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旁邊的那個像是一只羊,真可愛?!鼻匮配滩蛔⌒Φ?。
她想了很久才明白,她最想要的是又哭又鬧的生活,最有愛的生活,“那邊是最新發(fā)現(xiàn)的星空嗎?做的真好看?!?p> “你喜歡就好?!蹦饺輻鬏p聲說道。
兩人剛好互相碰面,秦雅潼尷尬的咳了咳,起身坐了起來,“時間不早了,我先回房休息?!?p> “等等,雖然知道你什么也不缺,但是這個還是想要送給你?!?p> 沒等秦雅潼回過神,東西已經(jīng)塞在了她的手中,秦雅潼望著慕容楓離去的背影,糾結(jié)的皺了皺眉頭,她總想著和他撇清關(guān)系,可又和他總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想著,打開了禮物盒,里面竟不像她猜想的那般是什么金貴的禮物,而是一根不起眼的結(jié)繩,看樣式十分的簡單,不過做這個人應(yīng)該是新手,做的不精美,不過卻很用心,里面裹著一根金線,倒像是別有用心的設(shè)計。
在南苑生活久了,她的顧慮難免也更多,可小澈卻又對慕容楓喜歡的緊,她也只好就這樣牽扯著兩方的關(guān)系。
“小澈,媽咪需要離開兩日,媽咪不再的時候你要好好聽話知道嗎?”秦雅潼擦了擦他吃的一塌糊涂的小嘴。
“媽咪去哪里,我也想去。”
“這次不可以,下次媽咪一定帶著你。”秦雅潼安撫著他的情緒,雖然知道自己不在慕容楓也會將他照顧的好好的,可第一次離開小澈,心中難免擔憂著。
“小澈,你先上去玩,我和你媽咪說幾句。”慕容楓抱著小澈在他耳邊悄悄地說了什么,小澈臉上立刻露出了歡喜的笑容。
“秦家對你未必真心,你貿(mào)然回去萬一出了什么事情,我……我和小澈都會擔心的,再等兩日,待我安排好一切可以嗎?”
“我回的是自己的家,再危險能將我吃了不成,慕容先生的擔心怕是多余了?!鼻匮配闹胁粷M,他現(xiàn)在憑什么去插手她的事情,等兩日,等所有的籌劃齊備,還想要秦家的什么東西。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為什么非要說這樣的氣話。”慕容楓失落的說道,心中又存著幾分賭氣。
“很遺憾,我的言語沒辦法讓慕容先生舒暢,既然堵了慕容先生的意,我也就不在這里礙慕容先生的眼了?!闭f著,秦雅潼拿起包包就要走。
“如果你今天執(zhí)意要走,我就不敢保證有些人的安全了。”慕容楓面色一沉,場面瞬間冷了下來,仿佛只要秦雅潼離開這里一步,就會有人因她丟掉性命。
秦雅潼身體一怔,若是旁人用這樣的話來威脅她,她怎么也不會畏懼,可對方是慕容楓,他有這樣的實力,也有這樣的手段。
“這么快便鎖不住你的本性了,我還以為你能裝多久?!鼻匮配闹欣湫Φ溃焐想y免多哼了一聲。
“去公司的車已經(jīng)準備好了,有些事情還等著你這個副董事長處理。”
秦雅潼心中雖然有氣,但慕容楓的方式她是明白的,他想要用威脅讓她知難而退,可這樣又能夠真的保證自己安然無恙嗎,不能,她從不是膽小怕事之人,秦家就算是龍?zhí)痘⒀?,自己也必須去一趟才能安心?p> “我不是你養(yǎng)的金絲雀,更何況你我先前的協(xié)議說的很清楚,我們彼此之間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p> 慕容楓請求也好,威脅也罷,終是沒能改變她的決定,最終秦雅潼還是一人回了秦家,面對那一群人。
真正的秦家更像是一個地宮,每一扇門都散發(fā)著沉重的年代感,廊子很長,一眼都難以望到盡頭,聽說秦家真正興盛的事情可以追溯到秦始皇,除去六歲那年來過這里一次,這是她第二次過來。
第一次來的時候,心中懷揣著忐忑與好奇,只知道里面沉睡者歷代的巫女,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里面陳列的酷刑,若非親眼所見,怕是很多東西外人都不會相信,當初的自己也是在無數(shù)個黑夜中驚醒。
透過一扇扇窗,她仍覺得后背發(fā)涼,哪怕表面裝的再淡定,心中卻早已是翻江倒海般害怕。高跟鞋的聲音擊打在石板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循著記憶她終于來到了她的這扇門前。
“被人奪了命數(shù),你還是頭一個?!遍T內(nèi)一個厚重的聲音說道。
“你曾說過,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既如此,我的命數(shù)又怎會被旁人奪取,秦家發(fā)生變故雖有我的過錯,但更多的是自身有錯。”秦雅潼說著還挺了挺腰板,絲毫不管里面的那人是否會大發(fā)雷霆。
“人生如下棋,錯一步滿盤皆輸,你本應(yīng)該是秦家的掌上明珠,卻如今只能做一個普普通通之人,你真的就甘心?”
“既然已經(jīng)變成這樣,后悔或不后悔又能如何,我聽說巫女在滿月之時可以通神靈,可我從未見過神靈,上天不曾眷顧于我,又有什么理由怪罪于我,奪我壽命,傷無辜者性命,這又是上天的真意嗎?”秦雅潼質(zhì)問道,她原本不知道,后來才知曉,自己每一次的行為在無形中都是奪人性命的,她無心傷人,卻早已成為了劊子手。
“秦家真正能夠屹立不倒的是信仰,你若真的想好了,便再無后悔路可選?!崩锩?zhèn)鱽硪魂噰@息,這里的大門五年一開,二十年來她的心意還是沒有改變,如今更是沒了外面那些人的束縛,她真的什么也不怕了。
“絕不后悔?!鼻匮配抗鈭远ǖ目聪蛴曳剑瑸榱诵〕核惨獮榇艘徊?。
“還從未有人走出去,你又何苦。”里面惋惜的一嘆,在沒有任何的聲音。
秦雅潼佇立了片刻,推開門,里面空蕩蕩的,黯淡的房間唯有一片陰森感,桌上放著一個白玉杯子,里面裝的似乎是酒,她知道這是專門留給她的,一口飲了下去,卻沒有酒的干烈,說不出是用什么配置而成,但是能確定的是這杯中的東西會不斷的侵蝕她的身體。
“哼,聽天由命,可我偏要自己來把握命運。”臉上透著不屑,還有倔強,邁著堅定的步子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