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笑,道“下次再來時,一定要試試。看來你們之間的誤會不淺,是不是他傷害到你了,還是你們之間發(fā)生一段不可能的感情讓你傷神?”
溫心十分奇怪現(xiàn)在的人都怎么了,只要是猜,都會往男女感情上邊猜。也不睜大眼睛看看,她和那冷仟瀚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的人,怎么可能會是在一起的呢。淡淡地道“你想多了,他永遠不可能有傷害我的機會,我跟他淵源可深了,不過是些仇恨的淵源,不值一提。就是提了你也只會笑吧,畢竟他是你的朋友?!?p> 易清尷尬的笑了笑,看來是自己想多了,移開話題說道“下次過來一定要告訴我哦,我給你調(diào)一杯你一定會喜歡的口味,別喜歡紫色了,紫色壓抑,莫不是你有什么忘不了的人或者放不下的情?”他說完故意看向冷仟瀚。
溫心扶額,這男人怕是冷仟瀚派來的間諜,好脾氣就要敗完了,把目光移到臺上,漠然道“我放不下的人太多,忘不了的情也太多,要是一一和你道來,怕你的酒吧今晚是打不了烊了。所以你還是別問了?!?p> 易清很識趣,笑道“看來是個有故事的女生,下次得找一天空閑坐下來聽你慢慢講才行,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很高興認識你,我想下次我們很快又能見面的?!?p> 溫心沒有應(yīng)他,注意力都在臺上。
易清正要回到位子去,冷仟瀚已經(jīng)走至他身旁,居高臨下看著溫心。
溫心回頭便看見他陰沉沉的臉,他手中還端著一杯酒,她倏地站起來和他分開距離,以為他是來報潑酒之仇的。
不過他沒有把手里的酒潑向自己,只是淡淡道“看來你不僅腦袋不好使,記性也很差?!?p> 這次他又沒抓到自己拍他,憑什么怕,這是公共地方,誰都可以來消費,睜大眼睛瞪著他道“我想你記性也好不到哪里去,忘記我潑你酒了吧?主動來挑釁我?還是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拍你了?”
“最好別給我抓到,不然碎的不是相機,而是你。”
他這威脅也太搞笑了吧,難道他還敢殺人,不管打不打的過,氣勢最重要,溫心拿出氣勢來,對著他大喊“哼,誰怕誰?烏龜怕鐵錘,蟑螂怕拖鞋。我,就是沒怕過你!”
易清已經(jīng)笑得不行了,這個女人不得了啊,真是冷仟瀚的勁敵。好一個巾幗不讓須眉。
溫心的喊聲招來了人們的側(cè)目,很快冷仟瀚被臨近的客人發(fā)現(xiàn)了,人群開始騷動起來。他只好強忍怒火,瞪了她一眼,快速走開了。
“噯,有本事別走啊,慫什么???”溫心倒來勁了,對著他背影大喊。
冷仟瀚回到角落吧桌的位子上坐下。
易清在他對面坐下來。
“你誰都可以撩,她不行!”易清跟那討厭個女人說話,他就是不爽。他不喜歡的,他的朋友也要一樣討厭才行。
易清鳳眼微瞇,笑道“為何?你看上她了?”兩人碰杯,易清目光不斷朝溫心看去。
冷仟瀚冷笑一聲,道“她太丑。不適合你?!?p> “那是你對她有偏見,覺得她什么都不好,你拋開所有偏見,定下心來再去看她,你會有不一樣的想法?!币浊逑駛€有模有樣的魔術(shù)師,邊說邊用手在冷仟瀚眼前做引導(dǎo),指引著他的目光緩緩移動到溫心身上。
冷仟瀚雖然照做,可不吃這套,打掉他的手道“還是丑,不僅丑,還粗野,毫無教養(yǎng)?!?p> “哇,你真是沒救了,對她的偏見深入骨髓,病入膏肓,無救了。你說的這些,我在和她交談時一點也沒有發(fā)現(xiàn)?!币浊鍑@著氣搖搖頭,繼而想到什么,立馬精神十足,道”那么慢琳呢?曼琳在你眼里是個怎樣的女生?”
冷仟瀚有那么瞬間覺得易清有些不對勁,無論在說什么,最終都會繞到季曼琳身上。不過這種感覺他很快就沒在意,只覺得都是大學(xué)同學(xué),提起也正常,何況像易清那么多話的人?!奥债斎皇亲詈玫?,沒有缺點。”
易清冷笑,道“所以你竟然不愛一個完美的女人,你說你的腦子是不是燒壞了?”
“你就別再挖苦我了”喝了很多杯烈酒,兩人都開始有些微醺,冷仟瀚眼神變得朦朧,道“可惜我沒有先遇到她,讓她先走進我的心。我也想把這顆心挖出來看看,看看它到底在想什么。”
易清又喝下一大口,苦笑道“可你始終是幸福的,理所當然的享受著一個女生全部的愛。如果有一天她的這份愛不在了,你會不會惋惜,會不會后悔?”
冷仟瀚輕晃著手中酒杯,心像被鐵箍勒住一樣難過,道“不會后悔,如果曼琳從來都沒有愛上我,或許我才不會這么痛苦。她太好了,好得我不忍心去傷害她,不忍心讓她知道真相??墒俏覍ζ咂咛珢哿?,如果能找到七七,我愿意失去我現(xiàn)在的一切,就算曼琳要我的命,我絕不說一個不字。只要讓我和七七相認?!?p> “果然,冷仟瀚的無情,在對季曼琳時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這話,易清在心底說的。笑了笑,繼續(xù)說道“那個女生可真幸福,十幾年沒有見的人,為她尋遍天涯海角,為她愿意付出生命。至少她比守住你人卻得不到你心的曼琳幸福太多了。那我祝你這次從法國回來,能夠帶回你最愛的人,只希望你不要因為這事傷害到曼琳,她太可憐了?!?p> “你放心,這事只要你為我瞞住,沒有人知道,而我和曼琳也會和從前一樣,我會對她負責,直到她不愛我。我只想把七七留在身邊,別的不奢求,能時??匆娝秃??!闭f完,他長長嘆息。
“作為你最好的兄弟,我怎么會不成全你呢?!币浊逭f完,抿了口酒,鳳眼微瞇,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郁。
不知道什么時候,臺上的歌手換成了女生,她的聲音沙啞,仿佛在念一封讓人潸然淚下的信。
沒有拍到滿意的新聞,溫心覺得無聊,準備收拾相機走人。
剛把相機塞回包里,手腕被人一把抓住。
抬頭看,是臺上唱歌那小子。
“干什么?”手腕傳來溫熱,這么近距離看這小子的臉,真的很帥。
他不說話,直接甩開她的手,去翻她包,想要把相機拿出來。
溫心怎么容許,相機就是命啊,原來又一個想砸相機的怪胎,自己也沒有惹到他啊,他這是什么意思!
溫心護命一般,把相機抱在心口,狠狠盯著他“你這小破孩,一點不禮貌,你敢動我相機,我讓你爸媽賠,也不一定賠得起。你有本事就砸啊?!彪m在嗆他,其實很怕他真的砸。
他不可思議地看了看這個一驚一乍的女人,搖搖頭,抬手指著臺上貼的一張紙道“喏,看見沒有?”
溫心小聲念出紙上的大字“禁止對歌手拍照....”然后很驚訝地大聲道”這什么破規(guī)定,再說我也不是拍照,我是攝影懂嗎?攝影新聞,你要上新聞了,你要火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