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過就是半夜,許是太累了連慕容楓何時走她都不知道,但是身體的變化自己卻一清二楚,背后的花紋逐漸在消退,自己正在朝著一個普通人的方向變化著。
“楓總,近日看你的臉色很差,是因為董事會那邊嗎?”張秘書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進來,他負責照顧慕容楓的工作,兼部分的生活,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楓總近日的氣色愈來愈差,仿佛生了很大的一場病。
“今天下午的會議幫我取消,我手上有幾份文件,到時候交給子鴻處理?!蹦饺輻鲝某閷现心贸隽藥琢K幒椭Х纫黄鹜塘诉M去。
“我才知道,加附在身體上會如此的辛苦?!辈恢朗菍φl所說,表情是無盡的悲傷,手中的筆不自然的掉在了地上。
‘人一旦死亡,靈魂將永遠困于幽河,幽河之上有一個掌管世間的地獄使者,找到他,你想要的答案便會得到解答?!瘔糁幸粋€聲音縈繞于她的腦中,醒來時只覺得背后出了很多的細汗。
兩天了,她不是一個能夠被人隨意控制的人,秦雅潼打開噴灑,水流透過她的發(fā)梢,劃過她的鼻翼,她的嘴唇,滑向遠處,就算她一無所有,她也是自己的女王,她定是要向他證明自己的那些年不是白過來的。
巨大的水渦環(huán)繞在浴室中,下一秒一片寧靜,安靜的令人害怕的浴室,還有那沒有任何警報的監(jiān)控,一切都顯得太過詭異。
陽光,沙灘,海浪,與水有關(guān)的一切,她來到了大海邊,不過幸運的只是淺海區(qū),若是漂泊在海洋中心她一定會后悔離開那里。
乘著人煙稀少,拿了兩件衣裳穿在了自己身上,有點不合身,不過現(xiàn)在的她一點也不在乎。
像做賊似的朝著遠處疾步跑去,還沒等她剎住腳步,下一刻撞到了一個人,“不好意思。”秦雅潼歉意的說道,體力恢復了真好,不過對方也太弱不禁風了點,也沒感覺自己用多大的力氣。
“秦小姐?”男子一臉驚訝地看向她叫道,“你不記得我了嗎?”
秦雅潼警惕的看向他,許久終于回憶起了那一次令人羞恥的醉酒事件,“我記得你,金潮,好有緣,沒想到你在這里?!鼻匮配樣樀男Φ?,看他的樣子他好像還不知道她的事情,這樣看起來自己還有機會。
“上次之后,我被開除了,不過給了我一筆很豐厚的費用,然后就在這里開了一家旅館,你怎么在這里?”也算是他鄉(xiāng)遇故知,金潮臉上既高興又好奇,這里離清市有十萬八千里的距離,而且人煙稀少的,他怎么也猜想不出一個她會跑到這里玩。
“世界這么大,難道就不允許我四處走走,你開旅館,一定可以收留我住一晚吧?”秦雅潼一笑猶如桃花紛落,綻放著無限的魅力。
說不高興絕對是假的,現(xiàn)在自己真的就是一只自由的小鳥,沒了背后的那花朵,秦家的那些人再也找不到她,現(xiàn)在又來到了這種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日后再也沒有人可以束縛她,這樣想想自己也算是因禍得福。
“哇塞,這也太豐盛了吧,沒想到你這么會做飯?!鼻匮配淮笞雷拥募央?,曾幾何時自己也這般感動,但現(xiàn)在再也不想去牽起與那個人的任何回憶。
“從小就自己動手做飯,后來為了生活,更是學習了廚藝,所以做這點根本不算什么?!苯鸪笔⒁煌腼埛旁诹怂拿媲?。
“我……,我很佩服,因為我是一個連火都燒不著的人。”秦雅潼明朗的笑著,這里柴火生火還真是難,火候稍微沒有掌握好就壞了,弄的她毀壞了不少菜,心里別提多愧疚。
“你還真是不一樣?!苯鸪闭J真的說道,他認識那么多有錢人家的小姐,還有哪些貴家公子的情婦,沒有一個能像她這樣平易近人。
“能和我說說什么是原因促使你來這里的嗎?或者說有什么我可以幫助你的”金潮一臉好奇的問道,在他的認知里,就算是再不濟,像她這種過慣好日子的女孩,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來這種地方游玩的,他并不像刨根究底,只是面對她不知為何自己想要去幫助。
“你已經(jīng)做到了,收留我。”秦雅潼笑著說道,“這肉真的很不錯,真香?!?p> 就這樣不知不覺的在金潮的小旅館過了一個月,就像他說的這里真的是人煙稀少,一個月就出現(xiàn)了五個客人,她都有些害怕這樣下去這個小旅館會倒閉,選擇這么一個無人的沙灘真是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
“金潮,我抓到魚了,還撿了很多的扇貝,晚上我們吃燒烤吧。”秦雅潼提著桶子走了進來,現(xiàn)在的她完全就是海的女兒,從穿著上完全透著厚重的漁女形象。
“看來這片海域的魚兒遲早會被你全部捉上岸。”金潮從一開始的大為吃驚到現(xiàn)在的習以為常,他完全沒想到她的水性如此之好,靠著買這些魚讓他們有了一筆不錯的開支。
“這么心疼,那晚上我一個人慢慢享用算了?!鼻匮配鹧b生氣的模樣預備提著桶子轉(zhuǎn)身離開。
“怎會小潼,一定是你聽錯了?!苯鸪绷ⅠR搶了過去,要真是交給她去烤,怕真的就吃不了了。
夜空中,沙灘處吹著海風,一堆火苗躥上魚肉上歡快的跳著舞蹈,這一刻,金潮特別的感謝自己當初選擇了這里,只希望這樣的幸福永遠不被打破。
“好了嗎?”秦雅潼探過頭,香味早已讓她直流口水,自己勞動的果實自然是希望第一個嘗到它的美味。
“貪吃貓,讓你先你嘗嘗吧!”金潮一臉寵溺的說道,可惜黑夜中秦雅潼注定是注意不到他的面容,而在光亮下金潮也沒有那般勇氣。
“好!”欲要接過這份烤魚,肚子一陣脹痛卻讓她沒能握住,秦雅潼捂著肚子半蹲在地上,這樣的痛她很清楚并不是月經(jīng)引起的,話說她好像這個月月經(jīng)一直沒有來,一個懷疑一閃而過。
“小潼你怎么了?!苯鸪笨粗坪鹾茈y受的樣子,擔憂的問道。
秦雅潼平靜的站了起來,微微的搖了搖頭,“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