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求解之法
第一百一十六章
云光殿中,楚昭與子都、子充日以繼夜的翻閱各種古籍,可惜都沒有找到有何能壓制住魔念的方法。
“殿下,我們已找了幾日,還是毫無發(fā)現(xiàn)?!弊映溆行┙^望的看著滿地雜亂堆放的典籍,這些可都是昔日殿下最為寶貝的古書。
楚昭并未停下,還是繼續(xù)瘋狂的翻閱。
“報!啟稟殿下,鳳音公主求見?!钡钔獾南墒痰?。
“我沒有功夫見她,你讓公主回去!”楚昭翻閱古籍的速度越發(fā)加快,他恨不得一日看遍整個云光殿中所有的書,求得解決方法。
“殿下,請恕鳳音闖入?!?p> 引路的仙侍甚是為難,向楚昭投去求助的眼神。
楚昭見狀,擺了擺手,示意仙侍先退下?!傍P音,我正忙著,實在沒有時間?!?p> “鳳音此次正是為殿下解憂而來?!兵P音聲音輕輕的,卻讓在場之人都不敢忽視。
楚昭將手中的書籍緩緩放下,詫異地看向她,“你為何要幫夕槿?”
她深吸了口氣,看向楚昭的目光不再有哀求,不再有求憐,“我并非是要幫她,而是要幫自己。倘若殿下同意我所說,那就請履行我們兩族的婚約。”
鳳音看見他那般防著自己,稍稍愈合的心又開始碎得一地。她已經不再奢求楚昭能真的愛上她,她只是要自己不再淪為三界笑話,她鳳音絕不是那種任人隨意拋棄的人。
“公主請回吧,這樣的承諾我實在給不起?!背涯瑢⒀酃馔痘貢?。
“魔念之強,三界人人皆知。想當年連佛祖都無法將他徹底凈化,只能鎮(zhèn)壓之,那些個書又會有什么解答之法。殿下,這樣做不過是自欺欺人,于救夕槿毫無用處?!?p> 鳳音確實說到楚昭的痛楚,他握著書的手青筋分明,可現(xiàn)在他除了做這些,他還能做什么,他真的不知了。
鳳音瞧見楚昭神色恍然,她明白她已動搖了他。她手中突變換出一個閃閃發(fā)著金光的物件,“殿下,此乃我們鳳族圣物鳳翎,能保護元神。萬年之期一到,你只需將夕槿的真身放到圣池中,再拿鳳翎保護之,她定能熬過萬年,等到下一朵圣蓮替換?!?p> 楚昭眼眸微動,仍不做言語。鳳音見此,微微笑之嗎,繼續(xù)道:“既然殿下還是有所顧慮,那我就先走了。”
她轉身離去毫無遲疑,翠如仙子小步跟上,等出了云光殿,這才小聲說道:“公主,你怎能如此糊涂,居然拿鳳翎去救那小賤人,現(xiàn)下,不是應該讓她直接到圣池中,任由她自生自滅嗎?”
鳳音冷笑,“我是要她死,但我也要嫁給殿下。就算鳳翎法力無邊,能保她真身萬年。她的身子一樣要受到魔念的侵蝕,等萬年過后,她大概只剩下一口氣了。而我鳳音卻已經當上天族太子正妃萬年,任誰也無法再撼動我的地位。”
“公主真是冰雪聰明?!贝淙缦勺痈吲d的附和道。
主仆二人的如意算盤,全都落入了一直隱于角落的黑影的耳朵里。
“她們當真是如此說的?”
“回星君,鳳音公主想將槿姐姐的元神單獨提出,再加之鳳翎的保護,放入到圣池中。可這與槿姐姐自己入圣池有何區(qū)別,她一樣會受到魔念種噬咬的萬種苦楚。請星君一定要救槿姐姐!”玉霖跪在司命府里殿中,神情甚是焦慮。
唐棣自上次因仙尊死去被天帝重罰之后,還未出過司命府的門,這幾天他也如同楚昭那樣通過羅盤、記載,四處搜尋有用的線索。但與楚昭不同的是,他還真的有所發(fā)現(xiàn)。
“玉霖,隨我去趟云光殿。”
他今日雖身著白衣,但一改往日溫和之感,多了份鎮(zhèn)人之勢。站在殿上,氣場絲毫不比楚昭弱。兩者交鋒,楚昭率先開口。
“星君,此次前來為了何事?”
“自是為了夕槿而來?!碧崎Q不能讓楚昭答應鳳音,采用那種方式來救夕槿。
楚昭心中一驚,但他實在不能確定唐棣究竟是真的想救夕槿,還是為了天帝而來害夕槿,“星君,有何法子?”
“不知殿下是否還記得大殿出生時,三清尊者們送的滄海珠?它原是佛祖身邊的法寶,佛力無邊,想必它應該也能起到鎮(zhèn)壓魔念的作用?!碧崎ζ鋵嵵皇菬o意中翻閱到這段記載,看到了此法寶。楚昭細想了一下,確實他記得大殿身上是有一顆隨身攜帶的佛珠,“那佛珠當真有如此佛力?”
“殿下,如今我們也只能一試。那滄海珠在佛祖身邊幾萬年,當年陛下想斬了大殿,不也正是此珠保下了大殿的性命!”與唐棣而言,它究竟能不能鎮(zhèn)壓住魔念,他一點也不在乎。他現(xiàn)在只需要一個幌子,說服楚昭,讓他放棄取出夕槿元神這種自損八百的方法。
楚昭思慮了片刻,現(xiàn)如今他也沒什么選擇了。無論此方法是否有效,他都必須嘗試,可問題就難在滄海珠為大殿所有。
“大殿是被我所擒,他是不會輕易將滄海珠交給我的?!?p> 唐棣隨即一笑,只要楚昭愿意站在他這邊,那什么問題都不成問題了。
“殿下,大可放心。大殿那邊,我自有方法。唐棣現(xiàn)在就去極寒之地,恐沒那么快能回來,還請殿下在這段日子里,定要保護好夕槿,不要讓她有任何差池。”
“那我便代夕槿謝過星君?!?p> 唐棣得到楚昭的回答,立馬回了司命府,交代了兮然些事情,便動身前往了極寒之地。兮然看著唐棣毅然決然的離開,她心中只覺得他這段時間變得了很多,他不再無所追求,不再對任何的事與人都不在乎。雖說當神仙確實要清心寡欲,但兮然還是希望他能有血有肉,知苦知樂些。但明明事情都如兮然所想那樣發(fā)展,她卻開始心中隱隱不安,因為這個唐棣實在變得太多了,變得她已經有些不認識。她不知這究竟是好還是壞,但她也只能默默旁觀著,因為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經徹底變成局外人,無法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