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只剩一眾姑娘擁著崔桂香怒視俞幼歡。
后者輕笑,“同甘是不能了,你們想留下來陪她共苦?”
“你什么意思?”一姑娘問。
俞幼歡好脾氣答道:“因為她要留下陪徐成鋼??!”
這名字眾人自不陌生,背地里自然也沒少嘲笑俞大歡連自家男人都守不住。
一直還算鎮(zhèn)定的阿香姐聽到這話,渾身緊繃,說出的話不自覺染上了顫音,“關徐團長什么事?”
俞幼歡可不是專程來解惑的,抬頭看看天,她淡淡道:“人家早就留了后路,至于你們,留給你們收拾的時間可不多了。”
幾人看向崔桂香,后者卻只惡狠狠盯著俞幼歡。
“俞幼歡你別逼我,你媽……”
聲音戛然而止,只剩嘴巴張張合合。
“有些秘密聽了是會死人的,我勸你別害人?!?p> 俞幼歡渾身都散發(fā)著冷意。
“還不走?”
見她動怒,眾姑娘再不敢撩虎須。看神色崔桂香對她們的確有所隱瞞,最詭異的是她居然動彈不得,且口不能言。傳言中的俞小姐似乎比傳言更厲害。
幾人略一猶豫,接連出了院子。
待人走盡,崔桂香突然又能動了,看著殺氣四溢的俞幼歡朝她走來,她嚇得結結巴巴道:“你,你別過來,你,你媽還在我手里,你要敢亂來,我就叫她不,不得好……”
無關緊要的人總算清了個干凈,水繩一瞬間勒住女人精細的脖子,阻斷了呱噪的聲音。
俞幼歡毫無半點兒憐香惜玉,拖著崔桂香就進了后院。
挨著衛(wèi)生間的儲藏室里,男人粗喘的聲音早在她踏足這里時就連同呼吸一起消失了。
隔著門崔桂香心一凜,只覺勒住脖子的水繩更緊了些,緊的她再聽不見四周半點兒聲響,眼前諜影重重,接著是無盡的黑暗。
俞幼歡緩緩松開手,怔怔的站定在門前。
她來晚了!
然而悔恨于事無補,倒是眼下情形容不得她再多耽擱。
金這么容易妥協(xié)自然不僅僅是因為她要鞭尸陰啟帆,而是該做的他早都做了,靈礦信息外傳是他最大的后手,剩下的等結果就好。
已經(jīng)逃無可逃,倒不如用一些既成事實來換取一些彼此在意的東西。
他在意陰啟帆,俞幼歡在意金瑤。
金瑤的處境他肯定心知肚明,能夠給俞幼歡添堵摸黑的事兒他肯定不遺余力,是以秦君冉應該很快就能問出這里的位置。
儲藏室的門破開,闖進屋內(nèi)的自然光將微弱的熒光壓了下去。
冰冷的地上趴著兩個早已無聲無息的身影,一腳踹飛女人身上的男人,俞幼歡從手鏈里拿出一床新被單將早已不成人形的金瑤包裹起來,收進空間,屋外雜亂的腳步聲已經(jīng)傳來。
很快,人進來了,只有秦君冉。
“你怎么在這兒?”
“找人?!?p> 簡單兩個字還是叫秦君冉發(fā)現(xiàn)了不同,小變態(tài)氣壓低的嚇人。難道是要找她那個老娘?以金的性格,應該有拿金瑤威脅她才是。
再看她腳下踩著的崔桂香,秦君冉又不確定了,這位勾搭徐成鋼給俞大歡戴綠帽子的主兒也是個欠收拾的。
“這是找到了?”
俞幼歡似乎對他問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十分無語,淡淡掃他一眼后才道:“你又來這兒做什么?”
呃,不好說?。?p> 盡管剛才審問時他及時阻止了金的細節(jié)描述,但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不需細說。
若是叫俞幼歡知道金和徐成鋼那么作踐金瑤,她怕是要生剝了他們。
“好巧,我也找人?!?p> “哦,你忙你的?!庇嵊讱g冷淡說完,拎起崔桂香就要出去。
“死了沒?沒死讓我問點兒事兒。”秦君冉歪頭看看她手里的人,又湊近低聲道:“金說你媽在她這兒,這事兒不好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