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如此聰明的豬隊友
“你什么意思?真的有可能被水淹?”舞清清緊張地問。
任健一臉嚴肅地點點頭:“對啊,萬事皆有可能。來你看,左邊,就是我這一邊,是一條非常寬闊的柏油馬路,設計很合理,雨水自中間向右邊,就是你那邊急速流過,沖刷著路面,不留一絲灰塵。我們的右邊,也就是你那一邊,是一條非常寬闊的排水溝,旁邊就是土壤不怎么肥沃的砂質花壇,雨水在寬闊的水溝里奔流直入大海,或者在花壇里直接滲入地下,所以你覺得我們被淹死的可能性有多么大啊!”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就是說淹不死唄?!蔽枨迩逵X得又被任健耍了。
“廢話!四面八方都是天然加人工的排水系統(tǒng)網,你想淹死也得看有沒有那個命了!除非十二級臺風把這個車抬進海里?!比谓≌f完再次躺了下去。
“呸呸呸,閉上你的烏鴉嘴,什么臺風?這暴雨姐姐我已經夠夠的了?!蔽枨迩鍖W著任健的樣子把座椅調平,任健邪惡地問:“怎么?你也要躺著?和我一起?”
舞清清脫下鞋子提著裙子爬到了椅背上,任健驚訝地張開大嘴:“喂喂,舞清清,你不會來真的吧?小哥哥我還是童男子呢!”
舞清清刷地一下把裙擺甩在身后,蹭蹭蹭爬到了后座:“一天別凈想好事,小姐姐我還是童女呢?!?p> 任健趴下來看著后座上的舞清清問:“你要干嘛?”
舞清清拉開椅背上的水杯座,把手伸進了后備箱:“找充電寶!”
“喂!你沒事出門帶那個東西干什么?”任健簡直氣炸了,“會爆炸知不知道?”
舞清清吭哧吭哧地在后備箱里翻騰了好久,終于把手收了回來:“當當當當!看!充電寶寶來了哈哈哈哈哈”
“哈你個頭!”任健聲音都扭曲了。
“行了行了,別這么一副被非禮了的模樣,我找到充電寶了,找到救星了你不開心嗎?來吧來吧,給姐姐笑一個呀?!蔽枨迩鍤g樂地爬回來,調直座椅插上了充電線。
“你知不知道,這個東西在車上時間久了會爆炸?”任健還是企圖找到一絲挽回的理由。
舞清清說:“知道呀,可是之前我忘了呀,剛剛才想起來?!?p> “怎么想起來的?”任健很是疑惑。
“你說的天然的人造的排水網啊,網啊,我就想起來了?!?p> “這都什么無厘頭?有半毛錢關系啊!”
“唉,女人的心思男孩你別猜!”
“我是男人,不是男孩?!?p> “好吧好吧,男人安靜一點,小姐姐要打電話求援嘍?!?p> 任健頹敗地坐起立調直座椅,氣鼓鼓地看著舞清清打救援電話。任健心里在祈禱:“希望這個小縣城還沒有發(fā)達到這種程度,希望道路救援在這里只是神話。”
可是,可是,說什么來著,有些時候,有些地點,有的城市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啊,二十分鐘之后,橘黃色的道路救援車就閃著警報燈冒著傾盆大雨,滾動著矯健的輪胎,它就來了!
“不會吧?真有???”任健的聲音里充滿了絕望。
“必須的,也不看看這是哪兒?改革開放的最前沿,懂不?”舞清清傲嬌地嘚瑟著,看著救援車迎面駛來,那感覺,甭提多美了。
道路救援工作人員全副武裝下車跟他倆做了簡單溝通,接著就套上拖車杠拖上就走了。任健掌握著方向盤嘴角直抽抽,心里一直在拼命地詛咒救援車也壞掉。
到了市郊加油站,救援車把他們拖了進去結算了費用之后就走了。舞清清揮舞著手滿臉笑容跟人家告別,任健一巴掌把她手打了下來:“瞎擺篩什么?跟個大章魚似的。”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不講道理?我救了你好不好?”舞清清疑惑地看著任健黑著臉加油,打火開車滾蛋。
“哼,二缺?!比谓⌒÷曕止玖艘痪?。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雖然沒聽清,舞清清還是敢肯定,任健一定沒說什么好話。
“沒啥,就是困了,想回家睡覺?!?p> “哦,那趕緊回家,今天家里沒人你好好睡?!蔽枨迩宥硕苏刈?,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檢閱著窗外如瀑的雨街。
任健一腳油門踩了出去,舞清清被晃了一個跟頭:“干嘛呢?發(fā)什么神經?還好有安全帶。”
任健“哼”了一聲絲毫不減速甩著雨刷向市內沖了進去。
“??!你慢點!快進城了,你慢點?!蔽枨迩逶谝慌源蠛按蠼?。
任健嘴上沒答應,速度還是放慢了下來。
進了城,車流多了起來,正值下午上班高峰期,還挺堵得,加上下雨事故多發(fā),車子被夾在車流里半小時動不了。
舞清清指揮任健從幾個老舊的小巷子穿過去,等他們挪動到了路口之后,任健就聽著舞清清的指揮,左拐右拐地進了小巷。別說,這些地方雖然坑洼不平,但是卻不堵車,比主干道還快。
車子就要走出小巷拐上去舞清清家的大路的時候,舞清清突然喊了一聲:“停車!”
任健問:“怎么了?”不得不說,任健對舞清清的指令完全是有求必應,在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腳下隨即踩下了剎車。
舞清清眼神有些迷茫地看著窗外:“你看,那邊那個老人?!?p> 任健順著舞清清手指的方向看去,模模糊糊的雨簾里,朦朧透出一個蒼老虛弱的身影,她獨自坐在一棟老樓的廊檐下,手里拿著蒲扇,似乎在看什么。
任健問:“怎么了?”
舞清清把車窗降下一點:“好像真的是她!”
“誰?”任健不知道有誰能讓舞清清如此上心。
舞清清慢慢地升上車窗,一臉憂郁地說:“走吧,看起來她過得很好。”
任健不想刻意去讀舞清清的心事,他希望她的心事可以由她自己來說。車子慢慢啟動了,幾乎沒有濺起一朵水花,就從老婦人面前開了過去。開過去的時候,舞清清還是留戀地看了老婦人一眼。
“到底怎么了?”任健還是忍不住問了。
舞清清深吸了一口氣說:“沒什么,一位可憐的老人罷了?!?p> 有時候男人的八卦心來了,比女人可強烈多了:“說說看?!?p> 舞清清笑了笑:“你想聽?”
“你說我就聽?!比谓∧坎恍币暤乜粗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