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混亂一片。
趙其旺快步從我身邊走向傅燦燦,可有人比他快。一個高瘦的男人一個健步?jīng)_上前去抱起了傅燦燦,許家明。
王小優(yōu)一愣,隨即嘴角不經(jīng)意的抽了抽。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保護自己的正牌女友是理所應當,只是不知道他會如何面對傅紫馨。惱羞成怒還是顧念舊情?
“就算燦燦有什么不對,你也不能推她!怎么下得了這么很的手!別人再你眼里都豪不重要?你這個沒有心肝的自私鬼!我先送燦燦去醫(yī)院檢查,回來后希望馨兒小姐能給我一個交代!”許家明說完邁開大步,抱著燦燦直接走了出去。
其余大家這些人,也都跟著散了。
王小優(yōu)擔憂的去看傅紫馨,擠過人群,再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傅紫馨已經(jīng)轉(zhuǎn)身上樓往自己的臥室走去。一時間眾人散去,環(huán)顧四周,竟覺得這當年傅家送給掌上明珠的三層獨棟小別墅,有些像冷宮。
王小優(yōu)略站了站,還是抬腳上樓去看傅紫馨。打開門卻見傅紫馨在伏案寫字。
“我沒事。”她有氣無力的說。
小優(yōu)嘆氣?!笆虑榭倳玫?。你放心。”
“你不問我為什么推傅燦燦?”
“我不問,根本就不是你推的,是她自己滾下去的對嗎?”小優(yōu)說。
直到這個時候,傅紫馨才忍不住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
“什么都別說了。好好睡一覺吧。明天再說?!毙?yōu)只能安慰她。
“我這就睡覺。我在寫日記。寫完就睡了。”
“你寫日記?”小優(yōu)驚訝。
“是,我寫日記。”紫馨邊說著邊把日記本合上,鎖到自己衣櫥的保險柜里。
趙其旺帶著一隊人正在清理打掃房間。王小優(yōu)獨自一個人出來,踱著步子慢悠悠的往回走。從傅紫馨的住處到自己的住處不算近,先是沿著荷花池走上小半段,然后左轉(zhuǎn)斜穿過那一大片玫瑰園,最后沿著竹林繞小半圈,就是王小優(yōu)的住處了。沒辦法,這在古時候,就一個是金枝玉葉,一個是管家丫鬟,放在現(xiàn)代的富豪人家,一樣差不多。
漫步正穿過那片玫瑰露,隱約小優(yōu)聽著有音樂響起。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午夜,哪里還會有音樂。傅紫馨仔細用心聽,竟然是一段鋼琴曲。這個房子里,會彈鋼琴的人不多,傅紫馨是一個,小優(yōu)往傅紫馨的房間看了一眼,燈是黑著的。那會是誰呢?突然小優(yōu)腦海中如閃電般劃過,那是她剛來傅家的第一天,聽過的琴聲!
因為這個琴聲,傅紫馨才會走到那個八卦陣中,那是連王小優(yōu)都分辨不出,只知道是很厲害的陣法的八卦陣。也就是因為想搞清楚到底是什么陣,為什么布在傅家花園中,王小優(yōu)拜托了王小凡,而王小凡夜探傅家花園,卻重傷而返,沒有一點成果。
想到這,傅紫馨不禁微微的身子轉(zhuǎn)了方向,一咬下嘴唇,下決心像琴聲的方向快步移動。剛一抬腳,猛地看到前面站了一個白衣人影。嚇的王小優(yōu)渾身的汗毛都倒立了起來,刷的一身冷汗。別的王小優(yōu)都不怕,就怕女鬼。
就見那女鬼一轉(zhuǎn)身抬起頭,展顏一笑傾國傾城。
“商茵茵?”
“你在這里干什么?”王小優(yōu)對商茵茵可沒什么好感??傆X得這個女人陰陽怪氣。長得是實在好看,可是也是太好看了。
商茵茵對王小優(yōu)不友好的問詢沒有任何反應。反倒是似笑非笑的對著一花園的玫瑰說,“我知道你聽到了,這大半夜的,也只有她好心情彈鋼琴?!?p> “誰?是誰在彈鋼琴?”王小優(yōu)不由得問。
“還能是誰?這半夜三更有膽量彈琴,不怕打擾所有人睡覺的還能有誰?”商茵茵說著撇著嘴譏諷,“自然是咱們傅家的女主人,沈亭唄?!?p> “沈亭?!毙?yōu)低聲重復。存在感好低的一個人啊,從來沒見過呢。聽說前一段時間出國度假了,回來之后一直沒有怎么出現(xiàn)過。
“對,就是那個神經(jīng)病。瘋婆子一個,自己女兒鬧成這樣,也不關(guān)心。還有心情彈琴。”
“要不要帶我去見見那個瘋婆子?”商茵茵突然變了個臉,莞爾一笑,友好的對王小優(yōu)說道。
“不了,我還是想回去睡覺。”王小優(yōu)擺擺手,快速轉(zhuǎn)身從商茵茵身邊走掉了。她有不好的本能預感,商茵茵對她來講是有危險的。雖然說不出來是什么危險,可能只是女人的直覺。還是那句話,越美麗的就越危險。直覺往往在關(guān)鍵時刻都可以救人性命。
而在玫瑰園另外一邊的傅宅最角落的房間里,傅堾海正一手砸在鋼琴上,一把拎起沈亭?!皬?!彈!彈!有什么好彈的,你還有沒有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真瘋,你就是在裝瘋賣傻?!?p> “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女人穿著白衣,披散著長長的及腰的頭發(fā),毫不理會眼前男人的憤怒。
“這么多年,這么多年了,你什么時候能清醒清醒,到底要裝瘋賣傻到什么時候。”傅堾海大聲的吼道。
“我從來都是清醒的,我從來都知道你就是這么人面獸心。在人前裝作道貌岸然,實際上……實際上……”沈亭突然不再說話,一雙眼睛因為驚恐瞪得大大的,雙手抱住肩膀,瑟瑟發(fā)抖。
….
王小優(yōu)回到住處,馬上跟王小凡說有事情要拜托他。王小凡窩在小優(yōu)客廳的沙發(fā)蹭吃蹭喝已經(jīng)小半個月。
“你幫我回去走一趟吧,取個很重要的東西,我不完成任務回不去?!?p> “我也回不去?!蓖跣》矓倲偸帧?p> 王小優(yōu)瞪圓了眼睛:“你怎么會回不去,你是怎么過來的?!?p> “我是跟造化師叔打賭賭贏了,他老人家放我過來的。”
“那你再回去?!?p> “回不去了。打賭賭的是單程票?!?p> “那你再去跟他賭一次?!?p> “得嘞~”
“你們賭的什么?”
“我們賭了一個美人有沒有師叔美。結(jié)果師叔輸了。”王小凡眉開眼笑好不得意。
“那你還要怎么跟他賭?”
“我再去找個比他美的美人。”
“要多久?”
“二三十年的吧。我等我這個美人生了孩子,長大了估計更美?!?p> 王小優(yōu)一個抱枕摔過去?!拔业炔涣?,我急。”
“你急也得先找男人再生孩子。”
“王小凡!”
喵嗚,這世界上有這么不靠譜的師叔和師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