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一眾武裝者的疑惑目光下,偵察機越過了最后一堵圍墻而直向零水城市內飛去。
“謝了。”收回星寒的時夜見之對一旁三人道了一聲謝。
“你來這的目的是什么?”女子又問道,因為剛才時夜的回答她并沒有放在心上。
或許是眼前幾人身份正式的原因,他的回答也得正式有理一些。
于是想到此后時夜隨口一編道:“受人之托...幫你們在零水戰(zhàn)線中舒緩一些壓力,這個理由總可以了吧。”
“受誰?”女子又問。
“受你們國家領導層的人,當然也是我自己愿意,不然你們單方面不可能驅動我?!?p> 時夜將窗戶打開并張望而下。
“然后你是不是還得問我這邊的話為什么說的那么好?因為我是諳律師?!?p> “嗯...”女子到此沉默了。
過了一小會兒。
“謝謝?!?p> “嗯?”隱隱約約是聽到了女聲道謝詞的時夜轉過了頭,但回過頭卻看到女子卻沒有想說后續(xù)的意思。
無奈,時夜再次看向窗外。
幾分鐘后,偵察機已經(jīng)接近了交戰(zhàn)線的最首位置。
已經(jīng)隱隱能聽見某處海獸的嘶吼聲,機甲火炮聲以及戰(zhàn)斗時激起的海水翻涌聲。
“兄弟,需要幫你送到哪里?”
時夜聞聲看了一眼底下已達十幾米高的海水。
“算了,你們不是戰(zhàn)斗機型,就到這里吧?!?p> “嘩———”
駕駛員剛想對此解釋什么,就聽見身后處機門手動開啟的聲音。
“你們回去吧?。?!”
說完時夜便仰身一躍而下了偵察機。
“我們...要匯報這件事嗎?!?p> “嗯?!?p> 跳下去的時夜。
“撲通——”
因為他是耍風度的仰跳,所以伴隨著撲通一聲他直接便貫入到了海里。
本來這對他也沒什么影響,游上來就好,衣服也不會濕,但這意外的行為反而令他發(fā)現(xiàn)了一件悚然的事情。
黑影重疊,海里面竟然有活動的海獸!
雖然這乍一聽像廢話,但時夜他是真的第一時刻沒想到除了那種擺在臺面上巨型海獸,一些小嘍啰兵居然都已經(jīng)深入到這個位置了!
難怪要建圍墻,時夜才忽然意識到了這點,真正要擋的東西是原來是這些東西才對嗎。
“靠,這都是什么玩意???”
時夜剛一沉入海水,附近察覺到動靜的各種變異海獸紛紛向他聚集而來。
這一架勢直接逼出了時夜的深??謶职Y,不敢應戰(zhàn)甚至都不敢細瞅其什么模樣,他連忙凝冰將自己帶了出來。
爬到一個高層的樓頂,時夜正想靜坐著平緩一下心情,但忽然一個黑影從其眼前閃現(xiàn),一只兩棲海獸竟然跟了出來。
弄的時夜一個大激靈,下意識一拳又將其打了回去。
“這...”
眼前一幕晃過的那不知是六腳鱷魚還是六腳蜥蜴的物種,時夜后怕的同時簡直連話都要沒法拿出來形容了,這是變異的什么鬼玩意???
不敢多停留,時夜起身確認了一個方向后連忙向其跳去。
另一邊,偵察機上的三人也已經(jīng)將時夜的情況向零水指揮臺這邊匯報完畢。
“能確認他是否對我們有敵意嗎?!?p> “不能完全,但至少他沒有傷害我們?!迸诱f明道。
“嗯...”眉頭緊皺的指揮長思考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將時夜的存在通報給所有在零水海戰(zhàn)線上的人。
“都聽好,在那個域者明顯表示出對你們有威脅想法之前,任何人都不得主動先對其發(fā)起攻擊!”
消息很快在和海獸戰(zhàn)斗的武裝者們中間傳開。
“臥湊!星域人?這可有勁了。”
“聽說是來幫我們的,不知道等階高不高,最好能讓我們過過眼癮?!?p> “挺好哈?!?p> “哎小心點!”
與此同時沒過多久,時夜也一路摸索著來到了起初一切開始的天臺。
一旁海水線位在咫尺,時夜不愿從外下去直面那些變異海獸,所以就從那個天臺通道下到了一樓。
星域力護身,時夜輕松來到門前,而看到已經(jīng)修好的房門,時夜心中不由得嘆笑一聲。
“抱歉啊...又得“犧牲”你一下了?!?p> 一道藍光閃過,新門最終也“敗倒”在星寒劍之下。
進了門,例行先懷念一下往事的物與人,然后時夜一展域力,將整個房間都冰封而上了。
“……”
然后他就忘了給自己留門了,沒辦法,暴力破拆出去后重新又補了一下那個窟窿。
“嘖?!备袊@了一下自己時不時掉線的智商。
時夜緊接著去往了餐廳的方向,然而餐廳位置低,其附近也沒有什么能超過水位線的建筑。
走到一半,極其不情愿的時夜還是得選擇下海面對,隨即又是撲通一聲,他很快沉到了最底下。
要說感受,時夜就覺得在幾年前與靈畔月逛海洋館一樣,除了人與魚中間沒有玻璃,后者黑黢黢一看就沒有什么觀賞價值以外,其他都還差不多是那么回事。
當然時夜要是把手中的星寒劍收起來那情況可能就不一樣了。
“瞅啥!”但即便這樣,也仍有幾個靈智開的不是很高的特例往時夜這邊轉悠。
時夜則也裝腔作勢的揮劍驅趕,總體來說有那么一絲敷衍。
一路還算無事,時夜來到了餐廳門前,這次不用破門,他可以從破碎的玻璃窗進入到內部。
在內部先例行巡視了一圈,沒耽誤多少時間,時夜很快又退到外面把餐廳給冰封上了。
做完這個,他來零水的任務就順利完成了一半了。
而另一半時夜說實話到了這也沒想好該怎么個做法。
凍結了這兩個地方,只能說這是連標都不一定能治上的無奈方法。
如果之后此地淪陷或是有巨大人型機甲與海獸的搏斗打到了附近的可能,那現(xiàn)在時夜該怎么做?
就此蹲守?或是去前線幫忙。
前者固然相對輕松,且他還有不用出力的概率,但萬一此外的地方淪陷,這個地方就會被軍方舍掉,到時候結果不言而喻。
而至于后者,他自問自己是沒有那個膽量與實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