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時候未到
任健的腦中在飛速搜索著如何讓魔尊放過舞清清的辦法,可是無意間卻有另外一個毫不相干的想法闖了進來:“魔尊,您說舞清清的處子之血可以喚醒她體內(nèi)魔族公主的殘魂,可是清清當(dāng)日并未見紅,這怎么能喚醒公主呢?”
這個時候聽到自己的情敵說出這種話實在是太奇怪了,不過齊志峰他們此時更加奇怪的是,舞清清居然沒有落紅?不是所有女孩子第一次的時候都會有落紅嗎?難道那天晚上他們見到的才是舞清清真正的落紅?
可是還沒等他們胡思亂想明白,魔尊就已經(jīng)開口了:“哈哈,她當(dāng)然不會有,她的血第一時間就被我女兒吸走了,怎么可能落下?”
“這么說魔族公主醒來已經(jīng)有段日子了?可為什么偏偏是最近才被擄走?”任健還是不明白。
“呵呵,因為時機未到?!蹦ё疠p輕搖搖頭。
“什么時機?”任健反問。
“你想想看,你們當(dāng)日去的是什么地方?那天又是什么日子?”魔尊的聲音里透著一絲詭異。
“難道,那個地方就是你們魔族埋骨之處?”任健問。
“非也非也,那里并不是魔族埋骨之處,而是魔族法門陣的法場,這就是為什么你們一到那里舞清清就會消失的原因。”魔族說完指了指朱旭穎:“你老子難道沒有跟你說起過?”
“你怎么知道我父親會對我說這個?”朱旭穎問。
魔尊哈哈大笑:“你忘了,我族人為什么被稱為魔族了嗎?我們只不過會推演天命而已?!?p> 朱旭穎有點尷尬,的確他父親是曾經(jīng)提過那個地方不像古墓群那么簡單,但是他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你們今日來,還帶了一個魔族的旁支后裔過來,怎么不趕緊邀出來相見一番?”魔尊沖著虛空一指,立即有幾個穿鎧甲的骷髏兵迅速向那邊閃過去。
只聽叮當(dāng)一聲響,緊接著一陣?yán)p斗,一個人飄飄悠悠從天而降。
“老嚴(yán)!”任健驚叫起來。
“魔族三十五代弟子參見魔尊!”老嚴(yán)像一個虔誠的信徒一般匍匐在了魔尊腳下。
“三十五代?你只不過是魔族叛逃出去的背信棄義人的后代,又怎么敢在孤王面前自稱弟子?”魔尊的聲音里透露著極大的反感。
此時此刻,任健他們已經(jīng)顧不得聽八卦了,他們只關(guān)心老嚴(yán)是什么時候跟上他們的?他又是怎樣不被迷暈跟到這里來的?這簡直是另一個沒法用科學(xué)解決的難題。
“弟子自出生之日,就被父母教誨,有生之年一定要找到魔族祖墳求祖先饒恕,讓我等認(rèn)祖歸宗。”老嚴(yán)如此卑微,根本不像那天看到的那個傲嬌的樣子。如果不是嗅到了他身上散發(fā)出來刺鼻的煙草味,任健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這就是那天那個叱詫風(fēng)云的老嚴(yán)。
“可你一出手就傷了孤王的信使,夜尤婆!”魔尊顯然心里存著氣。
“魔尊贖罪!弟子起先并不知道那位前輩就是魔族的信使,故而才失手錯傷了前輩,請魔尊贖罪!”老嚴(yán)這么低調(diào),難道真的就為了這么不靠譜的認(rèn)祖歸宗?魔族都消失了上千年了,這個時候再認(rèn)什么祖宗是不是有點太滑稽了?
雖然年輕人們這么想,但是老嚴(yán)似乎樂在其中。魔尊仔細打量了老嚴(yán)一會兒才命令他:“抬起頭來!”
老嚴(yán)聽到這句話渾身猛地一震,他猶豫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抬起頭,眼睛卻依然盯著地面。
“看著孤王?!蹦ё鸬穆曇糇屓朔浅阂郑諝馑坪醵急荒Y(jié)了。
老嚴(yán)的內(nèi)心似乎在做最后的掙扎,他咬了咬牙抬起了頭,但是誰也沒注意他的雙手已經(jīng)緊握成拳。
魔尊似乎在打量老嚴(yán),而老嚴(yán)似乎也想透過那些冕琉看清魔尊,兩人對視了不到兩秒,老嚴(yán)手中突然飛出一道金光朝著魔尊打了過去。
“豎子!敢爾!”魔尊怒吼著伸出手去擋,誰知他枯瘦的手碰到那縷金光立即冒出綠色的濃煙,“啊!豎子,你等著!”魔尊發(fā)出了巨大的哀嚎聲,隨即化作一縷煙消失不見,而那些骷髏兵也都瞬間不見了!
“怎么回事嚴(yán)教授?”剛剛見識了老嚴(yán)的手段,任健對他也客氣了幾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崩蠂?yán)盯著虛空憤憤地說,“可惜,被這個老家伙跑了。”
“你不是他的傳人嗎?怎么會是仇人?”莫語很奇怪地問。
“是啊,你們不是親戚嗎?”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問起來。
老嚴(yán)搖了搖頭:“什么親戚?這些東西倘若安安分分地做他們的孤魂野鬼也就罷了,偏偏要害人,這老嚴(yán)就容不得他們了?!?p> “怎么個害人?”聽到這話,最近張的莫過于任健和齊志峰了。
“你的小女朋友不是被他擄走了嗎?如果要讓他的女兒復(fù)活,那必然會先殺掉你女朋友的靈魂,他的女兒才有機會借尸還魂,若是那個什么公主就此存活了,世上必定會有成千上萬的人被她掌控,到時候后果不堪設(shè)想。為禍人間,貽害無窮??!”老嚴(yán)痛心地回答。
任健聽到這話急得眼珠子都快從眼眶里蹦出來了,可是他還是命令自己深呼吸了一下調(diào)整好氣息問老嚴(yán):“那我該怎么做?”
老嚴(yán)看了看任健,又轉(zhuǎn)頭看了看其他人:“你們還穿著這些祭祀的衣服做什么?等著他們把你們連同那個丫頭一同宰了?”
大家一聽頓時緊張起來:“嚴(yán),嚴(yán)教授,您可別嚇唬我們,這些,這些都是祭祀的人穿的衣服?”
“準(zhǔn)確的說,你們叫犧牲?,F(xiàn)在懂了吧?”老嚴(yán)嚴(yán)肅地回答。
“那,那為什么他是金色的,我們是銀色的?”王卅川窮追不舍地問。
“因為如果上了祭壇,你們死的會好看一點,他死的會難看一點?!崩蠂?yán)的話言簡意賅,大家都嚇出一身冷汗,連忙動手脫衣服。
“教授,可是,可是我們里面也是他們的衣服,我們的衣服都不知道去哪了?”何楚駟連忙道出苦衷。
“你們的衣服一直都在你們腳底下!看劍!”老嚴(yán)說完,手中又飛出幾道金光,原本腳下光潔的大廳一下子碎裂成渣,變成了海島上一樣的礫石,他們的衣服和背包都散落在那里,甚至有幾件還踩在他們自己腳底下。
“我的媽呀,這都哪跟哪?太嚇人了!”王卅川一邊喊一般換衣服。
老嚴(yán)稱他們換衣服的時候又沖著虛空擺弄了一陣,那原本富麗堂皇的大廳一下子變成了凄冷詭異的洞穴。
“嚴(yán)教授,這,這怎么回事?”王卅川問。
洞里不太黑,但是比起剛才那種光彩奪目,現(xiàn)在這地方實在是太過黯淡。
“你們剛才看到的一切都是障眼法。不過即使是障眼法也太過深奧,若不是老嚴(yán)準(zhǔn)備妥當(dāng),恐怕咱們今天都得栽跟頭?!崩蠂?yán)抹了一把汗,“走,找找那丫頭去?!?p> “嗯,好的?!贝蠹亿s緊找到自己的背包和掉落的工具跟著老嚴(yán)一同向前走。
“嚴(yán)教授,這里是什么地方?您是怎么來的?”任健終于忍不住了好奇問了出來。
老嚴(yán)呵呵一笑:“這里是海底。我跟著你們來的,只不過身上貼了隱身符你們看不到我罷了?!?p> “還有隱身符?那您平時進女生澡堂子豈不是很方便?”王卅川不合時宜地開起了玩笑。
“哼!道家想要修煉成真法就得六根清凈,你那些污期麻遭的東西倘若想通過道法遮掩過去,只會適得其反,讓你修行全無!”老嚴(yán)很生氣,王卅川趕緊道歉:“對不起嚴(yán)教授,我沒有別的意思,對不起,就是開個小玩笑,您別介意?!?p> “好好看著腳下的路,年輕人,剛才差點被人做了犧牲都不知道?!崩蠂?yán)諷刺道。
“既然讓我們來做犧牲了,為什么不趕緊宰了我們?”齊志峰好奇地問。
老嚴(yán)蹲下身摸了摸地上的土方在嘴里嘗了嘗起身回答:“時候未到!他不敢貿(mào)然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