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仙山,仙宗,十車書樓,強行壓住了升騰不止的氣勢,付寧劍識眼睛半瞇,里面無數(shù)劍氣流轉,似乎一睜眼,整個眾仙山就將覆滅。
寧海劍識與卒青海劍識急忙聯(lián)手鎖住付寧劍識那磅礴浩遠、無邊無際的氣勢。
一炷香后,付寧劍識終于恢復平靜,看著眼前兩人,說道:“多謝!”
這兩字付寧劍識咬得很重,不僅是因為兩人相助,更關鍵的是若無兩人的壓制,眾仙山只怕在那一瞬間便會化為烏有,好不容易召來的弟子也難以幸免。
這時,寧海劍識問道:“你剛才那是?以你的心境與修為怎么可能壓不住自己氣息?而且剛才那股氣息……”
付寧劍識搖搖頭,道:“我也不知為何,不過我想,此事可能與本尊有關?!?p> 之后付寧劍識便將那一瞬間的感觸說給兩人聽,原來付寧劍識聽到鄭元讓或有危險之時,心中有一絲擔心,可不知為何,同一時間從本尊那里涌向自己一大股雜亂的情緒,使得自己一下心境失守、意識蒙塵,雖然也沒什么大礙,但是剛才那一瞬間確實差點鑄成大錯,好在沒有誤傷門中弟子,也算萬幸。
見付寧劍識無大礙,寧海劍識才重新說話方才話題,這時付寧劍識沉吟一陣道:“元讓之事就讓他自己做主吧!畢竟修行之路本就是一條步履維艱的道路,我等也不可能時時護持,就如同當初我等修行之時一般,義父他們也很少管我們,若遇上生命之危,是否選擇讓我們出手也是他的選擇,今后其余第五代弟子也是如此,我們?nèi)舨荒芤灰曂?,廣開山門也只不過是一場泡影?!?p> 卒青海劍識點點頭,贊同付寧劍識所言,并道:“確實如此,過多的干涉,到頭來結出的果實或許并不如意,不如一開始就放手說不定還有意外驚喜。”
就這樣,三人敲定了未來的第五代弟子培養(yǎng)道路……
大雪一連大半月,下得整個西域之人苦不堪言,有不少修為低下的人,因為難以適應氣溫的變化,竟然被活生生凍死,同一時間西域許多農(nóng)田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寒冬才剛剛來臨……
金水城,少見得人滿為患,不少西域其他地方的人紛紛聞名遷徙而來,金水城也來之不拒,盡皆收容進來。
之所以這些人會來金水城,也是因為聽聞在這樣一個其他地方的修行之人餓得都快想吃草的時候,金水城外還有一大片未受影響的良田,讓金水城內(nèi)的修行之人還能夠飽腹,因而才會來到金水城,如此功德無量之事,自然使得金水城城主的聲望達至頂峰。
只是現(xiàn)在的魚城主卻沒有做了好事的覺悟,而是思索著如何才能從西域這趟渾水中摸出去。
“城主?到你了!”
嗯?
疑惑一聲,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走神,魚城主嘆道:“嚴重兄,你說西域這場大雪是人所為嗎?”
嚴重笑道:“城主這不是明知故問?”
哎!
輕嘆一字,魚城主道:“可魚某寧可不知道??!”
哈哈哈哈……
笑夠了,嚴重才道:“難得,難得遇到城主這般無奈,令在下心情十分順暢,不差,不差!”
幸災樂禍的聲音傳入耳朵,魚城主此刻卻沒那份心思計較,而是問道:“看嚴重兄如此自在,那魚某現(xiàn)在就當一回學生,不知道嚴重兄可有脫身之法?”
嚴重眼神一凜,說道:“這似乎不是城主該問在下之事吧?”
魚城主手里捏著一枚黑子笑著說道:“嚴重兄把魚某府上當自己家里來去自如,這些問題如何與嚴重兄說不得?”
該死!什么時候?
嚴重心中暗驚,臉色如常地說道:“魚城主莫要戲言,在下可……”
話未說完,嚴重意識到自己被詐,凝聲道:“城主什么時候懷疑到我頭上?”
魚城主放下黑子,想了想,說道:“大概就在你進書房暗室之時,我就斷然你有問題,可一直沒有找到證據(jù),本來我可以裝作不知道,但是現(xiàn)在西域局勢復雜,我沒那么多時間去和你彎彎繞繞,所以就想到今天和你好好談談!”
嚴重沉吟道:“那你想要談些什么?”
魚城主摸了摸下巴,道:“比如幫魚某脫身!”
嚴重拒絕道:“不可能!若早些時間還行,可現(xiàn)在明顯有大能雪封西域,先不說我有沒有那個能耐,就算有,為何要助你?”
魚城主笑道:“別拒絕得如此干脆,要知道魚某在西域二十來年,里面的隱秘不說無所不知,但你想知道的我多半知道,要不要賭上一把?”
嚴重頓了一下,佩服道:“魚城主果然厲害,在下承認動心了,不過我想知道為何魚城主就不認為我已經(jīng)知道自己想知道的東西了?”
魚城主搖搖頭,反問道:“要是嚴重兄知道了,我還能在這里見到嚴重兄嗎?”
嚴重笑道:“魚城主莫要欺我,還是說實話吧!”
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一陣,魚城主感嘆道:“嚴重兄果然厲害,魚某確實只是在詐你,無可奈何之舉,還望勿怪!”
嚴重琢磨了一陣,問道:“這回說實話了?”
呃……
見嚴重戳破了自己的小心思,魚城主無奈道:“好吧!其實是我無意間進書房看到那書架旁有灰塵抖落,便知有人偷入地下室,于是進去一看,雖然里面的密卷表面上沒有翻動的痕跡,可魚某早就故意在上面灑了一些塵土做下暗記,上面明顯有不止一次翻動的痕跡,想來進去的人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才會如此,至于懷疑到嚴重兄頭上,只因為嚴重兄來歷不明,魚某又實在想不到府上有誰會是內(nèi)賊,只好來試著詐一詐嚴重兄……”
呃……還真是使詐?。?p> 嚴重一時哭笑不得,他之前確實注意到那些灰塵,但駑定魚城主沒有證據(jù),哪知道有些時候有沒有證據(jù)都無所謂,只要有嫌疑就行。
想不到自己會栽在這種純粹的猜測上,只好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