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歸堰沒動,反倒是四平八穩(wěn)的站在陳紫君面前。
“唐歸堰,你先出去!”陳紫君只能再次提醒。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陳紫君是他妻子,她身上什么地方不是他的!
“胭脂,春桃!”陳紫君只好叫胭脂和春桃進來請?zhí)茪w堰出去。
門外沒有動靜,陳紫君心里著急。
“我剛剛進來的時候門口沒人!”唐歸堰看著陳紫君,浴桶里的水清澈能勉強看清她曼妙的身軀。
唐歸堰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帶著滔天的火焰沖刷著僅剩的那一絲理智。
“你……你能不能先出去!”
陳紫君只覺得唐歸堰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般讓人承受不住,她心里有些害怕,氣勢也就弱了。
“我出去做什么?你是我妻子?!?p> 唐歸堰走到浴桶邊,一伸手將陳紫君強拉了起來。
陳紫君嚇得不知道該捂著哪里好!
“你放開我,放開我!”
人被抱起,陳紫君只覺得全身都冷了,恐懼讓她停止了思考的能力,只知道大叫。
“陳紫君,你記住我是你夫君,你沒有權利拒絕我。”
人被有些粗魯?shù)姆旁诖采?,唐歸堰抬腿壓住了陳紫君亂踹的腿,一只手將她的手抓住,俯身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一股桂花的清甜香氣讓他欲罷不能。
察覺到身下的人不再反抗,唐歸堰撐著身子看著陳紫君。
她木然的看著帳頂,眼角不斷地滾落淚珠。
唐歸堰心中一震,她就這么不愿意!
“你就這么不待見我,這么厭惡我?”
“唐歸堰,別逼我恨你。”
明明他們是這天下間最親近的人,為什么現(xiàn)在他卻覺得他與陳紫君之間隔著天塹,永遠走不到對方的心中。
手下一松,陳紫君迅速的縮到床的最里面拿被子將全身裹緊,出了一張臉沒有一點點露在外面。
唐歸堰更覺得心中一疼,他在這永安城也是青年才俊,什么時候這么不受人待見過。而且這個人還是他之前最看不在眼里的,與他最親密的妻子。
“至親至疏是夫妻。陳紫君,你是我唐歸堰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們本應該是這世間最親近的人才是?!?p> “當初和你拜堂的人不是我,和你洞房花燭的人也不是我,與你花前月下山盟海誓的人更不是我。我只是想安安靜靜的過我自己的日子,你為什么要打破這一平衡。你和郭雨蓉好好過日子不好嗎?”
“你還是再怪我以前對你不好是嗎?”
“不是!我只是覺得我們不合適,你們唐家不愿意休了我,我只想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生活?!?p> 唐歸堰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睛眼底已經是一片清明。
“若是我以后待你好些……”
“我不需要,我從未想過要和你做真正的夫妻,我也不能和你成真正的夫妻?!?p> “我們之間一定要變成這樣水火不容的嗎?”
“唐歸堰,我想要的只是最基本的尊重,我不愿意的事你若是強求我寧愿鬧一個魚死網破?!?p> 陳紫君神色決絕,她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莫名其妙的進了唐家,她不能擺脫這泥沼,若是感情的事情還是不能自己做主那她還不如死了做一個無主孤魂。她不能選擇命運,總能選擇何時結束自己的生命吧!
唐歸堰倒抽了一口涼氣,毫不懷疑陳紫君話中的真實性。
“陳紫君,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過下去?!?p> “……”
“既然你現(xiàn)在不能接受我,我等你接受我的時候再……”后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只是柔和的看著陳紫君。
唐歸堰看陳紫君依舊是滿身警惕的看著他,心下嘆息,若是早知道會是今日的局面當初陳紫君進門的時候他就不應該那樣待她。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陳紫君目送著唐歸堰出了內室,身影消失不見才從床上起來將衣服穿好。
一切收拾妥當了,陳紫君還覺得一陣后怕,若是今天唐歸堰真的要做什么,她能反抗嗎?想著自己叫了好幾聲都沒有人進來,她登時怒了。
“胭脂,春桃!”
外間的門被推開,云靜和春桃進來。
“少奶奶,胭脂姐姐在西廂房照顧小少爺,剛剛只有我和云靜在外面伺候?!?p> 春桃剛剛聽到里面有爭吵聲,并不敢靠近也不知道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剛剛大少爺神色失落的出門,少奶奶又是一臉的怒容,她心中忐忑,有些后悔剛剛不該聽云靜的就該進來看看的。
云靜仔細的大量屋中的情景,看著拔步床上床單凌亂卻沒有特別的痕跡可見是事沒成!想著剛剛爭執(zhí)的聲音,云靜心中疑惑,難不成之前少奶奶在莊子上說的是真的?她真的不能圓房?
這打量的神色自然是全部落在陳紫君的眼里,之前所有的不滿在這一刻全部爆發(fā)。
“春桃,剛剛我叫你,你為何沒有進來伺候!”
春桃小心的瞅了一眼少奶奶,見少奶奶一倆怒容也不敢隱瞞將剛才云靜的話全部說了。
陳紫君氣的猛吸了幾口氣,強壓著心中的火吩咐道“春桃,去外院將塔布叫過來?!?p> “啊?”春桃驚愕的抬頭,有些猶豫的勸道“少奶奶,現(xiàn)在天都黑了,塔布雖然是您的仆人也是外男??!”
“啰嗦什么,將人叫進來?!?p> “是!”
云靜心中大致上已經知道了陳紫君想做什么,皺眉道“少奶奶,奴婢所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您好!”
“為了我好?”陳紫君冷笑,抬眼直視著云靜的眼睛冷嘲道“你心里是不是在想只要是為了主子好的事,就算是你做了我也不會怪罪你是不是?是不是下次你也可以打著為主子好的名義殺人放火了?”
“奴婢怎么會做殺人放火的事?”云靜的脾氣本來就有些桀驁不馴,被派過來伺候一個商人婦心中已經是一團怨氣,如今被陳紫君這么訓斥心里更是不舒服。
“云靜,你也不用多說了。你的心思我也明白,從今天開始你就不用在唐家伺候我了,你從哪來回哪去吧!”
說話的功夫,春桃已經將塔布帶進來了。
胭脂也從西廂房過來了,她不知道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卻是第一次看到陳紫君這個生氣的模樣。
“少奶奶,發(fā)生了什么事?”
陳紫君沒有回答胭脂,而是看著塔布道“麻煩你將云靜姑娘送回去,告訴你的主子,以后不用再派人過來了,安兒在我這生活的很好。”
塔布凝眉看著云靜,一拱手恭敬的問道“還望少奶奶告知緣由,也讓小的回去有個說辭?!?p> “我這里廟小,供不了這尊大佛。胭脂,送他們出去?!?p> 云靜緊抿著唇一言不發(fā),在塔布還沒動作的時候就已經先一步出了內室。
塔布皺眉看著云靜,心中大致明白陳紫君的意思,拱拱手道“屬下會告知主子,還望少奶奶不要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