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人家今天生日你都沒同我喝一杯,你們?nèi)ツ牧??現(xiàn)在才回來。”季曼嬌擠開姐姐,挽上冷仟瀚的手臂,嬌嗲著聲音。好像藥效還沒過。
冷仟瀚弄開她的手,端過兩杯酒,遞一杯給她,淡漠說道“既然知道是你生日,下次把環(huán)境提高點(diǎn)檔次?!边^個(gè)生日把好好的家里弄得像不入流的低級趣味酒吧,他太不適應(yīng),最討厭這種嘈雜的場所。還有那些滿口彪臟話孩子,那些富二代在他看來就是長不大的孩子,穿著打扮,行為舉止不是他能看懂的。
還有那彌漫的煙酒味,熏到眼睛會疼,要是季森還在,家里怎么會出現(xiàn)這般場景。
“過生日,還不是為了讓大家開心嘛,什么檔次的不重要,我的朋友要的是氣氛。既然哥不喜歡,下次絕不會再出現(xiàn)這種情況?!奔韭鼖呻m然愛玩,愛鬼混,有一點(diǎn)卻很難得,她把玩和工作分得很清楚,工作的時(shí)候變身女強(qiáng)人模式,玩的時(shí)候可以最瘋狂。
可今晚,她的心里很不爽,計(jì)劃落空,還讓溫心看到了不該看的。內(nèi)心正醞釀著一股無名之火無處發(fā),又見許澤言擠在人群中瘋狂揮動(dòng)雙手,興奮異常,似乎剛發(fā)泄完的猛獸,神清氣爽,更加精神百倍,讓她看了更來氣。
再看看姐姐,那臉上的笑容好像在告訴全世界她有多幸福。所有人仿佛都在嘲笑自己,讓她越想越生氣。
“來,我擺好pose你再拍?!痹S澤言讓溫心擺正相機(jī),然后跑到舞池的人群里擺好pose,笑得齜牙咧嘴,可能得了藥物后遺癥。
溫心卻尷尬到不行,一看見他就想到他穿著紅內(nèi)褲的樣子,還必須裝作什么也不知道。
只得聽他指揮,不斷地按快門,拍下他泄欲后的舒暢模樣。
拍煩了許澤言,她決定換個(gè)目標(biāo)。
不遠(yuǎn)處冷仟瀚和季曼嬌在說話,季曼嬌醉眼朦朧,季曼琳扶著搖搖欲墜的她。
‘咔擦’相機(jī)閃光對在冷仟瀚臉上,他自然地抬手擋,繼而不耐煩蹙起眉頭,陰沉下臉色,怒瞪著三米外的溫心。
下一秒便移到她面前,奪走她手中相機(jī),用力猛砸在地。
溫心的眼睛隨著相機(jī)移動(dòng),心也隨著相機(jī)碎掉了。
“我警告過你,不要再拍?!彼褚活^發(fā)怒的雄獅,明明很輕的一句警告聽起來卻像在怒吼。
所有的喧囂嘈雜都瞬間安靜下來,燈光亮起,人全部圍觀過來。
“你就是個(gè)瘋子?!睖匦纳锨耙徊剑帽M渾身力氣,狠狠將冷仟瀚推了后退兩步。本想打他的臉,可他個(gè)子太高,怕被他鎖喉。
憋屈地蹲下?lián)祀S成兩半的相機(jī),里面的照片可是她珍藏的寶貝??!
想著或許修一下還能用,手才觸到相機(jī),一只大腳就踩了上來,手心被相機(jī)碎片刺著,手背被大腳踩著,陣陣劇痛從手傳到心。那只腳竟來回旋轉(zhuǎn)著狠狠地碾壓了幾次,痛到已經(jīng)沒有知覺,仿佛還聽到了手骨咔擦斷掉的聲音。
她眼含凌厲抬頭看去,對上冷仟瀚居高臨下嘲弄而又鄙夷的臉,他眼神犀利絕情。仿佛此刻踩的不過是一只螞蟻,是那么的云淡風(fēng)輕死不足惜。
從這一刻起,溫心心底對他的恨開始洶涌翻騰,她痛,但是不哭。
“抬起你的腳。”許澤言上前兩步,抓住冷仟的衣領(lǐng),四目相對間,仿若激起了一陣電光火石。
所有人瞪大眼睛,捂住驚訝的嘴巴,看著冷仟瀚的暴行,嚇得不敢出聲。唯獨(dú)季曼嬌,臉上寫滿了活該,眼里寫滿了過癮。
溫心想要拔出自己的手,可是他竟踩得更重了。
“怎么?心疼了?知道心疼,早就該好好教育她。教育她別在那么犯賤做這些下三濫的無腦事,作為老板的你真是管教無方。還有,我警告過你多少次,你忘記了嗎?你挑戰(zhàn)我的底線,那我就讓你嘗點(diǎn)厲害,不然下次不長記性?!崩淝仁窃频L(fēng)輕掃了眼許澤言,隨后冷肅如修羅的目光移向表情痛苦的她。他甚至都不記得這個(gè)女記者的名字,只知道她無比的惹人討厭,總是陰魂不散,甚至臉皮非常厚。
“欺負(fù)一個(gè)女人,你算什么君子,放開她。如何管教,輪不到你來告訴我。”許澤言眼中怒火漸起,熊熊燃燒。底下員工被人欺負(fù),這是在打自己的臉,怎能容忍。
“仟瀚,別這樣??旆砰_她?!奔韭招奶鄣乜戳丝赐吹筋~頭冒汗的溫心,搖搖冷仟瀚的手。
冷仟瀚才愿意移開腳,除了季曼琳,誰說都不管用。
在場的人清楚看見溫心整個(gè)手被都是青紅色的鞋印,踩得深的地方已經(jīng)滲出絲絲血來,可想而知冷仟瀚下腳有多狠。
他也不想這樣為難一個(gè)女人,可他說過多少次,她不聽。對她已經(jīng)一次次容忍讓步,沒想到反而助漲了她的得寸進(jìn)尺,這次下狠腳,就為了讓她記住這個(gè)教訓(xùn)。同時(shí)也是在提醒許澤言。
溫心心灰意冷,看看無可挽救了的相機(jī),打算起身和他大戰(zhàn)一場。
還沒站穩(wěn),頭上被人倏地澆下一杯冰酒,酒順著脖子流到胸口,流到腳底。透心涼,斗志也被澆亂了。
“哼,敢惹我哥的人,就是我季曼嬌的仇人?!绷軠匦囊槐七€是不能解了她的心頭恨。
原本讓許澤言帶這個(gè)小記者來,就是為了讓她拍下自己和冷仟瀚纏綿悱惻的床上故事,沒想到全毀在她手里。
“曼嬌,你瘋了?”許澤言搶過她手里的酒杯,怒摔地上,脫下自己的外衣,要給溫心擦酒漬。
溫心一把甩開他的衣服,狠狠盯著冷仟瀚,又轉(zhuǎn)頭盯著季曼嬌,什么也不說。臉上很平靜。
在眾人疑惑和矚目中,溫心直接走到擺滿酒杯的桌邊,把三杯酒并成滿滿一大杯,不慌不忙來到抱著手的季曼嬌面前,趁她來不及反應(yīng),舉高酒杯把酒倒她頭上。
‘嘩~’眾人驚愕。
“啊啊啊,你你,你敢還手,這是我家?!奔韭鼖纱蠼兄鴵]舞著如麻桿細(xì)的雙手,跺著腳,怎么也想不到她敢這樣做。而且她比自己還狠,把三種不同的酒混在一起,辣得眼淚直流,什么也看不清。
冷仟瀚也被震驚了那么一剎,不可思議地看向鎮(zhèn)定自若的她。
人群騷動(dòng)震愕之際,在想她下一步是要干嘛時(shí),她已經(jīng)又倒?jié)M了一杯,都以為她還要淋季曼嬌,想不到她來個(gè)聲東擊西,急速繞到冷仟瀚對面,正對他的臉潑了上去。
“嘩~OMG~”富二代們沸騰了,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牛逼的女人,在大家不明所以中一聲不吭輕松報(bào)復(fù)了兩個(gè)人,這壯舉是會載入新聞史冊的。
冷仟瀚毫無防備的被潑來的酒嗆了一口,又辣又苦。真是防不勝防。以為她會躺在地上打滾,哭訴那么多人欺負(fù)她一個(gè),可結(jié)果太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