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被劫持
顏蕎伊根本不想知道背后到底是誰搞的鬼,又與李欣然是否有關(guān)系,她已經(jīng)不在意了。
她更在意的是,她的心里仿佛被人潑了油漆,放了一把火一般,燒的她痛苦不堪。
她為了逃離網(wǎng)上種種惡語,她趕完最后幾個通告,向公司申請休息,公司給了假,畢竟前段時間她一直都在忙,跑通告跑得馬不停蹄。
蕭瑤認(rèn)為她現(xiàn)在黑料當(dāng)頭,歇一歇也好。
金燦兒知道她這次受黑料影響,情緒低落,想留下陪她,但她不同意,金燦兒只好先回去了,但每天都會發(fā)語音關(guān)心她。
蕭寒羽與蕭寒旭在這期間,陸續(xù)都來公寓看她,讓她不要想太多,都是對家故意搞得黑料,讓她好好休息,別受影響。
但顏蕎伊控制不了自己的心魔,尤其夜深人靜時,她在不開燈的房間,就抱著景宇曾經(jīng)送他的那把吉他,看著窗外川流不息的光影,也不彈唱,就自己那么干干的呆著痛苦。
后來,誰來找她,她要么直接拒絕,要么找理由推脫,或直接說她不在家,假裝聽不到敲門聲。
她真的只想與世隔絕,誰都不要打擾她才好。
她察覺自己可能換上了焦慮癥,無力感侵襲著她,讓她做什么都沒有了樂趣和滋味。
有一天,她突然想出去走走,傍晚去了曾經(jīng)常去的海邊。
秋末初冬的涼風(fēng),吹拂在她的臉上,涼意侵襲她全身,她不由得裹緊了褐色風(fēng)衣。
她遙望著即將被黑夜吞噬的大海,仿佛心里翻滾不斷的浪濤,就要被這黑夜吞噬一般,她心里反而舒服多了。
她看著大海似有若無的波光,回想著從遇到景宇來到都市發(fā)展,再到他突然離開,又遇到蕭寒羽,選秀出道成名,到今天,我頓感人生變幻莫測,難以形容。
被黑的這段日子,她倒不是受不了被黑和被罵,而是她不允許任何人黑她罵她的同時,帶上初戀景宇的任何字眼。
黑料報道甚至越來越過分,把他們的故事編的各種版本,有說他們相愛相殺,有說他們虐戀,有說他們都綠了另一半,有說她不要臉翹了閨蜜男友,有說景宇其實(shí)曾在酒吧駐唱,生活很混亂,經(jīng)常帶女人開房,還有說景宇當(dāng)初追她,不過是因?yàn)樗韬寐?,其?shí)景宇另有喜歡的人,暗指景宇喜歡的人是李欣然。
她曾經(jīng)愛過的人,憑什么要別人指手畫腳,憑什么去黑去罵。
她真的是無奈又痛苦,她聽著傍晚海浪的聲音,心里的波浪也反復(fù)不止,她在海邊待到天全黑,直到月亮和星星都投影到海面上后,她才戴上墨鏡和口罩離開。
她晚上特意錯過公交車的高峰期,趁乘客少時,才坐上了那班曾經(jīng)她心煩氣躁最喜歡坐的那趟車,車能圍著城市一半主線路繞大圈,她喜歡坐在車的后座上,看著道路一旁的房子樹木向后涌去的感覺。
她喜歡車一直向前開的感覺,沒有終點(diǎn),就一直向前開,該多好。
哪怕她不想繼續(xù)向前了,但這趟車卻能帶她一直向前行駛,不允許她停滯不前。
她坐在車上,頭貼著窗戶,看著遠(yuǎn)方,思緒依舊混亂,但她也無所謂,只要她此時此刻心里舒暢一些就好。
她來回往返坐了好幾次這趟公交車,夜里十一點(diǎn)多,她才徒步往回走。
但她還沒走回去,路上就遇到了歹匪,被劫持帶走了。
她被歹匪綁到了一個廢棄的舊工廠里面。
歹匪蹲在顏蕎伊的前面,用手拍了拍她的臉,明確地告訴她迷暈綁她的理由:“老子綁你純屬巧合,我一個亡命者,就為錢,不為別的,只要有人拿錢贖你,你的命就好說!不然就撕票!”
顏蕎伊頭暈乎乎的,剛醒來,就看到對面蹲著一個胡子拉碴,臉上帶著刀疤的粗狂男子。
她聽他剛剛那番話,意思是自己被他綁架了,要用贖金救她,不然就是一死。
她突然大笑起來,笑得很是無奈、凄涼!
歹匪很詫異她的反應(yīng),她被綁架了,竟然沒有求饒,他繼續(xù)低沉沙啞道:“讓你家里人拿5000萬的贖金,我就考慮放了你如何?”
“......”她聽到這個數(shù)字,又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
“......”
“不懂我的意思嗎?”歹匪道。
“......”
“你啞巴嗎?”歹匪有點(diǎn)急了。
“......”
顏蕎伊看著歹匪,心想她曾經(jīng)在北市演出太晚了,夜里十一點(diǎn)多在一個不熟悉的路口,遇到過幾個混混,當(dāng)初她怕的要死,努力跑,努力逃,都沒跑成,最后多虧蕭寒羽的車路過,她才得救。
而今天她又被綁架了,這運(yùn)氣不知道是有多好,但她卻悲觀地認(rèn)為,或許上次不遇到蕭寒羽,她那次也就用悲慘的結(jié)局,結(jié)束了這短暫的一生,世上也就再無她。
但她那次卻被救了,可這次呢!
對方還要5000萬的贖金,她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錢,她的家人也拿不出這么多錢,她雖然這兩年是紅了,接廣告不少,演戲也有報酬,可是她也沒存這么多錢。
她賺的錢,拿出一些做公益,又幫她媽媽和繼父在老家買了一套房子,畢竟她媽媽嫁過去這么多年,一直都與繼父蝸居在一個小三居室的房子里,她回老家都是與妹妹一個房間,繼父的兒子韓朔未來面臨結(jié)婚,都擠在一起,也別扭,所以她存款沒有其他藝人那么富有。
可她也不想蕭寒羽前來送贖金,先不說錢,就光說來救她的危險程度也十分大,她不想讓她替自己冒這個風(fēng)險,也不想讓他為自己再做什么,他之前為她已經(jīng)做的夠多了,她還不起。
她心里不害怕是假的,只是比上次淡定了一些,她也十分清楚,憑她一個人,想逃脫,很難,不過她可以一試,但如果失敗了,她想到這里又去看了一眼歹匪的臉,她覺得她的結(jié)局可能就會慘烈點(diǎn)了!
是生是死,就看天命了!
她突然感覺右臉火辣辣的痛,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歹匪扇了她一耳光。
她嘴角感到一股生銹一般的味道,她本想摸一下嘴角,是否出血了,但她全身綁在一個大柱子上,動彈不得,她只好用舌頭舔了一下。
她心想:“還真的被打出血了,原來影視劇女主被打耳光出血,也是有道理的!”
歹匪有些生氣,這人怎么像個木頭,一點(diǎn)也不怕呢!真的是艸了!
歹匪吼道:“你他媽是個木頭人啊?!倒是說句話???!你被綁架了?!知道嗎?!”
“.........想我說什么?”顏蕎伊淡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