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尚書夫人
于是乎,我說著,讓青兒按照我記憶中的樣子給清玉畫了畫。
最后,我找了一塊紗布遞給了清玉,然后才對孟南淵說道,“咱們走吧。”
孟南淵只是含笑的看了看我,朝我點了點頭。
于是乎,我,孟南淵,閑玉,還有戴著面紗的清玉,又齊齊的到了尚書府。
李天賜等人又是一臉驚恐一臉狐疑的迎接了我們。
“尚書夫人在何處?”這話是孟南淵說道。
“回王爺,母親受了些風寒,正在內室休息呢?!崩钐熨n忐忑的說著。
“本王有些事情需要夫人解解疑惑,勞煩你去請一下?!泵夏蠝Y說著就帶著我們進到前廳。
孟南淵坐到了首座,而我便站在他的旁邊。
沒過多久,只見那尚書夫人一副病弱的樣子走了進來。
“老身見過王爺?!蹦巧袝蛉苏f著還應景的咳了一聲,也行了一個禮。
“不用多禮,既然夫人病癥在身,坐著說話?!泵夏蠝Y說完,只見那夫人也不客氣的坐到了一側。
我仔細著打量著這尚書夫人,四五十的年紀,一臉病容,鬢間已見些許白發(fā),臉上亦是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但是我還是那句話,這裝得也太不像了。
再看去,只見她手腕上帶了一串佛珠,我狐疑的產生一種再哪見過的錯覺。
“不知王爺需要老身解何疑惑?”尚書夫人緩慢的說著,顯示她病得很重。
“是這樣了,本王昨日看中府中一位丫鬟,特向老夫人討了去,不知道老夫人可否喚那位丫鬟過來?”孟南淵淡淡的說著。
只見這尚書夫人就像松了一口氣一般,“原來如此,那這位丫頭還真是榮幸,不知王爺可否知道這位丫鬟的名諱?”
“小芳,秦氏的奉茶丫頭?!泵夏蠝Y淡淡的說著,因為我一直盯著那尚書夫人,我感覺到她一瞬間的慌亂一閃而過。
但是也就那么一會會,只見她帶了一臉笑意的說道,“那秦氏居然大逆不道的謀殺老爺,她房中的人自然是發(fā)賣了的?!?p> “母親,怎么孩兒不知曉這事?”只見旁邊的李天賜一臉狐疑的問道。
我突然恍然大悟,我看了看李天賜的手腕,只見他的手上,也有著一模一樣的佛珠。
當初他在九賭十輸鬧事的被揍的時候用手擋了一下,我還暗自驚奇這漂亮的佛珠在他手上,簡直是暴殄天物了。
“休要胡說,府中內眷之事,你如何能得知。”尚書夫人突然嚴厲了起來,沉聲喝道。
“母親,我···”
“王爺,休要聽小二胡言亂語,府中內眷之事都是老身在操持打理著?!?p> 李天賜還想說什么,便被那尚書夫人生生打斷,只見她朝孟南淵不緊不慢的說道。
“夫人,怕是您記錯了?!蔽易吡顺鋈ヒ蛔忠痪涞恼f著,隨后示意清玉將面紗摘了下來,“夫人,您請看?!?p> 只見那尚書夫人身體晃了晃動,條件反射般的說道,“不可能,不可能?!?p> “夫人可是說什么不可能?”我咄咄逼人著,這一刻,我能堅信著我的猜想是沒有錯的。
只見那尚書夫人,也只是慌亂的這么一下,隨后反應過來似的,朝我笑了笑,“老身說錯了,不知公子你讓我看這位姑娘是做什么?”
“小芳?”李天賜又是一聲驚呼,而那尚書夫人此時的臉色再掛不住了。
我真是感嘆,史上最坑娘的兒子啊。
“夫人有所不知,這確實是小芳,你猜猜我是在哪撿到她的?”我故作神秘的說著。
“老身不知。”只見那尚書夫人一臉冷靜的說著。
“夜黑風高,”我再次故作神秘的說著,“行兇拋尸的最好地點,夫人覺得會是何處?!?p> 我看著這尚書夫人神情越來越緊繃,手握拳頭也越來越緊。
我接著說道,“古往今來,內宅夫人一般的拋尸地點就那么幾處,夫人還需要我明說嗎?我這人證已在,夫人還有何話需要說的?”
只見尚書夫人突然換了一副臉色,隨即將多余的人都譴了出去,而孟南淵也沒有阻攔。
我想了想,也是,這官宦家庭的內務,這李大人再怎么說,也是曾經(jīng)的帝師,還是越少人知曉越好。
“天賜,你也出去。”尚書夫人對著沒有出去的李天賜冷了聲音說道。
“母親,孩兒···”
“出去。”尚書夫人沉了聲音。
于是,就留我們四個以及尚書夫人和侍候她的一個丫鬟。
“王爺,您是如何懷疑到老身身上的。”只見那尚書夫人一臉狐疑的朝孟南淵問道,而孟南淵卻是看了看我,
于是我只能緩緩道來,“要怪就怪夫人太著急了,秦氏認罪的時候,府中許多人都上來一探究竟,但是唯獨不見夫人,而且,很不湊巧的是,夫人讓在下看到你與那丫鬟在一起的畫面,這讓在下不得不腦補一系列大戲?!?p> “原來是這位公子,公子你心細如塵,老身無話可說。”那尚書夫人輕笑一聲,隨即又沖孟南淵說道,“老身有一個請求,望王爺成全。”
我一驚,于是一個健步?jīng)_了上去,但是那尚書夫人動作比我更快,只見她拿出一顆藥丸就吞了下去。
我抓著她向前拱著,不停的用手拍著她的背,“孟南淵,快,快叫大夫?!?p> 孟南淵也早已在我身旁,只見她抓了抓我拍的手,朝我搖了搖頭,只見尚書夫人嘴角流著一絲血跡,抓著我的手朝我笑了笑。“原來是位美嬌娘,老身竟然不識?!?p> 不知為何,我絲毫沒有解決迷惑的高興,反而只覺得眼眶酸澀的晃,“你這樣又是何必呢,本就是扶不起的阿斗,是不會理解你的苦心的。”
只見尚書夫人驚訝的看著我,隨后又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緩緩的說道,“姑娘蕙質蘭心,老身若是有你這么一個女兒便好了。”
我一聽,再也沒忍住眼眶中的酸澀,掉了下來。
我知道我這樣不對,犯罪就是犯罪,但是我卻不能去怪罪一個一心為自己孩子的母親。
“老身與相公成親三十余載,那點情分也早在歲月中被消耗殆盡,此生唯一遺憾的就是不能護他安好了。”尚書夫人倒在我的懷里靜靜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