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到是,房間里已坐滿了人,大大小小老老少少。
被這么多人盯著,許思默也有些不好意思,悄悄扯住顧麒的的衣袖,往他身后躲了一些。
“祖父,父親,母親,三叔,三嬸?!鳖欦枰灰恍卸Y。
“顧麒??!你這可來的太晚了,要不是我們攔著,你娘都要進去叫你了。”被顧麒稱作三嬸的婦人調侃道。
“行了,時間不早了,誤了時候就不好了?!鳖櫡蛉穗y掩臉上的笑容,眼角的皺紋都起來了。
“是是是?!比龐鹞嬷熘毙Α?p> 許思默老臉一紅,這怎么感覺還有點不好意思啊!
“祖父?!痹S思默跪在地上拜了兩拜,端茶敬過去。
趁著顧老爺子喝茶的空隙,許思默不動聲色的遠離一點,這老爺子身上好大的殺氣,不愧是軍人,除了殺氣,他身上似乎還有淡淡的仙氣,雖然沒有顧麒的濃郁,但還是有,難道這東西還能遺傳。
顧老爺子喝完茶,從懷里掏出一把樣式很簡單的匕首給她。
許思默拔出一看,嘴角微抽,顧老爺子還真是性情中人,送一把開過刃的匕首,意思是讓她殺人嗎?
顧夫人看公公送了一把匕首,有些無語,當年送她的也是匕首,好像老爺子就沒其他東西了,“默默一個小姑娘,你怎么能送這種東西呢。”
顧老爺子哼了一聲,“這丫頭滿身戾氣,身上怎么可能沒人命,也就你們眼瞎,看不出來。”
許思默輕笑,老爺子眼光挺毒,她可好久沒殺人了,這也能看出來。
顧父咳嗽一聲,“爹,這怎么可能,您看錯了吧?!彼趺礇]看出來她像個殺過人的,不過這渾身的氣勢確實有些嚇人。
顧老爺子看了顧麒一眼,沒再說話,冥府羅剎女,身上的人命都堆成山了。
顧父人實在,直接送的是錢,許思默顛了一下,挺多。
輪到顧夫人時,顧夫人笑的眼睛都瞇到一起了,拿起一個玉墜戴在她脖子上,“盼了這么多年,我這個墜子總算是送出去了。”
顧麒二叔二嬸人因為有事,都沒有來,便托人送來了一對鐲子,玉鐲玉質溫潤,摸上去十分舒服,許思默覺得好看就戴上了。
敬完茶,顧夫人拉著許思默坐在一旁嘮家常。
其實剛開始時,顧夫人本來不同意,這姑娘模樣太過狐媚,總是給人一種不正經的感覺,但見了人以后,覺得她品行甚好,外界的名聲也不錯,是個好孩子,“默默,這小子昨晚上沒欺負你吧。”
作為過來人,顧夫人一眼便瞧出來什么事也沒有,估計是念著人家小,沒敢下手,這臭小子還算有點良心。
許思默摸摸鼻子,她現在有好幾萬字想對顧夫人說,但是沒這個膽,只能微微低頭,嬌羞的搖搖頭,裝作一副無辜少女的樣,其實內里早就沒法看了。
“我就知道?!鳖櫡蛉似擦艘谎垲欦?,故意大聲說道,“還想著抱孫子呢,這下是沒指望嘍。”
抱孫子,許思默特別想跟顧夫人說道說道,她才多大點,都還沒發(fā)育完全呢,生什么孩子。
可話到嘴邊又忍住了,她是大家閨秀,是大家閨秀,什么都不知道,這些話不能說的。
唉!早知道就應該把珍藏的春宮圖小黃書拿來了,那些都是去音月家里偷的,好多年前的存貨了,全是孤本,絕無僅有,要不是她藏的好,早就被木木全扔了。
顧夫人又拉著許思默說了很久,全說的是顧麒小時候的事。
“唉!這人還真是長大就變了,小時候他可皮實了,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天天惹是生非,鄰居家隔三差五找我們告狀,結果后來生了一場大病,就成了現在這幅樣子,每天就在練武場上練武,要么就在屋里看書,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我都懷疑是不是被人附身了。”
顧夫人說起這事還有些不能理解,你說這好好的人,怎么一生病就性情大變了呢。
這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人看著一本正經的,小時候這么皮,他到底是經歷了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許思默撇了一眼顧麒,等有時間一定要好好查查他的童年,作為以后威脅他的工具。
顧夫人看著這一幕,以為是許思默想顧麒了,心里感慨小夫妻感情好。
“這天也不早了,我就不浪費你們的時間了?!?p> 哎!怎么走了呢,沒浪費啊,您到時再說?。?p> 許思默摸不著頭腦,這說的好好的怎么就不說了呢。
“你很失望。”
“當然了,要不你給我說說你小時候有什么好玩的事,我找點樂子。”
“嗯?”顧麒挑眉,“找樂子?”
“哎呀!今天這天真不錯,適合睡覺,我先回去補覺了,昨晚太累了,要早點睡。”
……
顧麒黑線,你昨晚累個毛,受折磨的是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