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是來超度亡魂的?!?p> 「超度?」
「嗯?!?p> 「難道說,那些老人們...」
「嗯?!?p> 「那怎么行呢!孩子們,種花!」
「???」
他越想越生氣,越想越生氣,瞪大他的眼睛,張大了嘴巴,好不容易喘上氣來,越望越有人影,那個人走近,站停了,還故意咳嗽一聲,擺出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問道:
「你們是什么人?」
「他是誰?!」
「嘿!」
「你來,你來,快點,我們快去,不然等他們轉(zhuǎn)向了,就不好辦了?!?p> 白華嘴里這樣說著,手里的琵琶早已經(jīng)扔了出去,就挾在老人的臂彎里。
「石心,走嘍!」
「嗯?!?p> 「你看見那一個了嗎?」
「嗯?!?p> 「他手里拿的是琵琶吧。」
「嗯。」
「真好聽?!?p> 「嗯?!?p> 「他大約是彈給自己聽的吧?!?p> 「嗯?!?p> 「彈得好聽?!?p> 「嗯?!?p> 「喂,你告訴我,你見過他嗎?」
「...」
「喂!」
「...」
「你見過他嗎?」
「...」
「你到底見沒見過???」
「...」
「他叫什么?」
「白華。」
「哪個白,哪個華?」
「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的那個華?!?p> 「行了,這句話你每天都要對我講?!?p> 「...」
「你給我過來點!」
「你看到了嗎?」
「嗯?!?p> 「你愛嗎?」
「嗯。」
「我愛你。」
「...」
「你姓什么?」
「白?!?p> 「哪個白?」
「賣身葬夫的那個白?!?p> 「你...你跟誰?」
「...」
「你見過她嗎?」
「...」
「喂,你到底見沒見過???」
「...」
「她叫什么?」
「...」
「你姓什么?」
「石?!?p> 「哪個石?」
「攔門酒醉人不歸的那個石?!?p> 「...」
「你叫什么?」
「石心?!?p> 「哪個心?」
「心悅君兮君不知的那個心?!?p> 「大兄弟...石心...」
「嗯?」
「...」
「大兄弟...石心...」
「嗯?」
「喂...石心...」
「...」
「你看,你快看??!」
「我看不到你啦?!?p> 「別...別走!」
「石心...你別走...我是白華啊...我們說好了,要一起開間客棧的啊...石心...你別走...石心...」
「石心,你知道嗎,有個女孩子,有好多好多的愿望?!?p> 「石心,你知道嗎,有個女孩子,她希望可以和心愛的人,永遠(yuǎn)永遠(yuǎn)也不會分開?!?p> 「石心,要是我有個家,你是我第一個想要邀請的家人?!?p> 「石心,要是你有個家,我也可以去蹭飯嗎?」
「石心,我不知道可以再跟誰說這些話,其實我的心里,早就有了你,你不在,我心里很難受,我好想為你做點什么,你快回來好不好,我們好好談?wù)労脝???p> 「你的身體還沒有你好,你千萬要照顧好自己啊,千萬不要讓我擔(dān)心啊,我怕我會后悔莫及,我怕我會遺憾的要命啊?!?p> 「石心,你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你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有多難熬,你不了解這樣的感覺有多痛苦,石心,你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啊!」
「石心,要是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一直陪著我,我希望,我想要的都能得到,我希望,我喜歡的都能保留,我希望,我放不下的都能放下,我希望,我忘不了的都能忘掉,我希望,沒了我你也可以活得好好的,我希望,你一直都在,石心,我很愛你,請你,一直一直陪著我好嗎?」
「石心,我一直在癡癡的等著你,等著你,等著你,你什么時候能出現(xiàn)?。 ?p> 「石心,你怎么可以丟下我不管呢,你怎么可以忍心讓我一個人承擔(dān)這些痛苦呢,你怎么可以這樣,你怎么可以這樣?。 ?p> 「石心,我坐著不動的天數(shù)已經(jīng)到了,三天時間,我該走了?!?p> 「我走了,石心,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一定要?!?p> 白華朝著客棧的方向走去。
突然間,他看見了一個身影。
那個身影孤孤單單,沒精打采。
那個身影的肩膀,也正在一抖一抖。
白華走了過去。
「石心!」
那個身影一轉(zhuǎn)身,一臉驚喜地看向了白華。
「白華,是你,你真的回來了?。?!」
白華看著石心,臉上的淚水大滴大滴地落了下來。
「石心,是你,真的是你啊,我終于又看見你了??!」
白華撲了上去,死死地抱住了石心。
「石心,你去哪了啊,你不要嚇我好不好啊,我都擔(dān)心死你了,你以后不要這樣了好不好啊,你要是哪一天哪一刻出了什么意外,你要我怎么辦啊!」
石心也緊緊地抱住了白華。
「我不是回來了嗎?」
白華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你知不知道,你對我是多么多么的重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多么的愛,我不想失去你,真的,石心,你回來好不好,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了,我再也不會讓你走了?!?p> 石心松開了白華,緩緩站了起來。
「你那天,對我說了好多好多的話,真的好多好多的話,好多好多的話,你說了整整一夜,我全聽見了,我怎么可能舍得丟下你呢,傻瓜。」
白華一把捧住了石心的臉,看著看著,突然再次哭了起來。
「我只怕你沒有聽到我的真心真意,我只怕,我不夠明白的告訴你,我只怕,我們之間的緣分淺薄,我不敢賭,我也賭不起,所以我把我所有的感覺,全部都告訴你,我要你懂我,明白我,知道嗎!」
白華抱著石心,緊緊地咬住了牙。
「石心,你說,我怎么才能留住你,我怎么才能和你不分不散呢!」
石心看著白華,笑著,笑著,輕輕地在白華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白華一臉意外。
石心又親了一下。
親完,他笑著,笑著,笑出了聲。
「白華,別擔(dān)心了,我和你形影不離?!?p> 十年的時間,春去秋來,四季交替。
當(dāng)年白華替人彈奏的那一曲舉龍門,導(dǎo)致這位天帝的兒子被其父——也就是閻王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天帝的兒子,名叫華澤,華澤少有好學(xué),多以戲謔與玩笑示人,尤愛風(fēng)月與詩詞,為天地人三界所不齒,每每聚會被他父親拿來當(dāng)反面典型講,久之,華澤以能令人對自己俯首帖耳趨之若鶩為樂。
奈何,這天帝之子,要長相沒長相,要能力沒能力,要氣質(zhì)沒氣質(zhì),要品行沒品行,竟還真有傻姑娘,傻仙傻佛被他騙了又騙,而今天帝的掌上明珠,就快被他騙到手了,眼看,天下蒼生女仙女佛女妖女靈,其貞其純其潔其好都將被他踐踏殆盡,天帝感到無比的頭痛。