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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色生活

青青與你(6)

褪色生活 楊淮淺 6123 2020-01-18 19:27:27

  “那邊的女同學(xué)過來排隊啦!”許有枝兢兢業(yè)業(yè)地走到離她們不足五米的地方,喊道。

  謝遲聽了,莫名心情愉悅,和她們說道:“走吧?!?p>  “嗯?!蓖瑢W(xué)都拿起自己的物品,走到操場的最校門端。

  這時候發(fā)現(xiàn)還有其他隊伍,許有枝連忙說:“大家排好隊,不要走差隊伍,也不要讓別人進(jìn)入我們隊伍。”

  十幾個人都點(diǎn)點(diǎn)頭。

  下課鈴響了,先是初二隊伍出去了,隨后就是他們一三班。

  謝遲一走出去,就覺得有一種:監(jiān)獄突然放假的感覺。

  等人群走的差不多,才會漸漸發(fā)現(xiàn)只有些許人是孤身前行的。

  謝遲一路走過去,突然被一怔。

  轉(zhuǎn)身過去是許有枝,“你是想干嘛?想嚇?biāo)牢夷???p>  “一個人???”許有枝扶著單車,問道。

  “不然呢?難不成我可以變出一個人嗎?”謝遲對他的問題有些無語,語氣也是不好。

  “……”許有枝瞬間無話可說了。

  謝遲感覺氣氛尷尬,看了他一眼又低頭,反復(fù)如此三兩次后,說:“額,你可以先走的?!?p>  許有枝沒有說話,就是繼續(xù)跟在她身后。

  謝遲很快又發(fā)現(xiàn)他離開了,再看看周邊地方,平地?哦,原來是不喜歡下坡路?。坎贿^也挺好的,是得注意安全。

  這讓她想起,有一次她和一個朋友去玩,那時候有一個很陡的彎坡。

  差些謝遲就摔倒出來了,那時候她特別心驚膽戰(zhàn)的,看著這個直坡,這個坡她個人認(rèn)為沒什么事。

  謝遲看著許有枝遠(yuǎn)去,也沒再繼續(xù)想,直徑回家去了。

  “我回來了。”一進(jìn)家門,是姐姐。謝遲也沒驚訝,因?yàn)樗呀?jīng)知道她姐姐要九月十五號左右才去上課的。

  謝慕初本來玩著手機(jī),關(guān)了手機(jī),起身說道:“我煮粉給你吃,怎么樣?”

  “我隨便的。”謝遲說完,便回房間,拿起手機(jī)。

  然后開始翻衣服,想想明天有體育課,就選了件休閑褲,上衣就選了五分袖的T-shit。

  抱著衣服拿著手機(jī)就進(jìn)浴室。

  外頭她姐姐在招待人?

  原來是她同學(xué)路過,正好串一下門,順便問一下謝慕初的近況。

  謝遲出來的時候,同學(xué)還在,謝遲微微尷尬地出去曬衣服。

  回來又是急匆匆的,到了自己房間自己玩起手機(jī)。

  在16:50的時候,謝遲出去她同學(xué)已經(jīng)離開,然后謝遲直勾勾地看著謝慕初。

  謝慕初說道:“這幾顆糖趕緊吃,別化了?!?p>  “哦吼?”謝遲走到桌子附近,果然有幾顆糖,乖巧地說:“好的,老姐您趕緊煮粉吧!”

  隨后擼起一顆糖,剝開紙,塞進(jìn)嘴里,真好。

  然后還看見一包辣條,謝遲仔仔細(xì)細(xì)地看著“衛(wèi)龍”!

  這不是老姐說的辣條品質(zhì)公司嗎?哇!講真的,她都沒怎么吃過辣條,小手特別想把它打開。

  可這估計是老姐同學(xué)給她的,算了,謝遲不敢動。

  謝遲拿起手機(jī),就擼出從學(xué)校拿出的紙,別看她什么都沒帶,其實(shí)褲兜里有好幾張紙。

  那一張便是他們周一時,舍友寫下的名字和聯(lián)系方式的備份,每個人都有字跡的是備份。

  一個一個地打,加好友。

  加完好友已經(jīng)是五點(diǎn)了,謝遲嘆了口氣,點(diǎn)起QQ音樂,播起歌曲就去廚房。

  “朋友,你都煮多久了?”謝遲和謝慕初身高很接近,所以謝遲拍著她姐姐的肩膀說道。

  “別動手動腳的?!敝x慕初嫌棄道。

  謝遲來勁了,“呦呵”一聲,繼續(xù)說:“朋友,都十分鐘了,我一大鍋面都做好了,你這點(diǎn)粉才煮?”

  謝慕初這次沒懟了,說出原因:“還不是奶奶把粉藏得嚴(yán)實(shí),我找粉都找了很久?!?p>  “那不是有面嗎?直接煮面也成?。 敝x遲眼睛一轉(zhuǎn)廚房,確實(shí)沒找著粉,看到面了。

  “我都說了煮粉,怎么可能以面替代呢?”謝慕初特別認(rèn)真地說。

  謝遲鄙夷的聲音,就差翻個白眼就全套了:“你樂意,等會我遲到了,你負(fù)全責(zé)。”

  謝慕初也沒罵她,無所謂的說:“大不了我和你一起去學(xué)校,和你班主任聊聊?!?p>  謝遲聽了連忙擺擺手:“算了算了,你趕緊煮就是了?!?p>  謝慕初瞥了一眼謝遲去客廳的身影,“呵?!?p>  謝遲坐在客廳里的沙發(fā)上,生無可戀地聽著歌曲。

  然后抓起手機(jī),開始刷微博。

  “謝遲,過來!”廚房那邊突然響徹云霄的聲音,謝遲汗然地看著著廚房方向,不久又來一聲“快點(diǎn)!”

  “哦哦,好好,我就來?!敝x遲連忙回過神,跑到廚房那。

  “去拿盤子?!敝x慕初指揮道。

  “哦。”謝遲跑到餐櫥,拿起兩個盤子兩雙筷子,回到灶頭處。

  謝慕初接過盤子,夾了一盤子粉條給她,謝遲正打算往客廳走,謝慕初說話了:“這里有湯,自己舀[yao]。”

  “哦?!敝x遲點(diǎn)點(diǎn)頭,跑到她身側(cè)的另一個灶頭,打開蓋子,真是有湯,還熱乎乎的,謝遲趕緊舀了幾勺,就跑到客廳。

  過了大概三兩分鐘,謝慕初才到客廳。

  “不舀點(diǎn)肉?”謝慕初看她就是白花花的粉條,問道。

  “我又不喜歡,干嘛要舀呢?”謝遲反問。

  “行吧?!敝x慕初也沒打算強(qiáng)迫她。

  謝慕初拿起那包衛(wèi)龍辣條,開了口子。

  “吃吧,這衛(wèi)龍辣條和粉一起吃,絕配??!”謝慕初笑著說。

  謝遲就在那陪笑,也是夾了幾條一起吃,但吃了一次后,就沒再吃了。

  謝慕初看著她這樣子,也不想說她個什么不是了,就靜靜地陪著她身邊一起吃。

  謝遲吃完就急急忙忙地穿好鞋子,把手機(jī)關(guān)機(jī)了,就去學(xué)校。

  這碗也是交給謝慕初了,謝慕初自個在哪兒嘆惜。

  謝遲走的挺匆忙,是走到了學(xué)校才走的緩一些。

  到了教室,坐了一會兒,很快臉就慘白起來,蘇曼看著可是心驚膽戰(zhàn)的:“怎么了?”

  謝遲一手捂著肚子,一手貼著桌子上,而頭靠在手上。

  “肚子疼。”謝遲已經(jīng)覺得自己滿身雞皮疙瘩了。

  “嘖,這可怎么辦?”蘇曼看她這樣難受,有些慌張。

  許有枝進(jìn)到教室,看到趴在桌子上,似乎很難受的她,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跳加快,自己走得挺急的。

  “副班長,班長她肚子不舒服,這怎么辦???”蘇曼也是急,看見許有枝,連忙站起來。

  許有枝瞥了謝遲一眼,隨后陷入沉思:回家吃,都可以肚子疼?她都怎么照顧自己的?

  “你要回宿舍嗎?”許有枝低下頭,溫柔地在謝遲耳畔旁問道。

  “嗯。”謝遲有些無力。

  許有枝看著她,有些無奈,看向蘇曼:“有外套嗎?給她捂著肚子?!?p>  蘇曼連忙把自己外套放到謝遲手邊,謝遲也接應(yīng)了。

  “蘇曼,你陪她一起回去?!痹S有枝還是不放心。

  蘇曼點(diǎn)點(diǎn)頭:“好。”

  蘇曼扶起謝遲,就往宿舍樓走。

  謝遲身影沒了,許有枝瞬間變得冷厲。

  他走上講臺:“班長現(xiàn)在身體不舒服,先回宿舍,等會兒她就回來,現(xiàn)在由我?guī)銈兺碜x,全部同學(xué)拿出政治課本。”

  同學(xué)們也只能乖乖聽話,其實(shí)晚讀這事,是謝遲在周一晚上決定的,先實(shí)施著,如果不行再撤掉;所以他們就沒跟老師報道。

  這不,寧詩妤上到教學(xué)樓,發(fā)現(xiàn)自己班級在讀書?有點(diǎn)嚇到她了。

  走在自己班級的走廊,發(fā)現(xiàn)班長一張桌子的人不在,副班長在邊走邊讀書,而且還時不時敲人桌子。

  寧詩妤看了那么久,大概懂了。

  教室里面的許有枝,敏銳地發(fā)現(xiàn)寧詩妤在外頭,在大家不知不覺中,走出了教室。

  寧詩妤看見他出來,倒是有些驚訝,倒挺知道她有事問。

  寧詩妤走到樓梯前的那塊空地,還沒來得及問,許有枝就開口了:“老師,班長她肚子不舒服,我就讓她回宿舍,蘇曼擔(dān)心她出什么事,就一起回去了。

  至于晚讀,其實(shí)我們在周一晚上商量好了,周二試了一次,現(xiàn)在大家都以為要晚讀了。老師你不會怪我們吧?”

  寧詩妤聽著他一大段的,笑了笑:“我怎么會怪你們呢?這自然是好的,我都沒想起晚讀這件事情,你們都想好,不就是替我干了些活嗎?

  我都要感謝你們,怎么還會罵你們呢?”

  “謝謝老師理解?!痹S有枝鞠了一躬。

  “謝遲是吃壞肚子了嗎?她不是今晚回家了嗎?怎么還會這樣?”寧詩妤一連串的問題。

  “老師我也不了解班長的情況,等一下她們回來我再問問?!痹S有枝回答。

  “好?!睂幵婃c(diǎn)點(diǎn)頭,就上四樓了。

  許有枝也回班級管班了。

  女生宿舍

  “班長,你現(xiàn)在沒事吧?”蘇曼看她臉色有所好轉(zhuǎn),問。

  謝遲搖搖頭:“沒事,就是拉肚子了,走吧,回教室?!?p>  “都拉肚子了還記著回教室!先休息一下吧!”蘇曼看她這樣子,有些激動。

  謝遲看著蘇曼,可能是因?yàn)樘哿?,聲音很輕地說:“作為班長,我只能做到帶頭作用,一個肚子疼,就曠課?這是不對的?!?p>  “就算你現(xiàn)在回去了,很快也要下課了??!等一下他們說你卡點(diǎn)來怎么辦?”蘇曼急急地說。

  “沒事,嘴在他們身上,不用管的?!敝x遲拍拍她的肩膀,起身離開宿舍。

  蘇曼不明白,為什么作為班長就不可以偷懶?她不懂。

  其實(shí)那是謝遲對自己的執(zhí)著,又亦或是對自己的態(tài)度,這可能就是她對自己的底線,至少問心無愧。

  謝遲已經(jīng)到了樓下,蘇曼才匆匆忙忙跑到她身邊,然后問:“班長,有時候你不用堅持你的原則的?!?p>  謝遲步伐緩了,轉(zhuǎn)頭看過去:“蘇曼,你不懂的,我的生活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不能有太多閃失,否則受傷的只有我自己。

  那樣子太痛了,我不能去接受,所以我只能漸漸地建立自己的堡壘,以免受傷而已。

  當(dāng)然我不會太過于悲傷的,走吧。”

  蘇曼看著謝遲,有些無從下手,這樣子的她,不應(yīng)該???她本是快樂的女孩呀!可她卻藏了那么多的悲傷。

  蘇曼嘆息著,陪著謝遲到了四樓,進(jìn)了教室。

  已經(jīng)是讓大家自由讀,她們倆的突然出現(xiàn),讓大家都安靜了。

  謝遲蹙眉,站到講臺聲音很響也很脆弱:“全部都讀書!”

  同學(xué)們也是不敢看熱鬧了,開始讀書。

  許有枝見她回來,臉色也好些,有些如釋重負(fù)的感覺。

  謝遲倒是沒有注意他眼神,因?yàn)榻暎x遲已經(jīng)習(xí)慣性地不盯著人看,都是看到目標(biāo),直接走向。

  謝遲拿出課本,也加入讀書的陣營里。

  到了下課,蘇曼問:“你肚子不疼了吧?”

  謝遲搖搖頭。

  許有枝喊道:“班長,我有事問你?!?p>  謝遲轉(zhuǎn)過頭,看著許有枝,“什么事?”

  “老師讓我問你:是不是吃壞肚子了?”許有枝說。

  “哦,大概吧,我姐姐煮粉給我吃,前頭我先是吃了糖,再吃粉,隨后我姐說辣條配粉挺好吃的,我就吃了一點(diǎn)。

  估計是我吃不了那么雜吧?!敝x遲嘆息著說。

  “辣條配粉?逗我呢?”許有枝都有些驚訝。

  “那辣條是衛(wèi)龍的,放心?!敝x遲解釋道。

  “辣條別亂吃,又不是什么衛(wèi)生食品。”許有枝說道。

  謝遲看著他,眉目突然挑動:“額,這個食品是有保證的?!?p>  許有枝一句怒話,令謝遲一愣一愣的:“那你還會肚子疼?”

  回過神,謝遲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都說了大概我的胃不好,關(guān)人家食品什么事情?而且你那么激動干什么?”

  許有枝看著她,墨色的瞳孔有些閃躲,“對不起,大概我沒聽清楚?!?p>  “不分青紅皂白,每個人的體質(zhì)都不一樣,什么事情都怪到賣家那,你說你是不是莫名其妙?”謝遲覺得許有枝是真的過分,人家公司也是不容易的,什么都怪賣家,以后別去買東西倒好一些。

  許有枝突然被罵的狗血淋頭,這可是他第一次被親人之外的人罵,看著她振振有詞的樣子,許有枝也好像沒有去懟她的理由。

  “好了,是我莫名其妙,現(xiàn)在都過去了,別說了。”許有枝看著她還打算說,連忙阻止。

  同學(xué)們都是以為許有枝,是因?yàn)槟蔷湓挘汉媚胁桓贰2彭樦嚅L的那句話下去的。

  其實(shí)謝遲能看出來,許有枝絕對不是因?yàn)槟蔷湓?,如果因?yàn)槟蔷湓挘瑧?yīng)該還有怒氣的,而她并沒有體現(xiàn)這個氣氛。

  難不成他可以把這個不開心能壓下去?男生,面子總是要的,怎么可能選擇做小伏低呢?即便做了,肯定不情不愿,但可能是為了關(guān)系的和諧。

  謝遲在心里想:這樣子推理似乎不對吧?

  隨后謝遲就轉(zhuǎn)過身,不想接下來的事。

  蘇曼問了謝遲去不去廁所,然后兩人就一起下一樓。

  謝遲看著沒什么光亮的地方,除了月光照亮了些許地方,其余都是染上黑色,心暗道:這學(xué)校好窮??!

  不過她還是敢走進(jìn)去的,她來過一次廁所,所以她也知道女廁在哪。

  只是走過走廊時,看到好幾個男生在原地,還有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然后一股刺鼻的煙味,讓謝遲咳嗽起來。

  讓她趕忙跑到女廁,蘇曼倒還好。

  出來時候,謝遲是直接跑到花壇邊等蘇曼的,蘇曼看著她這樣子問:“你不能聞煙味?”

  “何止不能,我從小到大都沒怎么聞過,次數(shù)絕對沒有五次?!敝x遲認(rèn)真地對著蘇曼說。

  蘇曼聽了微微愣住了,從小到大都沒怎么聞過,她的家人是多保護(hù)她???

  “你怎么了?”謝遲見她沒說話,搖著蘇曼的身體。

  蘇曼回過神,就盯著謝遲看。

  “走吧,回教室吧。”蘇曼嘆了口氣,拉著謝遲走了。

  上到教室,這張桌也沒話聊,各自坐好等上課。

  到了上課,許有枝就上四樓老師房間,大家也沒見怪,做自個的事情。

  謝遲無所謂地趴在桌子上,無聊地翻翻作業(yè)本,或者涂涂畫畫的。

  當(dāng)許有枝回到教室時,謝遲像極了睡著的樣子,許有枝彎曲著手指在她桌沿輕輕的敲著,聲音很輕,但很多人都聽見了,所以很多人好奇地看著。

  許有枝見這模樣,聲音提高了些:“班長,老師叫你?!?p>  全班同學(xué)都嘆惜,都以為什么事情嘛,竟然又是老師叫你,唉。

  謝遲自是沒有睡覺的,但她打了哈欠,才緩緩起身走出教室。

  謝遲先是敲敲老師的門,然后開口道:“老師?!?p>  “嗯,坐吧!”寧詩妤指著較靠近自己的木沙發(fā)端,說道。

  謝遲自是乖乖地坐好,等寧詩妤發(fā)話:“謝遲,晚讀這件事情是不是你決定的?”

  謝遲看著寧詩妤,有些慌張,雙手交叉著握,冷汗都快出來了,才支支吾吾地說:“是我干的。”

  寧詩妤看她這個樣子笑著說:“你很棒??!”

  這句話霎時讓謝遲沉默,和陷入回憶。

  她的親人啊,都是不會認(rèn)可她的好,從來不會說那么一句你很棒,或者你很厲害??!

  如果他們說了,要么是謝遲幫到忙了,不然就是有了成就才會說那么一句。

  他們很少給過謝遲鼓勵,送給她的只有壓力。

  她還是個孩子,偏偏被溫暖遺忘了,她的世界和寒冰也沒什么區(qū)別,不過被遺忘久了,至少她不會再去奢求。

  而眼前這個人說了一次鼓勵,還說了一句我支持你。

  可惜,只是她說的,但至少她說了。

  若是他們說的,會有多好,但他們從不說。

  寧詩妤看著她失神,也沒著急,先自己用處理PPT或者其他文件。

  等謝遲回過神,有點(diǎn)不好意思的說:“老師,對不起啊我剛才走神了。”

  寧詩妤看她這樣,本是不打算責(zé)怪,“好了,我們聊一下班級的事情,別再走神了?!?p>  謝遲自是點(diǎn)點(diǎn)頭。

  “說實(shí)話,其實(shí)這是我第一次當(dāng)班主任,所以你也是我的第一個班長,首先我希望你不要放棄這個職位。

  如果你突然放棄,這個班都可能亂,而我也不能很快地,找到一個和你一樣認(rèn)真負(fù)責(zé)的學(xué)生當(dāng)這個班長。

  這是我的第一個要求,第二個要求,就是你要盡力完成我的任務(wù),不可以敷衍了事。

  第三,我希望別對我說太多的做不到,我不奢求你十全十美,但是不管你能否成功,我給你機(jī)會,就是希望你在做這件事情中學(xué)到一些事情。

  這是我的要求,第三件請記清楚?!?p>  “因?yàn)?,什么事情都要嘗試過,才可能成功,但是否成功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參與了?!?p>  謝遲聽到她的最后一句話,看著老師:“老師,能讓我說些什么嗎?”

  “你說。”寧詩妤沒有拒絕。

  “老師,您的要求,我都可以做到。

  但您請包容我的情緒?!敝x遲已經(jīng)站起,離開了。

  雖然這不禮貌,寧詩妤還是在深究她的意思,“包容她的情緒”?

  想想這幾天她的,和這幾天她說過的話,好像她心里埋葬的事情很多,不容得別人揪出,哪怕一次也不行。

  但寧詩妤也能看出來,她表現(xiàn)的很樂觀,而這個樂觀的表面,只是她的面具罷了。而面具下的她,最真實(shí)的那個她是怎么樣的,估計連謝遲自己的不敢去探究。

  寧詩妤手指敲著桌子,發(fā)出“嗒嗒嗒”的聲音。

  如這個房間之下只有她。

  寧詩妤很清楚,每個孩子深藏的秘密太多了,有些人只是遮掩,而謝遲的情況不同,她是死死咬住她的心不是這樣子的。因?yàn)橹x遲太了解自己,而她也不愿去與人去交流這心事。

  “她在等一個人,等一個能包容她一切,也給她溫暖的人?!睂幵婃ネ蝗幌胪?,喃喃道。

  -

  青春里迷惘的事情太多,謝遲的心事從未向誰傾訴太多,其實(shí)太多的原因是因?yàn)闆]人愿意傾聽她的故事。

  漸漸的,她懂了這個世界不會給人陪伴,那些人很多都是曲終人散,誰又會等曲子停了,等那個失魂落魄的人呢?

  而誰不希望自己被保護(hù),被人珍惜。

  成長可能就是,在你需要保護(hù)時咬牙過去了,命運(yùn)又讓你遇見那個愿意保護(hù)你的人,最后是否曲終人散,那也是自己的造化。

  惡意多了,也學(xué)會了保護(hù)自己,卻迷失當(dāng)初的自己,那樣子童真、那樣子美好的自己。

  當(dāng)然最好的堡壘,還是自己。

  忘了童真,毀了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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