遠(yuǎn)處的車看著他,看的他渾身發(fā)毛,趕緊坐上去系好安全帶,一疊聲催著南陌坐進(jìn)來。南陌看著這連天的秋意,不自覺的打了個寒噤,攏了攏外套從善如流的坐了進(jìn)去。

  回去的一路上都暢通無阻,路況好到讓人詫異,他們一路無話,南陌腦子里一直轉(zhuǎn)著秦醉離婚的消息,看著窗外逐漸顯得凋敝的落葉,路上清潔工正彎著腰認(rèn)真的清掃著,可是掃過的地方很快的又會落下新的葉子來,好像就一直在做著無用功,日升月落年復(fù)一年。南陌忽然就泄了氣,覺得挺沒勁的,她突然生出了一股想要逃離這里的心思來,一想到秦醉極有可能是因為她,婚姻才遭遇了失敗,她愈發(fā)后悔的無以復(fù)加,南陌難過的想著,要是自己再藏的好一點,像以前一樣永遠(yuǎn)不要出現(xiàn)在他面前就好了,這樣他的人生軌跡會順順利利,沒有波折。

  秦醉現(xiàn)在對她殷勤極了,甚至可以說是小心翼翼,里面夾著的愧疚和抱歉每每都好像一雙無形的手一樣掐的她無法呼吸,自從那天開誠布公的在她家里說清楚了以后,秦醉再沒有提過要復(fù)合,可是卻每每于無聲處給她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比起以前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更甚,甚至還帶著她回過一次W大的小禮堂,也不說話,就拿眼一直看著她,濕漉漉的和小狗一樣可憐巴巴。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粘人呢。

  如果是三年前,南陌肯定覺得熨帖壞了,恨不得撲進(jìn)他懷里再也不要出來,可如今,物是人非,以前的一切美好的就像一場夢,夢碎的時候刺骨的疼卻那么清楚又分明,真實的讓她害怕。

  南陌扭頭默默注視著秦醉的側(cè)臉,他比起以前,輪廓看著硬朗了些,但眉目和從前一模一樣,每一根眉毛都和她心里烙印的樣子一模一樣。就這么看著,和她腦子里的那個秦醉嚴(yán)絲合縫的重疊了起來,是她一直記得的那個秦醉。

  秦醉若有所感的回過頭,正好與南陌的目光對上,本以為她會和往常一樣挪開目光,卻沒想到南陌還保持著那個姿勢,眼光里說不出的柔情繾綣。秦醉心里軟的一塌糊涂,好久都沒有看到南陌在他面前軟下姿態(tài)的樣子了,好像又回到從前,她也總是柔軟的像個淘氣的小動物般。

  秦醉把車停在路邊,兩側(cè)全是匆匆忙忙往來的行人和車輛,車?yán)镅鴇iptyque的香,他們就坐在靜止的車?yán)铮舸舻牡芍鴮Ψ?。直到交警過來敲車窗讓他們趕緊挪開,秦醉才如夢初醒般的回過神來,急忙抱歉的趕緊發(fā)動了車,再回頭得時候發(fā)現(xiàn)南陌已經(jīng)扭頭看向窗外了。連她的后腦勺好像都寫滿了心事,秦醉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越來越看不懂南陌了,也不知是她變了還是他變了。

  秦醉只覺得心里有點沒著沒落的發(fā)慌,忍不住就開口說道:“這周末要不咱們?nèi)ブ苓吷嚼锿嫱姘伞!?p>  南陌依然面朝窗外,沒有等太久便說道:“好啊?!?p>  她答應(yīng)的極為爽快,讓秦醉生出一絲詫異來,但更多的還是藏不住喜悅。他的嘴角飛快的翹起,又怕被她看出一絲端倪來,只好癟了癟嘴,又將那喜悅好好藏了起來。殊不知早就被南陌在后視鏡里看了個徹底,有點甜絲絲,可心里和黃連似的,苦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

  陳旭一邊在民宿外面擺蠟燭,一邊拿耳朵夾著手機(jī)喊道:“浪琴我可告訴你,這活兒要不是你讓我干的,換了誰也沒這能耐。”

  那頭傳來秦醉一疊聲的:“是是是……”

  陳旭翻了個白眼又放下幾個小蠟燭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心不在焉呢,是不是在家捯飭呢?我跟你說別整那些虛頭巴腦的,捧出一顆心來給她看。別浪費我胖爺今天在這兒豁出去喂蚊子給你搞浪漫?。 ?p>  那頭又是一疊聲的:“知道了知道了……”

  陳旭氣的掛上電話就扔一邊,再不想和那個心不在焉的人說話了。又忍不住抬頭看了看遠(yuǎn)處慢慢飄過來的烏云,心里不由擔(dān)心了起來。

  秦醉確實心不在焉的厲害,他正在鏡子前擺弄好幾條領(lǐng)帶,換來換去和身上的西裝搭配,最后挑了條不亮眼的霧藍(lán)色,又整了整頭發(fā),這才出發(fā)去接南陌。因為一路說不出的雀躍,早早的便到了,到了以后還琢磨了一下,想著南陌肯定也得打扮打扮才會出門,所以也不催,就站在車邊上靜靜等著。

  天氣預(yù)報上說周末是個艷陽天,秦醉無語的看著烏云蓋頂?shù)奶?,實在沒法說服自己今天是個適合約會的好日子??戳丝幢?,離約定的時間還有10分鐘,他又對著街面上的玻璃反光不動聲色的理了理衣服。嘴角卻情不自禁抿著一絲笑意,思緒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卻冷不丁被人大力拍了一下肩膀,回過神發(fā)現(xiàn)是燒烤店家的閨女敏君。

  “秦醉哥!”敏君一臉驚喜。

  “敏君?”秦醉看著已經(jīng)沒有嬰兒肥的敏君也有點驚喜,上下打量著她,“長大了??!好看了,不是以前的小屁孩兒了?!?p>  “上次就聽我爸說你又和南姐一起來吃宵夜了,你在這干嘛呢?”敏君背著手一副老手藝人樣,嘖嘖有聲的繞著他看了兩圈,“今天穿的倒是像個人??!”

  秦醉“啪”的一巴掌拍她后腦上,沒什么好氣的說:“怎么說話呢,沒大沒小?!泵艟嘀樢皇置竽X勺一手就要上來揪他外套,“怎么這么多年了還愛打我腦袋啊,我考不上大學(xué)都是你給打傻的……”

  “哈哈……”秦醉攔住她伸過來的魔爪說:“別鬧,我在這兒等你南姐呢,別給我扯壞了?!?p>  “南姐?”敏君驚訝的揚(yáng)眉,“她昨天就走了呀……”

  “走了?”

  “是啊,她房子都退了,說是想換個地方……哎?”敏君看著風(fēng)一樣朝里面的跑去的秦醉伸手虛空里抓了一把,“我還沒說完呢……”

  然而秦醉卻早就沒有心思聽她說下去,他只感覺自己很久沒這么跑過了,從巷子口到那間出租屋,不過短短幾分鐘路程,他卻覺得好像跑了半輩子那么久。最后氣喘吁吁到房門口的時候,秦醉撐在膝蓋上,聽著呼吸時肺部拉風(fēng)箱一樣的共鳴聲,他終于知道前段時間一直以來的心慌從哪來了,全都源自他害怕南陌又和3年前一樣突然消失不見。

  他緩過氣來,緩緩站直身體,拿手輕輕在門上扣了三下,然而里面一點動靜也沒有,周圍安靜極了,鄰里間的聲響一瞬間好像都消失了一樣。秦醉緊緊抿著嘴,又伸手在門上扣了三下。依然沒有動靜,只有涼意更甚的穿堂風(fēng)在走廊里跑來跑去。秦醉忽然感覺自己身體里的所有力氣都被抽走了,他靠著墻坐了下來,也顧不得地上有多臟了。他現(xiàn)在荒謬的想笑,卻控住不了自己的面部表情,最后在臉上呈現(xiàn)出一個不可名狀的表情來,顯得整個人可憐又頹廢。

  樓梯間傳來一陣腳步聲,略有些急促,好像以前南陌落了什么東西,趕著回家拿一樣。秦醉好像從夢里驚醒,眼里又重新有了一絲光亮,撐著自己站起來往下張望,不曾想竟然是緊趕慢趕追過來的敏君。他眼里那絲乍現(xiàn)的光迅速熄滅了,又成了剛才死氣沉沉的樣子。

  敏君看到靠墻坐著的秦醉,喘著粗氣說:“秦醉哥……你……你跑的也太快了……我話還沒說完呢……”

  秦醉只眨了眨眼,頭也不抬。

  敏君看他這樣子也不知說什么好,只默默從包里掏出個東西放他面前。

  秦醉垂下的眼瞼仿佛千斤重,他恨不得在這里一覺睡過去?;秀遍g卻看到一只細(xì)白的手伸了過來,手掌間放著一枚鑰匙。秦醉這才抬頭看了敏君一眼,從敏君的臉上流露出的同情就知道自己現(xiàn)在看著挺慘的。

  敏君和秦醉的目光一對視,忍不住被他那股子死氣攝的渾身冰涼,打了個哆嗦才說:“鑰匙,南姐讓我?guī)退帐笆帐笆O碌臇|西。你要想進(jìn)去看看,喏。”

  秦醉這才打起精神從她手里拿過鑰匙。結(jié)果他在這靜坐的這一會兒,渾身熱氣也散了,手指冰涼,碰到敏君的手時,又把她凍的一哆嗦,秦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站起來打開門進(jìn)去了,隨手就把門給關(guān)上了。

  “哎……”敏君裹著外套呆立門口,差點被甩上的門砸到臉。她委屈的摸了摸鼻子,想起了昨天南陌給她鑰匙的時候,面色也是一樣的灰敗,手也是一樣的冰涼,偏還要莫名其妙抿著一絲笑容交代她今天來幫忙收收尾,那個笑別提多難看了,敏君看的喉嚨都哽的慌,直想拿手捂住她的嘴讓她別笑了。

  算了,不和失戀的人一般見識。

  敏君噘著嘴把手?jǐn)n進(jìn)袖子里,坐立不安的站門口等著,樓道窗戶外面烏云恨不得直接壓到人腦袋頂上一樣。快下暴雨了吧,她抖著腿煩躁的想。

  殊不知剛剛一頭扎進(jìn)房間的秦醉現(xiàn)在正靠在她身后的門板上,死死的咬著牙,紅著眼攥緊拳頭活像一頭受傷孤狼一樣,屋里已經(jīng)收拾空了。他熟悉的一切都沒了,茶幾上再也沒有他熟悉的茶盤,沙發(fā)上的抱枕靠墊小毯子通通都消失不見,只剩下原本的一抹深灰,冷冷的盤在原地,昭示著物是人非。那個小書桌旁邊放著一個還未封口的大紙箱,遠(yuǎn)遠(yuǎn)還能看到里面露出的一截褪了色的藍(lán)色書角,秦醉走過去伸手想拿出那本大學(xué)時候送給她的六級詞匯大全,“轟隆”一聲打了個大雷,驚的他手就懸在半空中驟然一抖,又默默的收了回來。

  秦醉不知什么時候出了一身冷汗,這時走到窗邊被風(fēng)一吹,只覺得渾身都冰涼,衣服貼在身上難受極了。窗外的烏云摧城一般壓了下來,遠(yuǎn)處若有似無的閃電在云里忽隱忽現(xiàn),雷聲從遠(yuǎn)到近緩緩研磨。

  他忽然快步走進(jìn)了臥室,看到那個小鳥時鐘已經(jīng)被拿了下來,背后果然已經(jīng)空空如也,就和這個家一樣。床上只有一個舊了的席夢思孤零零的擺著,衣柜也空了,僅剩一點點樟腦味道還在縈繞。

  他覺得有點暈眩,順勢坐在床上,順手打開床頭柜的小抽屜。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封信,秦醉趕緊把信拿了出來,三下五除二拆開,銀光一閃,有個小東西先掉了出來滾進(jìn)床底里。秦醉趴下拿手在里面左右摸了好一會兒,才覺得手指尖好像碰到了一個涼涼的東西,連忙小心翼翼的慢慢勾了出來。拿到手上才發(fā)現(xiàn)是以前他送給南陌的那個戒指,銀色的小小一個,只有一圈藤蔓纏繞,像極了他們曾經(jīng)的模樣,就那么簡簡單單的兩個人在一起。

  秦醉的心不可抑制的痛了起來,他把戒指放在床頭柜上,又抽出信封里的信來,信紙上好像還帶著南陌最愛的茉莉味道,清新冷冽,在這濃濃的秋意里冷格外沁心。

  信紙上只有六個字。

  “我累了,先走了?!?p>  看到這個秦醉反而釋懷的無聲笑了。跑了就跑了,還跑的這么沒有誠意,面對面告?zhèn)€別都不愿意。

  他給李子欽發(fā)了個信息過去,沒一會兒就收到了回信。

  “她想讓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呵……”秦醉仰面躺下,果然很李子欽,就算他了解一切,也只會尊重南陌的意思,替她隱瞞到天荒地老。

  還沒等他舒完胸腔里那口氣,電話又響了起來。陳旭大聲在那頭問他什么時候過去,天氣越來越陰了過會兒就該下雨了,秦醉只淡淡的說了句別忙活了,也不管陳旭說了什么,徑自掛了電話。

  而在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之后,滂沱的暴雨終于狂瀉而下。

  南陌站在人來人往的機(jī)場大廳,心里全是塵埃落定的釋然。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朝入口處看過去,卻又忍不住自嘲的笑了,明知道那個人不會來,他甚至都不到今天自己就要離開w市,恐怕還因為明天的約會而興高采烈的和陳旭偷偷計劃著要給自己整個什么驚喜出來吧,南陌心里小小的內(nèi)疚著,就當(dāng)這是自己最后一次騙他了吧。一想到即將獨自踏上異國他鄉(xiāng),她又是擔(dān)憂又是憧憬。

  李子欽將行李箱交到南陌的手里,很想再多絮叨幾句,這是南陌第一次獨自出國,他總有許多的不放心,不過那邊已經(jīng)安排了人照顧,想了想也就不多慮了。南陌換下了平日里總穿的制服,只穿著一條淺色牛仔褲,上面一件寬松的西裝外套,脖頸間松松的系著一條亮色絲巾,襯的她臉愈發(fā)的白。李子欽情不自禁想伸手把她耳邊的發(fā)絲攏一攏,正巧南陌抬頭,他急忙把手收了回來,假裝看了一眼手表:“快進(jìn)去吧,到了那邊安頓好了一定記得給我發(fā)個消息過來?!?p>  南陌笑著點點頭:“知道了,李婆婆現(xiàn)在越發(fā)啰嗦了?!?p>  李子欽卻沒反唇相譏,只和煦的笑了笑,又朝她揮了揮手,趕鴨子一般催她過安檢。忽然鼻尖就撞入了一股茉莉清香,南陌湊過來輕輕抱了抱他,踮起腳把頭擱在他肩膀上,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句:“謝謝你,李婆婆。”

  李子欽很少有這么手足無措的感覺,他想伸出手?jǐn)堊∧夏暗难?,心里卻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毫無意義,他是最知道南陌是多么愛著另一個人的,他可以一直默默的守著她,小心的守著自己那點可笑的尊嚴(yán)。卻不能真的伸出手幻想著能擁著這個從來就不屬于他的人入懷,那么他將再也抬不起頭來,從此徹底變成這段癡戀的囚徒,再也不是自己了。

  然而沒有等他想太多,那一縷沁人心脾的茉莉香就離自己而去。

  南陌欲言又止的看了他半晌,他當(dāng)然知道她的意思,只點了點頭,說:“我會幫襯他的?!?p>  南陌這才紅著眼圈朝他揮了揮手,轉(zhuǎn)頭進(jìn)了安檢的入口,直到走到轉(zhuǎn)角看不到的地方,都再也沒有回頭。

  李子欽深深吸了口氣,又緩緩的吐了出來,又看了一眼剛才秦醉發(fā)來的信息:“你知道她在哪是不是?!辈挥傻某冻鰝€不知所謂的笑來。

  有時候還真是對這小子有點嫉妒呢。

  南陌坐在飛機(jī)上,旁邊有個剛坐下就戴上眼罩開始睡覺的中年人。南陌看著窗戶上嘩嘩的雨,像一層厚厚的雨簾一般,隔開了飛機(jī)里和飛機(jī)外的世界。她怔忡的想著看不清的前路,和剛剛拋下的過去。也不知道這種逃避能不能得到她想要的內(nèi)心的安定。不過穿過這些風(fēng)風(fēng)雨雨以后,總會去到一個晴天下吧。

  南陌樂觀的想著,輕輕閉上了眼。

  而隨著一聲巨大的轟鳴,飛機(jī)平穩(wěn)的起飛了,帶著一路的水花,朝著人生的另一個方向飛馳而去。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