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尋吃完飯后,又是等了三小時,金光還是沒有減弱的跡象,嘆了一口氣,“估計今天是醒不過來了,先回自己房間睡一覺,明天起早再來看看吧。
“啪?!遍T被周尋輕輕帶上。
房間里驟然一靜,只有輕輕的心跳可察。
齊劍腦海里卻是波瀾起伏。
齊劍望著眼前泛著微弱金光的千里焦土,心里郁悶至極,“都走了好幾個小時了,這路怎么還沒走到頭?!?p> 斜刺里突然一道金光沖著齊劍飛來,齊劍也不驚慌,隨手一抓,再狠狠地往地上一摜,這道金光便是破碎開來。
“又是這玩意,殺不完嗎?!饼R劍皺著眉看著地上的殘骸。
齊劍剛進(jìn)來的時候,便是遇到了這種東西,這金光里面其實是一種矮小的骷髏,抓著一把匕首就想著刺死齊劍,齊劍在這里面,身體并沒有外界一樣受傷,當(dāng)然不會看著自己被刺,讓齊劍沒想到的是這些骷髏異常脆弱,在自己手下根本翻不起一點(diǎn)浪花。
齊劍不再看那一地碎片,抬頭看了看遠(yuǎn)方,望不到邊。這是一片焦土,遍地是骷髏和尸體,甚至有的并不是人形,疑是在不知道多久以前發(fā)生過慘烈大戰(zhàn)。
周尋不在身邊,齊劍不知道該怎么辦,自己已經(jīng)在這里晃了五六個小時了,除了弄死幾個骷髏,就再沒發(fā)生過其它的事情。
既然不知道怎么辦,齊劍便不再走路,索性一屁股坐了下來。
看著面前的焦土,齊劍心里莫名的有些說不出的悲涼,其實自己內(nèi)心一直渴望和古代將軍一樣揮斥大軍,征戰(zhàn)四方,更是希望自己能作為一員猛將,能在百萬敵軍中殺的七進(jìn)七出,取得敵方首領(lǐng)項上人頭。
誰不想做個豪氣沖天的壯志男兒!
但是看著眼前的焦土,齊劍頭一遭感受到戰(zhàn)爭的悲哀,這里又有多少和他一樣的壯志男兒,但是結(jié)果呢,皆是戰(zhàn)死沙場,連個姓名都無法留的。
建功立業(yè)是男兒的志向,戰(zhàn)爭是人類的罪狀。這倆者卻是常常聯(lián)系在一起。
齊劍心中一嘆。
“唉?!?p> “嗯?!是誰?!”齊劍嘆氣的同時,耳邊卻也是想起一聲輕嘆,仿佛穿越了千萬年的時光,那種滄桑亙古的味道,讓人壓抑、心慌意亂。
“我叫金淵,我觀察了你很久了。你剛剛心中所想,讓我最終確定你有資格擁有使用我?!睖嫔5穆曇繇懺邶R劍耳邊。
“使用?我為什么要使用你?!饼R劍抓了抓頭發(fā)說道。
“為了阻止戰(zhàn)爭的悲哀。”滄桑的聲音回答道。
“這和平時代沒啥戰(zhàn)爭吧?!饼R劍聞言眉頭緊了起來,他不傻,也是猜到了某種可能。
“是,也許不是戰(zhàn)爭,倆方實力差距不大交戰(zhàn)叫戰(zhàn)爭,而實力相差懸殊,便是可謂屠殺了吧?!?p> 齊劍聞言眼神一縮。
屠殺嗎。
“那有什么辦法阻止這場戰(zhàn)爭嗎?”齊劍思索了一會問道。
“絕無可能?!睖嫔5穆曇魩弦唤z凜然的語氣。
“那為什么要我阻止什么悲哀?”
“沒有理由,我只想問,你…愿意嗎?”
“……”齊劍沉默,又抬頭看了看四周的焦土,心中一定,便不再猶豫。
“我愿意!”
堅定的聲音瞬間傳遍這整片焦土,起初是一片默然,然而幾乎就在下一秒,似是聽得號令,只見萬骨復(fù)蘇,齊齊炸裂,散成金光直沖云霄!
只見金光凝聚成一把橫貫千萬里蒼穹的巨劍,仿佛這天地已經(jīng)無法阻攔這巨劍的力量,裂開一道道深淵。齊劍抬頭看天,心中卻是沒有一點(diǎn)驚慌,只有一種狂熱和豪氣充斥胸膛。巨劍帶著一股斬開天地的磅礴氣勢,對著齊劍便是一劍劈來。
天要擋我,就劈開這天!
空間碎裂。
齊劍驟然醒來。
入眼,有些刺眼的陽光暖暖的灑在身上,感覺整個人都變得通透了。
“你醒了啊?!?p> 轉(zhuǎn)頭,便看見周尋站在床前。
“嗯,醒了。”雙手用力一撐,強(qiáng)壯的肌肉凝固了一下,包裹著雙手的繃帶便是齊齊撕裂開來,傷口已經(jīng)消失不見,腰一挺便坐了起來。周尋見狀,眼神一縮。
“周尋,我看見了屠殺?!?p> 剛準(zhǔn)備看看齊劍的傷口,聞言,周尋眼神一凝,頓時無比嚴(yán)肅的問道:“屠殺?你看見什么了?”
“就只是屠殺,還有深深的悲哀?!饼R劍默默的回答道。
“嗯,我知道了?!敝軐ぱ酃忾W爍,不知在想什么。
一陣沉默,倆人都需要時間思索一些事情。
良久,周尋出聲打破了寂靜。
“能顯化出投影了嗎。”
“可以?!饼R劍應(yīng)了一聲。
“鎧裝。”
霎時,房中金光一閃。然后便是見到齊劍背后多了一把帶鞘短劍,緊緊貼合在脊椎上,右手往后一伸,便是拔了出來。
沒有多余的顏色,只有金色,純粹而兇烈,沒有珠光寶氣的感覺,讓人一看便是知道這是一把兇器。
周尋左看看右瞧瞧,問道:“有名字嗎?”
“劍名【金淵】。”
“好劍!”周尋對齊劍豎起了大拇指。
齊劍也是憨厚一笑。周尋覺得齊劍醒來后有些不一樣,沉穩(wěn)了許多,不過總算是比較符合這身肌肉了。
“對了,你這劍有什么介紹什么的?!鞭D(zhuǎn)頭一想,周尋問道。
“有?!饼R劍點(diǎn)頭。
“戰(zhàn)器【金淵】
甲級:金
甲技:千鈞
限制:1.甲技釋放一次需積蓄三次怒氣。
2.投影完成度(1/5)”
“咦,和我的【銀塵】有些不同,這又有什么區(qū)別呢,甲級,甲技又是什么?投影完成度從字面上倒是很好理解?!敝軐ぢ勓运妓髌饋怼?磥硭麄儗@些東西依舊所知甚少。
“咚咚咚?!鼻瞄T聲很不及時的響了起來。
“誰?。俊敝軐び悬c(diǎn)不耐煩。
“你不是說要見我們?怎么又不樂意見了?”門外一聲輕笑響起,便聽有人說道。
周尋和齊劍對視一眼,齊劍到?jīng)]什么,周尋卻是想到昨天和警方說的,特殊戰(zhàn)斗人員的存在。
“請進(jìn)?!敝軐げ辉俚÷雎曊f道。
“你想見我們,我們倒也想見你,看看你和你朋友是何方神圣,能干掉倆只夕獸?!敝軐と诉€未看清,卻聽到一個新的名詞,夕獸。
再定睛一看,進(jìn)來的是倆個人,說話的是一個年輕人,穿著粉色襯衫,看起來白白凈凈,用齊劍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小白臉,但是卻有著一絲優(yōu)雅感覺。另一個是個刀疤中年男人,頭發(fā)短而剛硬,一身皮衣,站在那里看起來就是個硬橫貨。
“初次見面,在下蘇醉,這位是李軍?!狈凵r衫笑著伸出了手,說道。
周尋、齊劍輕飄飄握了一下手,倆人只有一個感覺,和女人手一樣的軟。
看著倆人怪異的眼神,粉襯衫卻是一笑,沒怎么介意,解釋了一句:“我是個唱戲的。”
哦~戲子啊。周尋和齊劍點(diǎn)點(diǎn)頭,有些理解了。
粉襯衫笑了笑,說實在的,的確顏值很高,至少比周尋、齊劍高了許多。
“放以前就是個貴族公子哥吧?!敝軐み@樣想著。
“這次來呢,就是想和你們倆探討一下,之前學(xué)校發(fā)生的事情,我對你們殺死夕獸這件事,很是感興趣啊?!狈垡r衫笑的更加柔美了,陽光仿佛都醉倒了這笑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