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毅被五花大綁地塞進(jìn)車后排,面包車極速前進(jìn)著,路兩邊的樹快速倒退,以現(xiàn)在這樣的速度,不出半小時,我們就會被帶到曾經(jīng)囚禁過我的那個倉庫,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坐在我身邊的黑衣大漢嗤笑了一聲,“怎么害怕了?剛才不是還挺勇敢的嗎?”
林毅看了看發(fā)抖的我,用眼神安慰著我,我現(xiàn)在只氣他不聽我的,一意孤行,現(xiàn)在好了我們不僅沒有調(diào)查成,反而被活捉了。
倉庫的大門敞開著,車子直接開了進(jìn)去,里面并沒有林毅說的綁著“不聽話的人”,有的只是十幾個人圍著一個火堆在聊天,聽到車子的聲音他們向車子走了過來,這一切就好像安排好的一樣,等著我和林毅往套里面跳。
我和林毅被從車上拽了下來,林毅還掙扎了一下,掙扎又有什么用呢!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只有保存體力,找時機(jī)逃跑。
門外又開來了幾輛車,為首的車子在距離我不到半米遠(yuǎn)的地方停了下來,趙鋌一臉傲慢的表情,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怎么樣,又回到老地方與老朋友見面,高不高興???”說著朝身后擺擺手,“這些人十年前就見過吧?他們很想你呢!”
十年前噩夢發(fā)生的那天晚上,那幾個人的臉我一個都沒記住,但他們對我的傷害我一輩子也忘不了。
說著幾個人從趙鋌的后面走到了我的面前,一個個流里流氣,笑里都帶著猥瑣,林毅掙脫了鉗制他的人擋在了我的面前,一副誰動我他就殺了誰的表情,趙鋌看著哈哈大笑,我們現(xiàn)在就是人家案板上的魚肉,趙鋌能不開心嘛!
趙鋌停住笑聲,眼睛微瞇地看著林毅,“你知道人什么時候最痛苦最絕望嗎?”他看林毅一臉防范,笑的更邪惡了,“就是看著自己心愛的人,被人糟蹋?!?p> 林毅應(yīng)該是完全沒有見過這種世面,身體一哆嗦,聽到趙鋌的話,我的兩眼一黑,差點(diǎn)沒趴下,十年前那個夜晚所經(jīng)歷的就像是電影一樣在我腦子里過了一遍,不得不承認(rèn),有時候,我寧愿站著死,也不跪著活,“放了林毅,我留下?!?p> 趙鋌完全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那就沒意思了,曾小姐,雖然我get不到你的魅力,但看著你身邊這么多男人圍著,我著實(shí)吃驚呢!”
趙鋌也不著急,慢慢悠悠地往火堆邊走,邊走邊說,“好好休息,等下要出大力氣的。”身后跟著的幾個人笑的極其大聲。我和林毅被人推到一邊的角落里看著。
看到趙鋌他們不在注意我們這邊,林毅向我的身邊靠了靠,“怕嗎?”
我能說這已經(jīng)不是一個正常人了嗎?這種問題也能問的出來,怕嗎?我怕的要死,想起十年前,我就怕的要死,雖然每次和梁其山趙鋌他們面對面的時候,我都裝作不怕他們,但我內(nèi)心是真的怕極了。
“別怕,一會兒好戲就上演了?!闭f這話時的林毅與剛剛的狀態(tài)完全相反,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因?yàn)樯磉呌腥丝垂?,我也不敢多問什么,只能聽著他小聲地嘀咕著?p> 趙鋌他們一幫人在火堆旁吃吃喝喝,突然人群里爆發(fā)出了猥瑣的笑聲,“還是你會玩,這東西助興啊!哈哈哈哈”趙鋌說完跟那個手下碰了碰手里的酒,然后一飲而盡。
不知道是我眼花了,出現(xiàn)了幻覺,還是怎么的,那個手下喝完杯里的酒后,朝我們這邊看了一眼,而且好像還肉眼可見地朝我們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疑惑地看向林毅,“剛才是我出現(xiàn)了幻覺嗎?”
林毅沒有正面回答我,“就快開始了?!?p> 林毅說完話,火堆旁的幾個人站起來,開始往我們這邊移動,我心里慌的不行,這是什么情況,林毅剛說完就快開始了,他們就要行動了?
幾個喝了酒的人晃晃悠悠地來到我們面前,一個男人手里拿著一個注射器,里面裝的是什么,我大概也猜出個七七八八,剛才跟趙鋌碰杯的男人開口問拿注射器的男人,“要不要加些量,這些恐怕沒什么效果吧?”
拿注射器的男人炫耀似的看著他,“告訴你,這點(diǎn)小東西注射進(jìn)去,會讓人幾天幾夜找不到北,如果不是今晚要對付這個小妞,虎哥才不是同意鋌哥拿來用呢!”
“真這么厲害,虎哥的店里怎么沒見著有用的?”那個人問的涉及到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了,拿注射器的人沒有再理他,而是向自己身后看了兩眼,后面的兩個人大步越過他,徑直地朝我走過來,一左一右地抓住我的胳膊,拿著注射器的男人快速地走到了我的面前,蹲下身平視著我的眼睛,“曾小姐,這怪不得別人,要怪就怪你是曾建輝的女兒?!?p> 他拿起注射器就要往我的胳膊上扎,剛才跟我們點(diǎn)過頭的那個站在他旁邊的男人手疾眼快一把搶過注射器,順手還拿出了他的警察證,這時候火堆旁邊的人也都聚攏過來,趙鋌一臉的無所謂,“蝦兵蟹將?!?p> 倉庫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明晃晃的大燈照的人睜不開眼睛,“里面的人聽好了,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可能是太緊張了,后面的喊話我完全聽不到,耳邊只有呼呼的風(fēng)聲。
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下午了,林毅坐在床邊拿著一本書在裝文藝青年,午后的陽光斜斜地灑在他的身上,這和昨晚那個把我引去當(dāng)誘餌的,還是同一個人嗎?
可能是我的目光太灼灼,林毅抬頭看我醒來,幫我搖高了床頭,一臉媚笑地看著我,“渴不渴?餓不餓?想不想吃點(diǎn)水果或是點(diǎn)心?”
“我睡了多久?”一開口,我才知道我的嗓子啞成什么樣。
“沒多久,你最近太累了,是該好好休息了?!绷忠阏f完不敢再看我的眼睛。
“昨天是怎么回事?那個混在趙鋌身邊的警察和你認(rèn)識?”雖然餓的前胸貼后背,但我還是想搞清楚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