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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秦國公

第五十一章 惡客擾覺

大明秦國公 耕心堂一學(xué)童 2154 2018-12-15 19:56:33

  冬狩后,臨近年關(guān),袁凌鳯也該休沐了,離營回到京都小院,當(dāng)然他沒有忘了自己當(dāng)初說過的話,一只母鹿外加一只小鹿,隨著他和堂兄們一起回到了小院,小禾早早的就在門口候著,趙嬸在屋內(nèi)照看著憐雪。

  之后的這段時間對于袁凌鳯來說應(yīng)該是最為平靜的時間了,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過了年,冰雪消融,本來應(yīng)該是萬物復(fù)蘇的季節(jié),可帝命在身,攻伐殺戮避免不了的。

  十位堂兄這次參加了冬狩,也落了點好處,每人一個虛授的小旗,有俸祿可拿,袁凌鳯執(zhí)意不讓幾個堂哥入西鎮(zhèn)武司,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到了小院已是傍晚,小禾等了很久,總算等到了。

  吃過飯,離家這么長時間,家里面的變化挺大的,最起碼以前用的火盆變成了帶著鐵皮煙筒的鐵爐,袁凌鳯吃過飯后,回到自己房中,抱著小丫頭,小丫頭看樣子這段時間每天牛乳羊乳不斷,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像之前抱回來瘦小的小可憐樣了。

  哄睡了憐雪,袁凌鳯抱著她坐在爐旁看著紅彤彤的爐口,火苗在里面跳動,他,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這么平靜過了。

  時間和環(huán)境會改變一個人,其實人并未改變,只是為了不顯得那么與眾不同,所以人變了。

  這次回到小院,袁凌鳯沒有多說話,不是沒有話說,只是太過勞累,他畢竟不是一個鐵人,也會累,其實袁凌鳯已經(jīng)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了,手下是西鎮(zhèn)武司的近六千人,上面是錦衣衛(wèi)都司的一眾堂官,除此之外,親軍二十五衛(wèi),五軍都督府,兵部,所有的人都向他潛移默化的施加壓力,都在等著他出錯,京都城暗流涌動,漩渦中套著漩渦,所以,他要逃離這座城。

  至少是短暫逃離,明年四月必須出兵,這是武斌替崇禎留給他的話,同時還給了他兩個腰牌,一個是太子侍讀的腰牌,一個是出入皇宮的牌子,不過后者也只是可以進出皇城而已很多地方他去不了。

  袁凌鳯從懷中掏出兩塊腰牌,拿起太子侍讀的牌子,看著牌子上那個日月明字,太子有些心急了,落了下乘了。

  袁凌鳯不管怎么說,也是錦衣衛(wèi)實權(quán)的鎮(zhèn)撫使,見到自己,太子應(yīng)該避嫌的,可是袁凌鳯偏偏拿到了太子侍讀的腰牌。也不知道誰出的主意。

  拒絕,得罪儲君,接受,雷霆雨露皆是皇恩,真的傻乎乎的去了宮中陪太子讀書,可能落在自己身上就是雷霆了。不是袁凌鳯想的多,只是世道險惡,人心難測,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就得用最壞的結(jié)果去想事情,用最積極的態(tài)度去面對。

  “既然不想讓我進宮,那我便不進了?!痹桫L低聲說到。踏雪無痕,可雪也是可以發(fā)出聲音的,不是嗎?

  袁凌鳯把小丫頭放到她的小床上,走到自己的床邊,沒有立即躺下,而是對著窗外說道,“外面冷,房門沒關(guān),進來吧,里面暖點。”

  說完拿起床頭掛著的中清劍。其實在袁凌鳯剛剛自言自語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人在窺視自己,不過袁凌鳯沒有感覺到他的敵意,所以把小丫頭放好后,出言相邀。

  這時候房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了一個身上裹著黑色披風(fēng),頭頂黑紗斗篷的人,腰間掛著一把短劍,“請,”袁凌鳯伸手指向火爐旁的椅子,示意這個不速之客坐下。

  那個人坐了下來,袁凌鳯抱著劍靠在憐雪的小床旁,兩人相顧無言,終于還是袁凌鳯開口了,“說說吧,要不是不想吵到孩子,你還進不了這個門,最好不要亂來,不然,信不信你今晚出不了這個院子?!?p>  “路過?!边@個人壓著嗓子說完兩個字。

  “女的?”袁凌鳯小聲的驚呼道。

  “怎么?”這個人反問道。

  “我不管你是何人,江湖路江湖人,我不是江湖人,也不愿惹麻煩,最好你是路過,明早我不想看到你?!痹桫L調(diào)整了一下氣息,緩緩說道。

  “謝過?!边@個女的還算懂點事理,最起碼還懂得道謝。

  袁凌鳯好像沒有看到這個人一樣,轉(zhuǎn)身去抱憐雪,把懷里的劍放到小床上,將憐雪從小床上把憐雪抱起來,小丫頭剛睡得正香,被人打擾,小嘴一癟就要哭,不過剛剛睜開的眼睛看到抱著她的人是袁凌鳯馬上就止住哭意,嘴里咿咿呀呀的說著話,似乎是在問袁凌鳯為什么打擾她睡覺。

  袁凌鳯也學(xué)著小丫頭說話,算是回答了她,袁凌鳯把孩子放到自己床的里面,給自己和小丫頭蓋好被子,將自己的背漏給那個神秘人,不過看上去絲毫沒有顧忌的袁凌鳯,這時候卻一手拍著憐雪哄她睡覺,另一只手卻握著中清劍,只要騰起身子,就能隨手抽出劍來。

  動物的肚皮還有人的背,按照生物學(xué)的規(guī)律,是自身的弱點,一般是不會暴露于未知的。常說的依靠,其實細(xì)細(xì)想想說的就是信任。

  神秘女子看著袁凌鳯好像絲毫沒有戒備的樣子,盯著床上的袁凌鳯看了好大一會兒,慢慢放下了戒備。

  “你身后的桌子里有傷藥,對了,你剛才逃到這里的時候,你沒有留下什么蹤跡吧。比如腳印,血跡。”袁凌鳯沒有轉(zhuǎn)身,只是小聲的說道。

  “今日無雪,止過血?!边€是那副腔調(diào),袁凌鳯討了個無趣。

  一夜無話,早上袁凌鳯頂著一對熊貓眼,因為他昨夜一夜沒睡,黎明時候,那個人走了,可袁凌鳯已經(jīng)過了生物鐘的睡眠點,很困但卻睡不著。小禾進屋陪著袁凌鳯把小丫頭昨晚畫的地圖換掉,收拾好床鋪,袁凌鳯把自己的腰牌拿給小禾讓小禾給前院堂兄袁凌武帶話,讓他幫自己去“請假”。因為他體入寒意,生病了。

  袁凌武知道去宮里陪太子讀書是大事,袁凌鳯不去可以,但是即使不去也要給宮里打好招呼,所以拿過腰牌,騎著馬就出門,而袁凌鳯吃完小禾給自己端來的早飯,吃完后,就躺下睡了,小禾看袁凌鳯躺下,就想把憐雪抱到趙嬸房里,免得袁凌鳯睡不好,不過小禾剛抱起憐雪,小丫頭就哭,不得已只好,把憐雪放到她的小床上,這樣就能看到袁凌鳯了,憐雪現(xiàn)在剛學(xué)會爬,就在自己的小床里爬來爬去。小禾端了一個矮凳左一眼右一眼,看著這一小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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