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
狼澈微笑著,很輕很輕地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不知為何,火辣辣的酒入喉,今天的他似乎很想喝酒,很想去一醉方休,才能控制自己不去想舞臺中央身著綠衣的女子。
“嗯,我看這主意不錯,就依三水先生的?!碧K生思考了片刻,出言道。
“論出來的人數(shù)行賞,這主意確實很好,即能保證不讓閑人混水摸魚,又能保證出來的都是萬里挑一的強者。”楚九御摸著下巴,也表示支持。
他也是很肯定狼澈說的,正如他所說,讓那幫人聚在一起,人一多,自己到時候脫離大部隊也就很難有人察覺,容易不少。
“就按照你說的,明日清晨,我們帶著人,天禹城外見?!绷阂汇懸豢春袈曇黄梗溲蹝哌^在座的三人,憤憤而去。
三人也隨后也是沒閑聊太多,只是觀著臺上的舞姬。
“好,今日就到這了,時候不早,我也該回去收拾收拾了?!碧K生過了一會后,向二人揮手致意,抬足走向大門。
臨走前,他卻頓足。
凜冽的眼睛朝楚九御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黃公子,我期待明日與你的相會。”
“沒問題,正好我也想看看蘇公子到底有什么本事?!背庞p描淡寫地說。
……
于此同時
春鳳樓第三層中,一女子正抬手撫琴,纖細的手指微微波動琴弦,美妙的聲響從琴上緩緩流淌。
側(cè)觀其身,翠色欲流的腰帶纏在腰間,盡顯其婀娜的身段。
若是有人從遠處望去,定然會認為是位美人。
但……
就在其精致的面龐處,居然有一道猙獰的傷疤刻印在旁。
這一反轉(zhuǎn),可謂是摧毀了不少人的夢中人。
嗖
琴聲戛然而止,女子察覺到大門處聲響。
眼眸一寒,拿起手邊的帷帽戴上,瞬間從腰間拔出一把細劍,警惕的瞥向大門。
“別緊張溪仙子,是我啦!”
門口探出顆小腦袋,一名看身段絲毫不遜色于溪仙子的紅衣女子,從中走出,卻也是沒有露出真容,圍上了面紗。
“你能來真是稀罕事。”溪仙子看見來人,放下了手中的細劍。
“什么叫我能來是稀罕事,這春鳳樓是本小姐的,我可是老板,我來這有什么不對嗎?”紅衣女子兩步走了過去,坐在高椅上搖著小腿。
“是是是,你是老板,但是你自從買了春鳳樓后就當甩手掌柜,就連我見你的次數(shù)也是屈指可數(shù)?!毕勺訉⑶贁[在一旁,淡淡道。
“好吧,你是老板,那你這次來又要打聽什么消息?”溪仙子問道,“上次你打聽楚九御的消息,還讓我費了不少勁?!?p> “沒什么,我閑來無事到我名下的產(chǎn)業(yè)來逛逛……”紅衣女子說著,眼神不自覺的瞥向大廳臺上的舞姬。
“怎么,莫非老板心血來潮想上臺歌舞一段,憑老板的身姿定能一舞成名?!毕勺哟蛉さ?,看樣子跟紅衣女子關(guān)系不錯。
“谷溪月,我來這是談?wù)碌摹奔t衣女子低聲道,叫出了溪仙子的全名,“現(xiàn)在魅影衛(wèi)修煉的如何了?”
“魅影衛(wèi)?”谷溪月說道,想了想,“還是老樣子,不過我這邊又收了十幾名孤女,姿色不錯的在內(nèi)樓當名妓,成功開啟靈根的,我就讓她們加入了魅影衛(wèi)?!?p> “是嗎?”紅衣女子托腮看著,興致缺缺,“有幾個好苗子?”
谷溪月一時間啞然,紅衣女子扭頭,看了一眼谷溪月面色,便知曉了答案。
“好了,我此次前來是與你告別的。”紅衣女子忽然說道。
谷溪月看了她一眼。
“怎么突然要走了,莫不是你對自己創(chuàng)建的魅影衛(wèi)不盡心意?”谷溪月說道。
聽了這話后,紅衣女子不禁失笑:“魅影衛(wèi)是我的心血,我怎么可能放棄,我此次前去是為了修煉。”
“魅影衛(wèi)雖然是一股不小的勢力,但在天武國皇室的面前,還是很脆弱,”紅衣女子繼續(xù)說道,“你身為前右丞相的女兒,應(yīng)該對此很清楚?!?p> “是啊,天武國龐然大物,遙不可攀,”谷溪月嘆道,“你要去多久?”
紅衣女子沒有說話。
“二十年……”紅衣女子忽的說道。
隨即其轉(zhuǎn)而下了高椅,沒有告別,便幾步走出了門外。
“二十年嗎……”谷溪月仰起頭,望著繁花似錦的天花板,苦澀道,“還真是久遠啊?!?p> 而后,其順手摘了手邊花上的一片綠葉,很是隨意的向臺下撇了一眼。
猛地,谷溪月瞪大了美眸。
“他怎么會在這?”谷溪月看見下方一道身影,驚異道,“他不是已經(jīng)尋好去處,隱居山林了嗎?”
……
春鳳樓門口
“狼澈,明日之行,你怎么看?”
“順其自然,怎么,黃公子信心不足?”
楚九御和狼澈在門口閑聊。
“呵,狼大公子不和我們一同前去?”楚九御笑道。
“哈哈,罷了,”狼澈笑著搖頭道,“就我這樣的半殘人士,我去給你們增加傷殘人數(shù)嗎?”
“那三水先生就在天禹城和福王殿下靜候佳音,臟活累活由我們干,”楚九御淡笑道,“我也告辭了?!?p> “好?!?p> 狼澈應(yīng)聲,呆在原地見楚九御愈走愈遠,也是嘆了口氣,扭頭打算離去。
誰知當其剛一轉(zhuǎn)頭,就瞅見一碧綠色身影站在不遠處。
頭戴帷帽,正孤零零的望著自己。
狼澈身形一僵,原本掛在臉上不變的笑容突然出現(xiàn)了裂痕。
……
夜深了
宅院中
一道身影盤坐在中央,正緊閉著眼睛,手輕輕放在靈石上,身旁不斷的太古靈氣回蕩在其周圍,久久未散。
僅剩的五塊靈石上,卻和平常的靈石不同,皆散發(fā)著淡黃色的靈氣,靈氣中的氣息,很是狂躁。
不僅如此,太古靈氣還在不斷的洗刷著自身的五臟六腑,沖擊著各個穴位,沿著自身的骨骼慢慢的洗滌。
隨著楚九御胸前一陣陣的呼吸,周圍從靈石上散發(fā)的太古靈氣也越來越少。
咔嚓
伴隨著一聲脆響,手中的幾塊靈石應(yīng)聲碎裂,如普通碎石般散落在地上,絲毫不見之前風光景象。
楚九御緩緩睜開眼,呼吸間帶著牽動著身上太古靈氣的運轉(zhuǎn)。
“終于……筑基八重!”
小九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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