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年輕人的天下了,別再用您自己的思想來禁錮我了好嗎?如果您那套思維有用的話,又怎么會輸給冷仟瀚?就相信我一次,森威絕對不是你們眼中看到的那樣。我們必須抓住先機(jī),輸了,森威背后還有冷仟瀚,贏了,許氏就是森威雪中送炭的恩人。再看長遠(yuǎn)些,許氏還可助森威上市?!弊杂缀图韭鼖梢黄鹱x書,最了解她性格,誰惹了她,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幫了她的,她自然懂做。
“你呀,還是太年輕,考慮事情不周到。你怎么知道森威不是和冷仟瀚一伙的?說不定就是那冷仟瀚故意給你下的套。再說一個弱女子,能成什么大事?”許家梁態(tài)度雖軟和下來,不過還是不動搖。
冷仟瀚的狡猾,他是深有體會,有第一次怎么還允許犯第二次。
“這是你對女人的偏見,誰說女人就不行?我以前那些女朋友一個個精得跟狐貍精一樣。再說你也多慮了,季家兩姐妹同時喜歡一個冷仟瀚。但冷仟瀚從來不正眼看季曼嬌。這說明什么?”
“別給我賣關(guān)子,你小子整天就知道研究情愛,歪理一堆?!币皇歉舻倪h(yuǎn),許家梁非得給他一巴掌,這小子連談個正事都這么不正經(jīng)。
“說明會因愛生恨啊,季曼嬌得不到,肯定恨冷仟瀚,女人恨一個人是很可怕的。我可以火上澆油,趁時機(jī)和她聯(lián)手。嘿嘿.....”他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笑容十分的欠揍。
“別跟我扯這些,你要真有本事扳倒冷仟瀚,真是我許家祖上燒了高香??纯茨悻F(xiàn)在這個樣子,正事不干,竟整些旁門左道,一個破報社我不跟你計較,還想和森威合作,把許氏搭進(jìn)去你就開心了。”有這么個不省心的兒子,病好了都要給他氣復(fù)發(fā)。
許澤言更笑得沒心沒肺,道“爸,我是您親生兒子,這樣貶低我就等于貶低你自己。您突然就把這么大個集團(tuán)丟給我,讓我一點心理準(zhǔn)備都沒有,什么都要學(xué)啊,這學(xué)的差不多了,就差實際行動,你卻要阻攔我,我憋屈不憋屈?”
許家梁氣道“讓你學(xué),這一年多你都學(xué)會什么了?吃喝玩樂倒是更上一層樓!”這孩子從小調(diào)皮搗蛋,沒有人能管住他,說什么都是左耳進(jìn)右耳出,一家人都拿他沒辦法。
“誰說我沒有學(xué)到了?扳倒冷仟瀚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到的事,想把他連根拔起,必須一步步來。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幾年時間就做到集團(tuán)大老板,其中肯定有貓膩?!蹦闷鹱郎纤习值腻兘鸫蚧饳C(jī)在手里把玩著。
沉下眸色接著說道“有人說他被領(lǐng)養(yǎng)前的人生比電影還精彩,現(xiàn)在是網(wǎng)絡(luò)時代,多媒體時代,只要做過一件讓人嗤之以鼻的事,這事就會被無限放大。流言可以殺死一個人,你可別小看這個威力。生意上我們斗不過他,那就換個方法斗,只要結(jié)果是好的,管他過程多狠毒?!本退汩_的報社沒有能挖到他的過去,每天煩著他,讓他分分心走走神也好,不越底線不犯法,他能把報社怎么樣。
許家梁沉默了,覺得兒子的話有些道理,雖然這做法不光彩,和對冷仟瀚的仇恨比起來,算不得什么。
當(dāng)初那一場官司,他特意通知了上百家媒體守在法院外。就是有百分百的把握能贏,想趁此給冷仟瀚重重一擊,沒想到那小子耍陰招,反敗為勝。
最后變成自己被嘲笑,因此氣到從樓梯上滾下來摔斷了腿,一病不起。這事成了那年最大的笑話。
“我就相信你小子一回,別給我搞砸了!”
“爸,你就等著看吧,這次我一定揚(yáng)眉吐氣。”許澤言拍著胸脯,信誓旦旦。頓了頓接著說道“張正伍已經(jīng)被踢出仟瀚證券,接下來該怎么安排他?”
許家梁冷哼了聲,目光看向遠(yuǎn)處,淡淡道“背叛舊主的人,誰都忌諱,咋們又不能和他撕破臉,就安排他做個業(yè)務(wù)經(jīng)理?!?p> “好?!?p> 去年官司期間,許家梁讓兒子做接頭人,多次約見張正伍,賄賂他偷出冷仟瀚采集的證據(jù)資料。沒想到冷仟瀚提前做了手腳,讓他偷了假資料出來,以為穩(wěn)贏的官司被反轉(zhuǎn)后才知道上當(dāng)了。鬧下笑話不算,黃金地段那塊大肥肉也和許氏擦肩,得不償失。
事情定了下來,許家梁不再理他,坐在輪椅里閉目養(yǎng)神。
許澤言臉上笑意漸濃,心情甚好,過了老爸這關(guān),那些小股東可攔不住他了。
早晨,顧珍早早打車到溫心住處,兩人一起去報社。
以顧珍兩年的工作經(jīng)驗,輕輕松松通過了面試,即刻上班。她手腳麻利,也很醒目的,不等人指示,端茶倒水打印文件,樣樣做的有條不紊,才一個早上就和同事打成了一片。
而溫心的腳還沒有好,跑新聞是不行的,這兩天就待在報社里打打下手。
她把拍的照片交給編輯,都是些冷仟瀚在寧周山的和在路邊貼啟示的照片。算是一手新聞,雖然不夠爆炸,掀起點水花是沒問題的。
“不錯嘛,第一次單獨行動就拍了兩個大新聞?!睏罟幚碇娔X里的圖片,伸過頭來和溫心講話。
溫心謙虛地笑,說道“運(yùn)氣好,沒辦法,昨天剛好路過看見所以拍下來的?!币呀?jīng)記不清撒了第幾個謊。
雖然這樣做欠了點,誰讓自己是記者呢,總要交差的嘛。
讓冷仟瀚知道自己這樣對他,肯定要被他生吞活剝了。想想就渾身打顫。
一大早,許澤言穿得花枝招展,特意梳了個油頭,意氣風(fēng)發(fā)上許氏集團(tuán)示威。
以前開股東會,他說什么都有人反對,說什么都是錯,今天起他要改變這個局面。
“老蔣,給我立刻馬上召開股東會議?!?p> 老蔣火急火燎小跑跟在他后邊,連連點頭。他已經(jīng)收到老爺?shù)脑?,這次讓少爺放手去做,交代他看著點別太過火就行。
“喲,幾天不見,小紅你屁股又翹了?!痹S澤言走在公司里,遇到個女的都要調(diào)戲一番,把人家小姑娘說得是心花路放,捂臉?gòu)尚摺?p> “蘭蘭,你看看你的嘴唇這么性感,接吻的時候一定很刺激?!?p> “董事長您真會開玩笑。”蘭蘭羞紅了臉。
“我可沒有開玩笑,要不改天給我試試,有多刺激?”
“少爺......”老蔣聽不下去了,就算被罵也要提醒他,這里是公司,老板調(diào)戲下屬說出去多難聽。股東們都等著他。
“無趣!”睨了老蔣一眼,許澤言手插褲兜走開,還不忘回頭給蘭蘭一個飛吻,笑著說“下班記得等我喲。”
蘭蘭捂臉跑開,穿著十公分高跟鞋,筆桿一樣細(xì)的鞋跟隨時會折斷般嚇人
“怎么樣,等人的滋味不好吧?”
許澤言進(jìn)了會議室,把擬定好的合同甩在桌上,在董事長位子上坐下,把腳翹在桌上。臉上的笑容燦若桃花。
股東都搖頭,怒不想言,這事早上董事長給他們交代過。他們也開出過條件,如果和森威合作的項目最終虧了,和集團(tuán)無關(guān),讓許澤言自己承擔(dān)。賺了,算大家的。許家梁答應(yīng)了這個條件,他們才肯同意讓許澤言去試試。
股東陳偉杰說道“既然你都拿到合同了,召集我們開會又有什么意義?”
都知道他這樣大張旗鼓不過是想給大伙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