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生日趕在周五,林毅不僅不照顧我,反而給我安排了一個郊區(qū)工廠的采訪,還特意囑咐我,說這是一個特別重要的采訪,交給別人他不放心,還說這次受訪的企業(yè)家是一個有著強烈民族氣節(jié)的企業(yè)家,要我好好采寫,傳播社會正能量。
我蔫頭耷腦地往停車場走,手機突然傳出“紅包來了”的鈴聲,點開微信,就看到林毅發(fā)來了一個大大的紅包,不領(lǐng)白不領(lǐng),誰讓他不批我的事假申假,看我接了紅包,他又發(fā)來了一條信息,“28歲生日快樂!今天你就放心的工作,派對我自有安排。”
想著以往被林毅安排的單身派對、訂婚派對、新婚派對,當(dāng)然還包括生日派對,哪一次不是以喝酒為主題,就連小朝陽的3歲生日派對,都被他搞成了拼酒派對,對他就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我按照林毅給的地址一路把車開到了與臨省的交界地,這還真是郊區(qū)哇!車子往前一步臨省移動發(fā)來信息,后退一步本市移動發(fā)來信息,我在車子里來來回回玩了一會兒,如果不是有采訪,我可能會在車里玩上一天。
被采訪的企業(yè)家不僅年輕,而且還喜歡萬事親為,端茶倒水擦桌子一樣不落,如果不是事先了解過,我還以為他是要采訪的企業(yè)家的助理。
好不容易坐下來,他也終于換上了另一副面孔,正經(jīng)嚴肅,好像剛才那個像助理一樣忙前忙后的人不是他一樣。采訪的過程還算順利,畢竟前期溝通過,我也沒有問出采訪大綱外的問題,就這么簡單的一個采訪,硬是被林毅說的跟采訪政協(xié)委員似的。
結(jié)束了采訪,我驅(qū)車往回趕?;氐綀笊绮畔挛缛c,想起早上林毅發(fā)的那條信息,我在報社對面找了家咖啡館,把上午采訪的稿子整理出來發(fā)給了林毅。
看著不停跳動的微信,我實在是不想點開,“這么快就整理出來了?”
“回來了?”
“在哪呢?你的座位上沒人呢?”
一連串的信息,轟炸的頭暈?zāi)X脹。
“稿子已經(jīng)給你了,找我什么事?”我懶洋洋地回了信息。
我猜林毅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時刻看著手機,只要我一回復(fù),他就馬上回復(fù)我,“沒什么,就是想看看你在哪呢?”
“你又不是高速上的區(qū)間測速,不要時時監(jiān)控我?!蔽液攘艘豢诠?,越想越不對,“你是不是在我的領(lǐng)地搞事情???”林毅最喜歡二叔送我的四合院,經(jīng)常會以各種名義組織所謂的派對,跑到四合院里跟我喝酒。
“哪能呢?”不知道為什么我從這簡單的三個字后面,看到了林毅的心虛。
“千萬別被我逮到,小心讓你喝到躺下?!北緛碇皇且痪渫嫘υ?,誰知林毅再也沒有回復(fù)我的信息,這更坐實了他在我的四合院里搞事情。
我看了眼手表,快到下班時間了,喝了口杯里的果汁,驅(qū)車趕往四合院,我倒要看看林毅這是背著我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第二天周末,現(xiàn)在又正趕上下班高峰期,車子在長河里以龜速蠕動著,林毅這個時候卻著急了,一通一通的電話催我,“老哥,剛才不是還不急著給我展示你的杰作嗎?怎么現(xiàn)在這么急?”
“?。∫膊皇翘?,就是怕你餓著?!绷忠阒е嵛岬匕言捊o繞了過去。
等我把車停在四合院外的時候,距離我離開咖啡館已經(jīng)兩個多小時了。單從四合院外看,林毅沒有弄出什么太夸張的陣仗,等我走進去,天??!他是要干嘛???整個四合院布置的跟古代結(jié)婚現(xiàn)場一樣,張燈結(jié)彩滿眼紅,可是院里一個人都沒有,他們這是藏起來,打算給我“驚喜”唄!
拿出電話就給林毅撥了過去,“老哥,我到了,這是幾個意思?。恳粋€人沒有。”
林毅在電話里笑的賊兮兮,“到了,怎么樣,還滿意不?”林毅還沒有等到我回答就把電話掛斷了,馬上他又發(fā)了視頻通話過來,我剛接通,他就讓我把鏡頭對著四合院整體照一遍,“這什么意思啊,大哥?”
“說實話,整個布置都不是我弄的,我們也很好奇,你的小四合院被布置成了什么樣?!闭f完他把他的鏡頭對準了他的那邊搖了一圈,果然平時玩的好的那幾個都在,而且看樣子他們這是要在壽星不在場的情況下開始吃喝了。
“諾寶,禮物你應(yīng)該看到了吧!就是院子中間那個大箱子,自己打開吧!我們這邊菜上齊了,我們就先……”話都沒說完,就把視頻掛斷了。
心里雖然氣的要死,但看在院子中間那個能裝下一個大冰柜的大禮物箱子的份上,原諒他們吧!
剛走近大箱子,里面就傳出來肚子餓的咕咕叫的聲音,這里面裝著生物?。‰y道是我原來跟林毅提過的想養(yǎng)條狗,他送的狗?但也用不著這么大箱子吧!這個箱子都能裝進一個人了,我被自己的這個猜想嚇了一跳。
我輕輕地捏著包裝彩帶,慢慢地拉著,生怕把里面的東西嚇到,彩帶打開后,箱子從里面被打開,瞬間飛出了超多的氣球,周錦鵬穿著喜服站在中間,手拿鮮花笑嘻嘻地看著我,“你再不來,我就要餓死了?!?p> 這完全超出了我的想像,我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周錦鵬還活著,他還好好地活著,而且也沒有缺胳膊少腿,只是他身上穿的喜服是怎么回事,好像是我們走秀那次他穿的那件。
周錦鵬順著我的視線,往自己的身上看了看,“休養(yǎng)了三個月胖了不少,為了能穿上它,我好幾頓飯都沒吃了?!闭f完還流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好像大學(xué)那會兒,他常逗我開心的樣子。
我還是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現(xiàn)在這是什么情況。
周錦鵬從箱子里走出來,帶飛了腳下的一串氣球,他把花塞到我的手里,就緊緊地抱著我,緊到我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對不起,我回來晚了,讓你擔(dān)心了?!?p> 我推開周錦鵬,“什么意思?”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嚴肅了,周錦鵬也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jīng)地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了一個錦盒,單膝跪地,“嫁給我吧!我說過希望能親手給你穿上喜服,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